分不清是痛苦还是喜欢,鼻音糯糯的,像撒娇~
他这又是在发什么疯……路薄幽皱着眉,每每想闭上嘴将侵入者往外抵都无法成功,反而是自己的舌尖被挑逗着吐出来,湿漉漉的抵在唇边,把来不及下咽的口水流出来。
嘶…嘴好酸……他怀疑自己的唇瓣可能肿了,舌尖更是发麻。
而陈夏即便如此渴望的亲吻着他,手也没忘在他腰上揉按。
这导致路薄幽身体痛的直发抖,意识又被充满爱意的吻搅得泛潮,脸颊迅速的红润。
他努力呼吸着,煎熬着,终于受不了的轻声抽泣了下。
“……呜,停下……”好痛。
不想再上药了。
真的好痛,痛完之后,又是亲吻的欢愉,他害怕再这样下去,自己的身体会像什么特殊爱好者那样。
不要变得享受!不要沉沦!他尽可能的睁着眼,黑眸水光滟潋,在清醒中迷离。
腰已经被搓的发热,陈夏终于停下,连声喘息着,舔着唇边的水渍回味,压低声音哑声解释:“我听说,这样可以帮助转移注意力,老婆,这样有用吗?”
路薄幽目光游离在外,迷茫的看着他,已经被亲的晕头转向。
脸是红的,嘴唇也红,眼尾也红,眼下缀着的那颗痣,像□□哭了沾上的泪。
陈夏喉间一紧,红瞳异常的缩成细点,几乎看不见瞳仁,只有一片血红,“有用的话,我可以再亲你一会儿吗?”
他这句问的极轻,极压抑,也极具危险性。
路薄幽眸子一颤,闭上眼,装没听见。
他不想吭声,也不想承认,刚才擦药的时候自己确实被吻的忽略了好一会儿痛。
擦过药的地方火辣辣的发烫,这滚烫,都要把他的心烧着了。
“陈十九……”
快睡着时他嘟囔了句,呓语般。
陈夏俯低身子凑过去听,看到他眉头皱的紧紧的,看起来很生气,过了会儿才含混不清的吐出两个字:“……混蛋。”
陈夏喘着笑了声,克制着又想吃掉他的欲望,轻手轻脚的躺在他身边,心情很好的笃定:
“你梦到我了~”
傍晚的时候门铃响,陈夏没睡熟,醒的很快,醒来后第一时间看了眼妻子,发现没被吵醒,才悄无声息的从卧室出来。
酒店的套房客厅宽敞,隔音也不错,他来到门口,面无表情的看着等在外面的两个人类,率先闻到了食物的味道。
他对这两人本来是有些敌意的,尤其是那个维修工,不过帮妻子洗澡的时候他答应过了,要做他的乖老公。
于是他冷淡的看了这两人一眼,忽然咧开嘴角,露出来一个礼貌微笑,只是眼神依旧冷冰冰的,一看就笑的很不走心。
迟昭/乌今雨:“……”
笑不出来可以不笑的大哥,这样看着好瘆人!
“薄幽还好吗,这边的食物他吃不惯,我借酒店的厨房自己做了些,”乌今雨侧开身,把停在一旁的餐车给他看。
陈夏让开几步,将门打开:“还在睡,别吵醒他,等他醒了我会喂他吃。”
两人把餐车推进去,总感觉这话听起来哪里怪怪的。
迟昭往卧室的方向张望,从没关严实的门缝间看到,卧室的窗帘拉的很严实,但留着小夜灯,不显昏暗,是温馨的暖色调,倒是很符合路薄幽入睡的喜好。
他挑不出毛病,跟在乌今雨身后出去,到了门口,陈夏忽然叫住他俩:“你们和我的妻子是什么关系?”
乌今雨脚步一顿,转过身来,微笑:“是你如果对他不利,我会豁出性命杀了你的关系。”
他说完便带上门出去,迟昭背着手等在外面,裤兜里多了把枪,是被陈夏临时收在茶几下的,用一块干净的手帕包着。
“我看看这是什么,”等门关上后他拿出背在身后的东西看,是一张计程车票据,也是刚才顺手从房间里面拿出来的。
“他去过旧城区的,不知道是去干什么,看时间,差不多跟咱们同一天到的这里。”
除此之外没什么更多的信息,两人无法确定他来干嘛的,于是更加怀疑他是跟着路薄幽过来的。
一门之隔,陈夏听着乌今雨的回答,一方面感到遗憾,看来是关系很好的人类,自己不能杀死他。
一方面又替妻子感到高兴,因为这个人类似乎不坏,他愿意为妻子付出性命。
他回房间没多久,夕阳的最后一缕光辉也沉入地平线,远眺的海景变成一幅深蓝的画卷,静谧而又美好。
路薄幽从睡梦中醒来,习惯性的翻身,腰疼的他动作一滞,紧接着还没来得及看清周围,他就被人一把抱了起来。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想去枕头下摸枪,手伸到一半才意识到自己此刻在异国他乡,枕头下没藏枪,而且人也已经被抱得悬空,够不着枕头。
“老婆,不能乱动,”抱着他的人把他往怀里颠了颠,用亲昵的语气问他:“想干什么跟我说~”
是陈十九,是了,白天遇见的,他也在这里。
熟悉的体温和气息,以及低沉的说话语调放松了他的戒备,他在陈夏怀里被颠的晃了下,凌乱翘起来的黑发也毛茸茸的晃,又变成了刚睡醒后呆呆的模样。
睡眼惺忪的,他抬手捂了捂肚子:“饿。”
一整天没好好吃东西了。
“正好,那个维修工……”陈夏停顿了下:“哦,就是你的朋友,他给你做了吃的,我带你过去。”
“那太好了,今雨煮的海鲜粥很好喝,”比白天酒店里送的好吃。
他迷迷糊糊的,人也饿,下意识的夸赞,没发觉丈夫翘起的嘴角在顷刻间就撇了下去。
陈夏一言不发的抱着他去餐桌,让他坐在腿上,以一种禁锢的姿势,把他锁在方寸间。
路薄幽:“???”搞什么?
白瓷勺递到嘴边,食物的香气袭来,陈夏抱着怀里的人,冷俊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张嘴,啊~”
“???”
有病?!
路薄幽蹙起眉,想告诉他自己只是撞伤了腰,并不是手,可一张嘴,那白瓷勺就塞进嘴里,炖得软烂的食物压住舌尖,他半句话说不出来。
他感觉哪里不对劲,但是饿,便闭上嘴一口一口的吃,偏偏陈夏不让他安生,喂了几口,语调忽然就怪异的兴奋起来。
“老婆的嘴小小的~”
“勺子就能塞满……”
“我不用吃饭,所以可以说话,但老婆你在吃饭,所以不可以说话哦~”
“老婆吃饭的样子好乖啊,真好看~”
“嗯?我很吵?那我不说话了,你吃~”
陈夏老实的闭上嘴,心里却还是莫名其妙的颤栗,他放出触手来,黏糊糊的爬上餐桌,用裂开的眼球从不同角度看妻子被自己抱在怀里喂饭的样子。
怎么看怎么愉悦。
“……吃不下了,”好撑,看着不断递到面前来的食物,路薄幽捂着肚子,表示拒绝。
话音刚落陈夏垂下一只手,同样去摸他的肚子,像是为了验证他是不是真的吃饱。
他的手掌比路薄幽大了一圈,冰冰凉凉的,一碰到温热的腹部便让路薄这处的肌肉小小的收缩了下。
想躲,但这手很过分,他不但挤开了路薄幽自己的手,还用修长的手指撩开他的衣摆往里钻,直接贴上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