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犬齿锋利,路薄幽听到了撕扯的声音,紧接着锁骨一凉,估计是衣服被撕坏了,陈夏吐掉嘴里破碎的布料,抬起头又冲他微笑:“老婆你放心,我会给你弄干净的~”
那模样让路薄幽不禁打了个寒颤,“你别……”
制止的话刚说出两个字,面前俊冷的男人神色就变得沉郁起来,嘴角的笑也消失了,盯着他追问:“你不要我了吗?”
他这次问的声音很轻,没有刚才那么急迫,但像被砂纸磨过的嗓音,发红的眼眶,让人感觉随时他会疯掉。
“……”
什么时候说不要你了?
路薄幽欲反驳,可看他这神情就知道,正常的交流似乎没有用。
他沉默了一瞬,毫无征兆的,脚尖上勾着的拖鞋晃了晃,在掉下去之前,他忽然坐起身主动凑近陈夏。
在对方闪过一丝诧异的目光下,他一手往后撑住身体,另一手伸到陈夏衣领前抓住,一把将人拉过来。
怪物眼睛瞪大了几分,低头,刚看到一截雪白的手腕,路薄幽的手机忽然就响了起来。
两人动作一滞,同一时间循着铃声的方向看去,在路薄幽口袋里。
他赶紧掏出来,迟昭的名字在屏幕上闪烁,这个时机……
正在吃醋的怪物拧紧了眉,盯着手机恨不得吃掉它,但看向老婆时又委屈:“不要理他。”
“不行,万一有什么事呢,他俩今天出海了。”
别的时候也就算了,出海万一船只出了问题呢,这没准是求救电话。
被老婆拒绝,怪物身上危险的气息立马加重,在听到电话那边充满朝气的声音跟老婆说他钓到条五彩斑斓的鱼时变得更加不高兴。
他直接抢走了手机,“我老婆没空,不要再给他打电话。”
说完直接挂断电话。
被挂电话的迟昭一脸见鬼的表情看着乌今雨:“卧槽!我刚刚好像见鬼了!”
乌今雨依旧冷静:“也许不是鬼,是咱们姐夫呢?”
“卧槽!那更惊悚了啊,他诈尸了!!”
乌今雨:“……也就是说,你宁愿相信他诈尸了,也不愿意相信他没死?”
迟昭愣了三秒,爆发出一句惊天动地的“卧槽”。
房间里路薄幽想去抢手机,手直接按在陈夏的胸膛上。
拟人化的躯壳被这点温度烫到,陈夏不受控制的闷哼了声,浑身肌肉绷了绷,所有凶巴巴的触手一下子就乖了起来,一个个裂开眼球,看向路薄幽的手。
手好软,热热的~好像因为回来前喝过酒,现在看指尖也是被酒气染的粉粉的。
怪物的脸红了,一秒钟就被老婆哄好,像那种凶狠至极的猛兽,看起来很不好搞,但实际上只要被喜欢的人摸一摸脑袋,就能低下头来趴在脚边打咕噜。
从他皮肤下钻出来的墨色触手像血管像菌丝,克制又亲昵的绕着路薄幽的指尖缠绕。
后者脸滚烫,手心触感冰凉,莫名令他整条手臂都汗毛竖立。
“怎么连……也是冰的……”
他小声嘀咕了句,见丈夫被安抚下来,便从中岛台上下来,拿走他手里的手机放到一旁,像牵着头猛兽似的,抓着他,慢慢的把人带到餐桌边。
拟人化的怪物乖顺,呼吸也很急促,一只手很乖的垂在身侧,弯起眸子。
这样好像在溜小狗啊~
想对老婆摇尾巴,把触手也给老婆牵~
真可爱啊,老婆脸红红的样子……
怪物漆黑的液体开心的冒泡泡,红眸融在里面闪烁,无数触手摇摆着,学小狗摇尾巴。
路薄幽看不见那些怪物的部分已经在家里盘踞的到处都是,他来到椅子跟前,将人一把推过去。
处在兴奋幸福中的怪物就顺势坐下来。
一双紧实又修长的大腿岔开,上身靠在椅背上,衣衫略微凌乱,黑色衬衣的衣摆自然垂下,又从扣子中间分开。
他面朝着路薄幽坐着,坐姿慵懒又野,眼睛紧紧的盯着路薄幽,幽深的眸子细细的触手蠕动扭曲,令他的双眼显得诡异,目光却看起来有几分期待。
室内一直没开顶灯,小夜灯的光线有限,模糊了他过于粘稠的视线,没那么吓人。
被这双眼睛注视的人薄嫩的皮肤红成一片,他故作镇定的抽出丈夫腰间的皮带,不太熟练的的将他的双手捆在一起。
“咳,”路薄幽摆出审问的架势:“接下来我要问你几个问题。”
说完他后退一步,有些发热的身躯靠到餐桌上,抬手整理了下被破坏的上衣,以缓解自己过于滚烫的脸。
他沾湿的手掌心里全是白鼠尾草的气味,也许是太久没闻到,他竟然有些想念。
身体也是,比他想的还要喜欢这股气味,已经作出回应。
陈夏举起自己被绑起来的双手看了眼,不太明白老婆怎么不奖励自己了,他难耐的吞咽了下,眼神赤裸的盯着路薄幽手。
“老婆,还要……”
“……”好吧,果然没听我在说什么。
这怎么行,路薄幽轻啧了声,坐到餐桌上,两人间的这个距离,他抬起脚,刚好踩在陈夏身上。
雪白的足弓刚触到肌肤,陈夏就仰了仰头,发出很沉的一声喘,了。
路薄幽看着他的样子,感觉刚才的水好像白喝了,好渴。
自己也被他带的很兴奋了是怎么回事?
他尽量忽略自己的反应,先问了最好奇的:“你从那么高的山崖上掉下去,怎么没受伤。”
“嗯,受伤了的……”
被老婆踩,好爽。
陈夏情绪愈发愉悦,抽出一丝理智来回答问题。
倒也没有撒谎,是受了伤的,摔下去被树枝贯穿了身体,不过很快恢复了。
“你掉在了哪里,我派人去没找到你。”
“老婆再重点……唔你去找我了?河……掉河里了……”
呼,不行,老婆太狡猾了,怎么能用这种方式问话……
他额角爆出了青筋,实在性感,嗓音更是又哑又沉,自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白鼠尾草气息渐渐的掩盖掉餐桌上鲜花的味道。
路薄幽的脸在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就潮红一片,他踩在丈夫身上的腿都都有些发抖了。
视线一垂就能看到自己的脚在做什么,视线往上,是丈夫一贯冷冽如今被淹没在欲望里的眉眼,饱含侵略的野性。
哪一样都让他看的受不了,路薄幽索性偏过头,问出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没有回来找我?”
“嗯我……我生气了。”
生自己的气,明明老婆都让抱抱了,结果自己却掉下了悬崖。
生那些恶心人类的气,敢欺负我老婆,所以一刻也等不了想弄死他们。
“……”生气?
生谁的气?
我?
因为我当时在悬崖上怀疑他?
可谁让你不回消息的?
坐在餐桌上的漂亮人类眸子一眯,心想我还生气了呢,脚下力道加重了几分,陈夏绷紧的肌肉立马颤了颤。
看起来好像更爽了。
“……”
而且脚踝还被他绑住的双手抓住,没一会儿就累到发酸。
感觉比跑了五公里还累。
最兴奋的时候,路薄幽忽然收回腿,捏了捏发酸的大腿肌肉,记仇但微笑:“老公,我要惩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