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车子开不进来,丧尸手脚笨拙,应该也进不来。
就算是人,身体笨重一点,也很难爬进来。
林早拍了拍手,回头看向傅骋:“行了,我们回去吧。”
“吼。”
小夫夫并肩而行,回到家里。
他们出来的时候,小饱正呼呼大睡。
怕他忽然醒来,看不见他们会害怕,林早特意把小狗用毛巾裹着,放在旁边陪他。
回到家里,林小饱换了个姿势,趴在床上,一只手搭在小狗身上。
不过还是睡得很香,完全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
林早帮他掖了掖被子,回过头,对上傅骋分外清醒的目光。
他睡不着。
下了药的汤太厉害了,他身上一阵燥热,一晚上都没睡着。
林早给了他一下,用气声说:“睡不着就下去煮饭,不要在这里碍手碍脚的。”
傅骋朝林早张开双臂,歪了歪脑袋,看着他,神色笃定。
小早也没睡着吧?
他抱着小早的时候,就感觉小早身上也热热的,在他怀里翻来翻去、滚来滚去。
否则按照小早的习性,这个时间,早就睡死过去了,哪里会注意到邻居们开车回来?
林早鼓了鼓腮帮子,又给了他一下,最后用气声说:“走了。”
真不该炖补汤喝的。
林早带着傅骋下了楼,把稀饭放下去做。
昨晚的梅菜扣肉也还有剩,饭好了就可以直接吃。
不过,稀饭煮好总需要时间,现在天都还没亮,他也不太饿。
林早站在灶台前,望着窗外浓黑的天色,有一下没一下地摆弄着手里的锅铲。
傅骋站在林早身后,低下头,双手环住他的腰。
似乎是要把林早整个儿都拢在自己怀里。
两个人就这样抱在一起,安安静静地站着。
直到林早悄悄转动眼珠子,回头看向傅骋。
不知道他是热了,还是累了。
他把脑袋靠在林早的肩上,闭着眼睛,像是在闭目养神。
呼吸依旧平稳冰凉,只是贴在一起的心脏跳得过分用力。
林早忽然想起来,骋哥好像好久都没有,在他面前展露出丧尸的一面了。
之前骋哥看见他,都忍不住要咧开嘴、露出牙,扑过来,把他按在地上,狠狠地咬上一口。
自从把他放出来之后,他的情绪反倒平稳了很多。
原来丧尸,是真的可以被驯化的。
这样想着,林早忽然感觉不太对劲,往前躲了躲。
什么东西硬硬的?硌到他……
察觉到他要跑,傅骋双臂缠住他的腰,反倒把他抱得更紧了。
林早还想再跑,倏地想起什么,回头看他,拍了他一下。
“死鬼!变态!”
傅骋低下头,委屈巴巴的哼了两声。
小早,他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都怪那碗汤!
冰冷的呼吸打在林早的颈侧,林早不太自在地扭了扭脖子,试图挣开。
但是没能成功。
他被傅骋带着,不免有点心动。
天还这么黑,夜还这么长。
林早扭过头,壮起胆子,在傅骋的下巴上亲了一口。
之前又不是没亲过。
傅骋眼睛一亮,止咬器下面的嘴角,马上翘了起来。
林早用一根手指,勾住他的背心,带着他离开厨房:“走,去抢回我们的领地!”
回到主卧,林小饱和小狗睡得香甜。
林早抱起林小饱。
傅骋学着他的样子,抱起小狗。
把他们送到对面儿童房里。
小孩和小狗就要睡小房间,不能霸占爸爸和大爸爸的大房间。
他们之前都是这样做的。
安置好林小饱和小狗,林早把主卧门关上,飞快地扑上前,一把抱住傅骋的脖子,直接挂在他身上,又亲了他一口。
傅骋稳稳地接住他,无师自通地朝床边走去。
他怎么会什么都不懂?他懂的东西可多了。
就算失去了人类的记忆,对小早的爱,还是会从本能里流淌出来。
傅骋把林早放在床上,林早依旧抱着他的脖颈,不间断地亲他的面庞和下巴。
傅骋被他亲得晕头转向的,但还是竭力维持着理智,揉了揉林早的头发,伸手去解他的睡衣扣子。
上回就是这样,小早把他亲晕,就不管他了。
接下来的事情,都没做完。
这回不行,这回必须……
“啪嗒”一声,林早领口处的扣子,被傅骋拽了下来,掉在地上。
林早瘪了瘪嘴,不高兴地看着他:“你在干嘛?如此……如此粗暴……”
于是傅骋换了方法,直接把林早的睡衣撩上去,露出他精瘦的腰腹。
傅骋低下头,想亲一下,却被止咬器挡住了。
他抬起头,可怜巴巴地看着林早,征求意见。
林早却很坚决:“不可以摘掉,要一直戴着。”
好吧,他妥协。
傅骋跪坐在床上,堵在林早身前,站直起来,脱了背心,脸上依旧戴着冰冷冷的止咬器,手上也依旧戴着全黑的手套。
还没做什么,林早就软了身子,倒在床上,静静地看着他。
傅骋骨节分明的黑色大掌,掐住林早白皙嫩滑的腿根,把他拽向自己。
傅骋低下头,凑近了。
林早知道要发生什么,下意识挣了挣,伸手去推他的脑袋,不让他亲:“骋哥……不许……”
可下一秒,又是冰凉凉的止咬器,贴在林早最热的地方,冻得他一激灵。
傅骋再次抬起头,这回不再是故作委屈的模样。
他的双眼猩红,里面跳动着火焰,凶猛又强势。
怎么亲不到?
这里亲不到,那里也亲不到。
这婚结的有什么意思?
傅骋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按住止咬器。
只听见“咔咔”两声,就在他即将把止咬器捏碎的时候,林早像一条小鱼,从床上弹起来,抱住傅骋。
“现在还不能做全套,万一……万一传染了怎么办?听我的。”
林早坐在傅骋腿上,低下头,双手握住,并在一起。
“这样,先这样……”
傅骋胸膛紧绷,喉结上下一滚,张开手掌,握住林早的手,把他拢在掌心。
这样,是这样。
第66章
早上五点,天还没亮。
林早和傅骋,难得起得这样早。
两个人穿着睡衣,面对着面,坐在床铺上打哈欠。
林早跨坐在傅骋腿上,双手环住他的脖颈,攀上他的肩背。
因为天气太冷,手指不自觉在傅骋结实的肌肉上划来划去。
林早不敢看傅骋,只敢稍稍抬起头,望着天花板,或主动、或被迫,放空自己,酝酿睡意。
但就算是走神,傅骋也没有让他离开太久。
下一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林早像是被人在身后推了一把,忽然脱了力,腰软了、腿麻了,背也塌了。
他整个人往前一扑,朝傅骋扑去。
傅骋端端正正地坐在他面前,腾出左手,准准地揽住他的腰,稳稳地把他接进怀里。
微微发冷的皮手套,隔着睡衣,抚上林早的脊背,和他背上的薄汗印在一起,冻得他一激灵。
林早终于低下头,把脸贴在傅骋的肩膀上,“哼哼唧唧”地表达不满:“骋哥……可以了……我都困了……”
三七洋参汤的药力彻底散去,他是真的困了,也消磨够了。
傅骋侧头看他,隔着脸上的止咬器,轻轻碰了一下他的额头,胸膛轻微震动,发出一连串的低吼声。
林早循声望去,正好撞进傅骋过分猩红的眼里。
变成丧尸之后,傅骋的眼睛也变成了暗红色。林早在他的《丧尸老公喂养日记(125)》第三页里,有相关记载。
但是现在,他的眼睛红得厉害,里面像有两团火在烧,又像是有血要滴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