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滑落。
秦悬渊的动作轻柔极了,带着失而复得的小心翼翼,他近乎是虔诚地吻遍了薄倦意眉眼的每一处,连那眼角下的红色小痣也没有放过。
艳如朱砂的泪痣在被剑修细细地舔弄之后,红得愈发娇艳靡丽,衬着底下雪白的肌肤,仿佛画面一下子就变得旖艳又充斥着某种勾人的诱惑感。
让人忍不住想要再去吮吸、亲吻它。
最好是能在上面留下湿漉漉的齿印,让所有人都知道,月伴儿是属于他的。
而且也只有他能够吻在这里。
秦悬渊的眸色愈发深沉。
不过赶在彻底失控之前,他还是及时停止了继续往下动作。
虽然他更想要亲吻少年的全身,但最终剑修还压制住了他的这个念头。
月伴儿已经很累了,他不能再弄醒对方。
思及至此,秦悬渊拧着眉,缓缓喘息着平复身上的燥热。
他把熟睡的少年放回到柔软的床榻上。
薄倦意的手里还紧紧握着那枚玉筒,看上去,少年似乎对它宝贝极了,就连之前一直抱在怀里的小鸟布偶也不要了。
秦悬渊还是在角落里找到了可怜的小鸟布偶。
他把它放在薄倦意的枕边。
肥嘟嘟的小雏鸟和正在熟睡的少年组合在一起。
秦悬渊只能想到两个字。
——可爱。
剑修的眼神瞬间就柔和了下来。
他站在床边看了很久,仿佛怎么看都看不够一样。
直到天色渐渐擦亮,沉默如雕塑般的身影才终于动了。
为了不惊动守护在这四周的剑傀,秦悬渊还是选择从窗户离开的。
剑修就像是一匹身手矫健的孤狼,跳跃、翻窗、落地……一套操作下来行云流水。
这动作几乎可以打个满分。
秦悬渊今晚的潜行也可以说是差点就圆满了,他丝毫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响,剑傀至今都还不知道他们严加守护的地方已经被人给入侵了。
至于为什么是差点就圆满。
那是因为在剑修跳下窗户抬起头的那一刻,一道凛冽冰冷的白色身影正静静地伫立在院内。
而观其样貌,对方赫然是刚从外边回来的薄云烨。
秦悬渊:“……”
如果剑修是生活在网络发达的时代。
那么他现在脑子里的想法简直可以用一句话来形容。
#半夜从老婆的房间里跳窗出来撞见了老丈人该怎么办?在线等!急!#
第178章 “我可以解释”
屋内,银发雪肤的少年正躺在他那柔软的床铺上,在小鸟布偶的陪伴中酣然入梦。
梦里的剑修异常好说话,他说什么对方都乖乖照做。
于是,薄倦意把自己能想到的惩罚手段都用在了对方的身上。
而在他的磋磨之下,黑衣剑修也很快就面色涨红,呼吸急促不已,浑身上下都被汗水给浸湿了。
狼狈得俨然像是一副吃足了苦头的模样。
见到剑修如此‘凄惨’,在睡梦中的少年总算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心里顿时觉得解气了不少,微微蹙起的眉心也逐渐放松了开来。
眼看屋内的氛围正好,躺在床上的少年安稳沉眠,而在屋外,院落内却弥漫着一股有些沉默微妙的气氛。
秦悬渊站在窗边,身后是一扇还未关阖上的窗户,他的一只手还搭在边沿上,再加上黑衣剑修刚刚的那一番动作……
——此情此景简直是让人想不误会都难。
秦悬渊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巧,他一出来就碰到了人。
而这个人还不是别人,偏偏是薄云烨,从地位而言,对方是他脚下这片道场真正的主人,从身份而言,某种程度上来说对方也能算是他的‘老丈人’。
可不管是从哪种角度来说,偷偷摸摸做坏事却被长辈给撞见,还是以这样一副人证并获的场面直接就被抓了个现行,饶是秦悬渊心再大也不免感到有些沉默。
“我可以解释的。”
过了好半晌,秦悬渊才顶着薄云烨冰冷的目光,颇为艰难地开口道。
然而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薄云烨的注意力立刻就从敞开的窗户挪到了剑修的身上。
这一看,薄云烨瞬间就发现了秦悬渊身上的异样。
黑衣剑修离开得匆忙,他也没能来得及去仔细地整理身上的衣服。
因此,秦悬渊并不知道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衣领是被揉得皱皱巴巴的,胸前的衣襟是凌乱的,露出在袖口的手腕是有一圈深色的红痕的。
任由谁来看见剑修的这幅样子,脑海中的第一反应恐怕都会忍不住往那个方向去猜。
何况被弄乱的衣服尚且还能解释,手腕上的红痕总不可能是黑衣剑修爬窗爬出来的吧?
那一看就像是被绳索勒出来的痕迹。
无缘无故的,剑修的身上怎么会出现有绳索捆缚过的痕迹?
结合他这幅衣衫不整、宛如经历过某种激烈的事情的模样,又是天亮时分才从里面出来,很难让人不去联想对方这一晚待在房间内究竟都干了些什么。
薄云烨脸上的神色彻底地沉了下来。
“他才十九岁。”
十九岁的年纪,在凡间已然可以娶妻生子,成为家里的顶梁柱了。
但在薄云烨的眼里,这十九年不过是他漫长生命中的短短一截,和他比起来,耿岳邢都只能算是个小辈,何况是比耿岳邢还小很多的薄倦意?
即便少年天天嚷嚷着自己已经长大了,可在薄云烨看来,薄倦意依旧还是那个需要他精心去照拂的幼崽。
就算是放在族群中,还未满百岁的小凤凰也都还是个崽崽。
而剑修对这这样一个幼崽都下得去手……
薄云烨看秦悬渊的目光已经不止是冷了,还带着明显压抑过后的怒火。
秦悬渊对此毫不怀疑,要不是怕会惊扰到里面的少年,薄云烨手里的剑这会儿应该低哑已经插在他的心口上了。
想到他在白衣剑尊那里堪称岌岌可危的形象,秦悬渊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开口解释,试图挽救一下。
“不是您想的那样,我们什么也没有做,只是……”
秦悬渊说到这里不由地顿了顿,不是他不想继续说下去,而是他该怎么去向作为长辈的薄云烨描述,他身上的痕迹其实是少年用鞭子弄出来的?
但这种解释说出来好像更容易让人误会……
出于敏锐的直觉,秦悬渊思索了片刻,到底还是没有把这句话给说出口。
事实上,薄云烨也并不想听他的解释。
不论秦悬渊有没有做,都不妨碍他对龙族有着轻浮不堪、生/性/淫/荡的刻板印象。
哪怕眼前的这个龙崽子血脉还未能彻底觉醒。
“随我来,到外面的剑域去,在那里你可以慢慢解释。”薄云烨语气淡淡道。
“……”
秦悬渊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身上在隐隐作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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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剑修是带着一身伤回到了他在神霄降阙的房间。
秦悬渊身上的伤势虽然看着吓人,但以他那异于常人的自愈能力,这些伤还要不了他的命,就是需要一些时间来恢复。
而在这段恢复的时间里,剑修显然是无法再与少年继续亲热的。
似乎隐约察觉到了薄云烨意图的秦悬渊:“……”
他忍不住揉了揉眉心,选择默默背下了这口黑锅。
经历了这接二连三的刺激,秦悬渊以为自己会睡不着。
可没想到他刚准备打坐恢复,沉重的疲惫感就吞噬了他的意识。
等感知意识再次苏醒过来时,秦悬渊听到他的耳边传来一阵阵嘈杂的声响。
他似乎是站在了某个很空旷、人很多的地方。
秦悬渊缓缓睁开眼,他先看了一眼脚下。
他所站在的位置是一处擂台。
周遭的场景他也并不陌生。
这里是太衍神宗。
准确点说应该是太衍神宗的九极擂台之处。
就在前不久他还在这里扫清了不少对手,成功守住了擂台,也赢走了比试中最珍贵的战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