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这样一个人,警察居然感觉有点发怵,他结巴道:“额,他,这人刚刚抢劫了一个商场。”
“只是一场普通的抢劫案么?”秦弦强调问。
“啊?普通?这年头抢劫商场的还是不常见吧?而且抢完还敢在大街上飙车。”警察有些不理解。
“总之,这位同志。谢谢你的见义勇为!”
“不用谢,请问我可以去那边找我另一根骨头么?”秦弦淡淡地指了指不远处车前盖弹起的可怜桑塔纳。
“啊……啊?什么骨头?”
警察跟着秦弦来到车前,只见他一脚踩在车上在破破烂烂的车里找了找,拎出来了另一根牛棒骨。
警察:???
感情车撞电线杆也是这位的杰作?!
秦弦看了看骨头:“啊,不能吃了。”
上面扎进了很多破碎的玻璃碎片,给狗吃就是在害狗命。
他拿着棒骨转身举到警察面前问:“你们需要这个吗?当证物?”
“啊…啊?不用,额,但是你放回原处也行……”
秦弦毫不犹豫地将骨头重新扔进车里,扭头对警察说:“我想问你一个问题行么?”
警察下意识顺从点头:“你问。”
秦弦问:“最近,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么?例如比较灵异的事情?”
这个问题显然触及到了一些内部禁止透露的消息,警察立马回答:“同志,不要乱信网络传言。”
秦弦追问:“比如,今天下午翠阳大厦是不是死了个老总?”
警察神情变得凝重:“你从哪儿知道的?”
“哦,我在那儿工作我当然知道。整栋楼都惊动了。”
这回答令警察稍微放松了一些,但他还是板起脸,用严肃的语气教育道:“如果你很关注这件事的话,等我们警方的通报就行。现在不信谣不传谣,好奇心别那么重。对了,麻烦提供一下你的身份证号和手机号。”
“哦。”秦弦冷冷地张嘴回了一句,随后在记忆力翻找了许久才说出证件号。
看来,直接询问警察肯定是得不到什么消息了。但突破点确实在警察这里,他们已经接触到了一些灵异事件。
通过警察刚才细微的表情就能推测出来。
那接下来,难道抓个警察问问?
不行,袭警是犯法的。
秦弦看向黑衣男人的方向,警察已经将人带走了,估计是赶着先上医院处理伤势。
这人应该暂时会被扣在医院里,这是接近他寻找真相的最佳时机。等到他被送进拘留所了,再想找人就麻烦了。
那现在最好就跟到医院去,只是……
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骨头,想起家里刚捡的狗。
唉,早知道这么麻烦就不应该养宠物。安心外出都不行。
但那只狗看起来也不急着喂,伤口也处理好了,应该不需要他赶回去。
权衡了几秒后,他拎着骨头,打了辆车前往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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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来分钟后,市人民医院门口,秦弦拎着根棒骨打量着高耸的医院大楼。
不愧是市内三甲医院之一,比散步时去的小医院规模翻了三倍不止。哪怕是深夜,这里依旧有人进进出出。急诊的红色大字在夜色下散发着不详的红光,门口的救护车大门敞开,刚有人被送了过来。
他闭眼感知了一下,很可惜,附近没有什么异样。
秦弦在医院门卫室要了个一次性口罩,戴上后直接前往急诊大楼。
相当凑巧,刚进去就看见被自己一骨头砸得满脸血的人被放在推车上,有医生拿着药品在给他清创消毒。
清创的医生正在与警察对话:
“哇这下手太狠了,鼻子软骨挫伤,门牙掉了几颗。用什么打的这是?”
“……额,牛腿骨。”
“啥???这…这是菜市场发生斗殴了?”
秦弦面不改色听着对话,在距离最近的椅子坐下,一直等到对方接受完检查又继续跟到了住院部大楼里。
警察将这人的手拷在病床的铁栏杆上,站在病房的门口看守着,等待里面的人慢慢苏醒。
秦弦看他没有离开的意思,转身走开了。
暂时不急着找人问事,进入到大楼内部后,他察觉到了诡异的气息。
只可惜转了几层楼,秦弦也没真正触发诡异事件。直到他转悠返回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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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思考给主角秦弦取个啥昵称好……有想法的可以评论,采用有红包
第4章
走廊上的时针已经指向了12点,医院突然安静得不正常,值班护士、看守的警员都消失不见了,空荡的走廊从脚下蔓延消失在黑暗之中。
“哒哒哒!”
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什么东西正在奔跑,也许是恐惧的人类,但也有可能是其它什么东西。
“哒、哒……”
秦弦的步子倒是平稳得和他表情一样,他甚至有闲心在经过病房的时透过观察窗往里面看看。
病房里的床位大部分是空着的,房间里没有灯也没有人。这证明罪魁祸首能力一般,无法将太多人拉入自己的领域。
处理起来应该会比较轻松。
但轻松的只有他一人,对于其他活人就完全不一样了。
被送进医院来的嫌疑犯从噩梦中惊醒,看见的便是头顶泛着红光的灯管。
周围非常安静,但他能听到无数呓语声,与自己的心跳混在一起。
这些呓语的声音男女老少的都有,起初还听不太清楚,但逐渐,这些病痛的呻吟就越来越明显。
它们在咒骂、求饶、尖叫,最后统一化为几乎撕裂声道般的尖叫。
男人顿时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发现自己的手被拷在了床架上。手铐与结实的铁架碰撞,男人抓住锁链拼命拉扯都纹丝不动。
似乎是被他的动静惊动,周围的呓语、尖叫突然消失了。
男人像被按住暂停键一样浑身一僵,屏住了呼吸。但迟了,黑暗中有无数道视线看向了自己的方向。
‘你看起来……好健康啊,把你的身体给我们吧……’
暂停的动作猛地恢复,也不管手腕会不会骨折,男人忍痛把手铐拉扯得铛铛响,可是手铐纹丝不动地拴在床架上。
“啊啊啊!!松开啊!我不哼哼(健康)!木看到我冷(脸)都瘪了吗,别来找我!!妈的!!”
头顶的灯光越来越暗越来越红,在微弱的光线下,四周墙壁由墙角开始向中心迅速变黑。
有什么东西覆盖上了整面墙壁。
接着,这层黑膜不断鼓动,有一个个惨叫着的人头使劲顶着黑膜,甚至能看清楚整个面部轮廓。
“妈的!哈,妈的!!!”男人改变姿势,尝试用脚狠狠地踹向铁栏杆。但这显然是愚蠢之举,瞬间的剧痛让他直接失声,佝偻着腰眼冒金星地缓了好几秒。
仅仅只是这几秒钟,墙壁上已经探出了几十个人类上半身,它们将黑膜顶得凹凸不平,努力前伸的手指尖端似乎马上要顶破黑膜冲出来。
但黑膜迟迟没有破裂,好几双黑色的手猛地抓住病床栏杆。床架开始位移,金属床脚在地上摩擦出尖锐的声音。
“啊啊啊啊!!!”男人惨叫着往床头移动,但手铐却将他死死焊在原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无数双手离他越来越近,几乎就要戳到他的眼珠上。
“嘭!”
病房的门突然被巨大的力道撞开,墙壁上弹出大半个身体的鬼物突然停滞住,集体猛向门口扭头。
蒙着黑膜的凹陷眼部似乎能视物,直勾勾地盯着来人。
病床上的男人见自己逃过一劫,虚脱直接趴下,下巴重重磕在坚硬的床板上,直接牵动了旧伤。
他疼得眼泪哗哗直冒,但还是强忍住痛呼看向了门口。
由于面部受伤肿胀,他只能看清来人是个身材高挑的男子,穿着一件黑色风衣,手里还拎着一根白花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