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断长河意料的是，先前怎么都取不出来的箭，如今居然连带着箭箙轻轻松松地被唤出来了。
“怎么回事？”断长河有些不信邪，来来回回又试了几次，箭矢进出自如，比他手撕空间顺畅多了。
谢玄枵笑了笑：“按照这个空间的法则，你属于智慧生命体，也可以拥有异能。而且你还跟我一样泡过了异能觉醒液，按理说也有异能体。”
再加上异能体也是本体的一部分以及异能体存在于另一个空间这两条，断长河的异能体是什么也不难猜到了。
断长河看着被尽数取出的箭，有些不放心地问道：“你不会不给我喂东西吃了吧？”
谢玄枵没想到他满脑子都是吃，扶着额头道：“……放心吧，少不了你吃的。”
反正虫族肉便宜，供一个断长河还是没多大问题的。
得了谢玄枵的保证，断长河继续没心没肺地睡大觉去了。
虽然没从这些书里面得到失控异能体为什么会有智慧这件事，但谢玄枵解决了断长河弹药不足的问题，撤去幻象后脸上不由自主地挂上了微笑。
同样看完了书籍的该隐走过来看到谢玄枵脸上真情实意的笑容，脚步顿了顿，忍不住问道：“你有什么发现吗？”
谢玄枵摇头：“没有。”
该隐：“……我也没有。”
那为什么谢玄枵笑得那么欢？
该隐有些狐疑地再次偷偷瞥了一眼谢玄枵脸上的微笑，环顾四周确定周围架子上都是枯燥乏味的研究读物后，他内心忍不住有了个想法：
总不会……谢玄枵是看到我来找他才这么激动的吧。
谢玄枵全然不知身边的觉醒智械已经误会了什么，已经自顾自地往摆放战斗手册的顶楼走去。
或许是军部都是糙人不善写作的原因，顶层的手札不管是数量还是内容都可以用稀少来形容。比起楼下的大通铺，每个手札都单独摆放在展示台上，无论胖瘦高矮都住上了豪华单间。
不过好在少而精，简单的字词高度概括了与虫族战斗的技巧，有些不善言辞的作者甚至大手一挥，配上了分解图。
战斗内容相当全面，甚至有个有洁癖的前辈附上了一份常见虫族易爆浆部位汇总，贴心地教导后来的学弟学妹如何“万千虫中过，片浆不沾身”。谢玄枵读得津津有味，不知不觉就到了傍晚。
谢玄枵合上最后一本手札，把它归为原位后，伸了个懒腰：“该隐，你应该早就看完了吧，咱们走？”
可能是短时间摄入这么多知识有些累了，谢玄枵的声音有些沙哑，拖长的尾音像是带着小勾子。该隐听得核心升温了，跟着谢玄枵走到了楼梯口才平静下来。
“其实……”谢玄枵扭头本想跟该隐分享一下关于手札的感悟。但他话没说完便被一声“咔嚓”打断，木质楼梯终于不堪重负裂开了。
谢玄枵脚下一空身形一矮，反应迅速地将身子一扭往回退了一层。
谢玄枵才刚刚站稳，一个小机器人亮着红灯窜了过来，机械音骤然在他耳畔响起：“检测到图书馆内有设施被人为损坏，已上报夏娃并通知工作人员，请涉事人员不要离开，就地等待处理结果。”
“？”谢玄枵眼睛都瞪圆了，争辩道，“什么叫被人为损坏？这是明明它自己裂开的！”
机器人脑袋转过去扫描了一番，然后坚持不懈：“系统判定系人为损坏，已上报……”
它再次重复了一遍刚才通报，并且尽职尽责地盯着谢玄枵不让他离开。
谢玄枵：“……”
喷不了，这铁旮瘩是真在眉毛底下挂了两蛋，既不会眨眼也不会看。
楼下看书的管理员很快赶来了，他像是经常处理类似的事件，看都没看损坏的位置：“图书馆设施老化，这是老毛病了，同学稍等，我去跟夏娃那边申请一下。”
而后他捣鼓了一下光脑，皱起了眉头，好像遇到了什么难题：“什么叫系统繁忙？夏娃还会系统繁忙？负责人是干什么吃的？”
知道夏娃为什么繁忙的两个人沉默了。
谢玄枵拍了拍亮着红灯的清洁机器人，跟管理员商量道：“要不您先告诉我们一下这件事怎么处理？”
管理员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他伸手推回了下滑的眼镜，瞄了眼清洁机器人小声说道：“这事不处理完，它是不会让你走的。要不你们先扣5学分意思意思？等之后夏娃有空了，我一定向上申请给你们返回来。”
谢玄枵算是知道为什么图书馆明明有顶层那种高质量手札还没人来了，这背后不只有纸质书没落的原因，恐怕这碰瓷的内部设计也功不可没。
他沉默了一瞬：“……我们是新生，没有学分。”
第53章 竞技场
也是, 校园网上早就有学生发了避雷学校图书馆的帖子，阅读量很高，这时候还能头铁进来的愣头青多半是不知情的新生。
管理员尴尬地扯了扯嘴角, 细声细气地低头跟小机器人商量道：“他们是新生, 还没有激活学分系统, 无法执行处罚流程。”
铁面无私的机器人扫过两人，顶部的警示灯由红变黄, 但电子音依旧冰冷：“监测结果已归档, 已提前激活学分系统, 请在24小时内完成赔付，每逾期一天将额外支付1学分。”
谢玄枵光脑亮了一下, 他学生卡的界面确实多了一个为零的学分板块，背后还附带了一个五学分的账单。
“……”谢玄枵笑容消失了, 他可能是第一位还没开学就喜提债务的新生了
眼见两人脸色不好，管理员镜片后目光饱含歉意，他猛地鞠了一躬：“实在抱歉，这是我们图书馆工作疏忽，一定会负责到底，我已经向上申请最高额度的补偿了。”
谢玄枵不在乎那些补偿, 语气平静：“学分怎么获得？”
管理员小声说道：“上课, 学期结束成绩合格会给相应的学分。”
谢玄枵看了一眼课表：“好极了，这样一来等6个月后学期结束我就只欠100多学分了。”
管理员急得鬓角冒出了一滴汗，然后他好像想到了什么, 像抓住救星一样眼睛亮了起来：“竞技场, 对了，去竞技场进行实战演练，只要打够10场, 哪怕全输了都会有保底的5学分。”
谢玄枵第一回还没开打就被人断言会输：“那要是全赢了呢？”
“竞技场学分从零开始计数，十场一结算并记入总学分，每赢一局获得1学分以及对手场内学分的一半。不过，你们想全胜？”管理员面色古怪，打量了一下谢玄枵和该隐，直言不讳，“如果不是现在这个时间段，你们俩说不准还真可以连胜。但现在？没可能。”
谢玄枵：“为什么现在不可能？”
管理员扶了扶眼镜，细声细气地解释：“因为今年九校联考的参赛人员还有没定下来，有机会的学生都还在竞技场刷排名，胜率太高系统容易给你们匹配到二阶巅峰甚至三阶的异能者。”
“啊，这倒是小问题。”谢玄枵卷起了袖子，“要是我拿到了九校联考的名额，我可不可以以一年级的身份参加。”
“什么？”管理员怀疑自己看书看多了昏了头。
谢玄枵放大了音量：“我，竞技场排第一，可不可以参加九校联考？”
管理员好久没见这么有自信的孩子了：“那你加油……”
四年级已经被外派去战场体验实战，九校联考有竞争力的是二三年级，实力至少都到了二阶，有些拼命的已经升至三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