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朝玄回忆片刻,好像确实有这么一事,他并不是很在意地道:“多少年过去了,你如何认得?”
林浪遥得意一笑,示意他朝上看,高处的竹身上箍着一圈铜环,他摸着竹子的青皮,颇有怀念地说:“有一年的某天夜里,我突然睡不着,就出来到处找,找到这棵竹子,折了截铜丝缠在上边,权当做个标记。”
“……”
温朝玄没问他是哪一年的哪一夜,也没问他为什么睡不着觉。他对此事一无所知,那么想来也只能发生在他“死”了的那些年间。
他几乎可以想象得出那是个怎样的夜晚,钦天峰的月色如今夜皎洁,照落在形单只影的年轻人身上,他独自行走在幢幢黑夜里,走走停停,时不时仰头辨别一下手边的高竹,像一个找不到归途的小孩。
昔日伴着少年人长大的青竹已经参天,当年随手刻下的剑痕也早就被时间抹平,唯有他亲手勒下的铜丝标记像一道心头的伤疤深深嵌入青竹皮肉,永不痊愈,历久弥新。
温朝玄心绪波动着,眼睫颤了颤抬眸看向林浪遥,迎着年轻人期待的眼神,想和他说些什么,却始终无法说出口。因为他发现自己甚至给不出任何承诺。
温朝玄默然了。林浪遥等了片刻,等不到他只言片语的回应,倒也不难过,笑了笑,低下头,手上摆弄着什么。
温朝玄朝下看了一眼,声音里带着隐忍说:“……你在干什么。”
林浪遥的手按在男人的下体上,隔着衣料好奇地摸索着,那力道没轻没重的,毫无章法,摸了没一会就将那根东西玩得灼热烫手。
温朝玄要被他气得气得脑仁疼,他已经许久没用剑抽过林浪遥了,在此刻,蓦然萌生了极大的动手冲动——怎么会有人好端端说着话,突然就开始做这么下流淫邪的事情。
温朝玄真开始后悔,怀疑自己是不是把他引上了不该走的歧途。
他一把扣住林浪遥的手腕,不肯让他再碰了。林浪遥抬起头看了看,转而一把拽住师父的衣襟,将他拉得低下头来。
两人离得只有一隙距离,那唇将亲未亲,悬而不决,留足了犹豫的空间,温朝玄大可以毫不留情的抽身离开,也可以凑近一分,成全了这个吻。
两人的呼吸交错着,温朝玄视线下移,落在他那微微张着的柔软唇瓣上,轻声说:“你真的就这么……”
林浪遥心跳得很快,有几分不好意思地说:“那倒也不是……”
他话还没说完,唇就已经被人封住了。
灼热滚烫的唇舌纠缠着,林浪遥背部抵在竹子上,随着二人接吻的动作竹梢颤动,抖碎了一夜沙沙声。
百年来前温朝玄亲手种下的一片竹早已枝繁叶茂延绵成林,他亲手养大的孩子也学会踮起脚,搂着师父躲在夜的阴影里亲吻。
“你会痛。”温朝玄扶着林浪遥的腿,年轻人的里裤已经褪到腿弯,这里是室外,什么润滑的物品都没有,温朝玄犹豫要不要顺着他做完。如果就这么直接进去,林浪遥肯定会像之前一样疼得不行。
林浪遥咽了咽口水,他前面不争气的那根东西只是亲个嘴就已经开始翘着流水,“应该,应该没关系……就这么来吧。”
温朝玄想了一下,说:“回屋吧。”
“那要是祁子锋没睡怎么办。”
要是祁子锋没睡,也没有进屋,两人这么回去一定会被撞上。
“……”
温朝玄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骑虎难下。
林浪遥看着师父的眼睛,牵起他的手,试探地在指尖舔了舔,见温朝玄没有反对,就将几根手指含入口中,讨好地舔舐。待到手指沾满了他口中津液,温朝玄会意地将手抽出来,摸索着往他股间探去。
林浪遥夹得很紧,虽然他的前端已经兴奋起来,但后面还是没有习惯被插入的感觉。温朝玄开拓得艰难,在他臀上拍了两下,示意他放松。
林浪遥咬着师父胸前的衣襟,感受着男人的手指在他身体里进出,指节偶尔磨蹭到内壁某一处,立刻能够让他的性器越发涨疼,顶端清液蹭得温朝玄素不沾尘的白衣上一片淫靡痕迹。
“进,进来吧……”林浪遥抖着声小声求师父。
温朝玄将他的腿完全抬起来,两条腿卡在他有力的臂弯里,林浪遥整个人悬空,唯有背部抵着竹身。温朝玄用这个姿势抵住林浪遥的臀尖,阳茎在那湿了一片的股间寻找着热软的入口。
温朝玄又看了林浪遥一眼,看到他满脸情欲潮红地点着头,这才缓缓挺了进去。
他一插进去,林浪遥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要死了,好痛!
唾液的润滑能力始终不够,甬道里面还很生涩,蓦然被粗大的硬物撑开,林浪遥瞬间疼出了一身冷汗。
“疼了?”温朝玄问。
林浪遥虽然一声不吭,但浑身绷紧,那根兴致勃勃的小东西又软了,温朝玄如何看不出他难受。
有了之前的经验,他知道再拔出去只会浪费太多时间,于是停下来让林浪遥缓一缓,然后缓慢地尝试抽插,示意他自己伸手抚慰一下萎掉的性器。
“你自找的苦头,”温朝玄低声说,“忍一忍吧。”
确实是这样。林浪遥也不敢还嘴,一边老实摸着前边,一边被插着屁股,渐渐的,疼痛过去了,那陌生又熟悉的快感从身体里泛起。
阳茎进出的越来越顺畅,林浪遥喉咙间也忍不住发出模糊不清的小声呜咽,“师,师父……”
他整个人挂在温朝玄怀里,沐浴后衣衫本就穿得不严实,松松垮垮披在身上,雪白的臀部裸露在外,被抵在竹子上肏干。一时间,漆黑的林子里只能听见肉拍打着肉的沉沉撞击声,和竹叶抖得凶猛的声音。
肠肉裹得紧,肏久了渐渐滋生出湿润水意,顺着结合的地方滴滴答答滴落。温朝玄动作的时候一言不发,林浪遥忍不住想要他的回应,勾着头去亲吻舔舐他的薄唇,舔得久了,那张冷漠的唇就会像寒冰融化一样,微微张开回应着他的动作。
太舒服了,他感觉自己快化成一滩晃荡的水,什么也思考不了,只会一味地绞紧索取,一抽一插间全是令人羞耻的潮湿水声。林浪遥的眼前渐渐发白,令人丢盔卸甲的快感一拥而上,将他淹没。
他呜咽一声,就这么被肏得射了出来。
温朝玄感觉到甬道里一阵痉挛的收缩,他的下身被湿热的肉穴咬紧时,想要掐住林浪遥的根部阻止他射精已经来不及了。
穴道缠得死紧,就连抽出来都遭到极大阻力,温朝玄额上渗出一点汗,用力拔出一截,又将人抵在竹子上重重肏了进去。
林浪遥高潮完正是最敏感的时候,被这么一肏,崩溃地发起颤来,浑身都软了,几乎搂不住师父的脖颈。温朝玄将他扶了扶,重新调整姿势,一下又一下地干着,其实他心里有些急躁了。林浪遥射完以后前面已经硬不起来了,但身体里的肏干还在迫使着他承受这过于强烈的快感,很快整个人就变得有些迷迷糊糊神智不清。
温朝玄知道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可他始终没有到达泻出来的巅峰。他开始想,或者就这么拔出来算了吧,没有必要一定做完。
他单手抱着林浪遥,腾出一另手,摸了一下年轻人那汗津津的侧脸。在他的手掌中,迷迷糊糊的林浪遥突然睁开眼,依赖地望着他,就着那令他眷恋的温暖掌心蹭了一下,神情恍惚地露出一个傻傻的笑容。
温朝玄一怔。
他的掌心里像拢着一团滚烫的火,烧灼得炙热,烧灼得发慌,顺着紧贴的手掌一路烧到胸膛里,肆意燎原。
热汗顺着眉峰滴下挂在眼睫,温朝玄轻缓地眨了下眼,喉咙一阵阵发紧,他不知所措地蹙着眉,低下头,像是在尝试一般,几乎与林浪遥的唇贴在一起,但又却步地停在半途,直到身下人呢喃地喊了一声“师父”,仿佛是一声催促,才使得他将吻彻彻底底落下。
温朝玄抱着自己浑身瘫软的徒弟,咬着他的唇狠狠肏干了几下,直到林浪遥受不了了痛苦地攀着他肩头抬起屁股想逃,温朝玄才终于死死按着他释放了出来,一股又一股的阳精射进他肚子里,又顺着相接的位置溢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