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屠夫教学，会呼吸的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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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ouo
第48章 歹嘴
发了直播预告后, 温如玉去茶水间接了通电话，恰好碰上接完水的钱越，他边跟电话那头的罗曦说话, 边给了钱越一个脑瓜崩说：“散财童子，帮我开下直播, 我马上过去。”
钱越这会眨巴着眼睛, 路都走得摇摇晃晃, 一看就是犯困了，温如玉抓的就是这个机会，这时候的钱越最好说话了，平常赶他做事得在后面用小鞭子抽才行。
“哦。”钱越应的微不可闻, 拖着沉重的步子拐进了训练室。
“你刚才说啥？”看着钱越从训练室出来，温如玉放下心，再次问电话另一边的罗曦。
“……”罗曦飚了句纯正的国粹，呼吸都沉重了几分，“你他妈的，有没有好好听我说话？”
温如玉语气很平淡：“在听呢, 你说呗。”
“我说，你到底跟杨之星啥情况了？我可又在cp超看见新图了, 不是让你给他介绍女朋友吗？我都跟人家说了，你那边怎么都不同意人家的好友，今天问我这来了。”罗曦说话像机关枪突突，中间都不带停顿的，“你什么情况？是你找我出主意，计划走出去一步你就撂挑子了？”
蕴热的水流冲进茶杯，茉莉花茶的清香丝丝缕缕如游蛇钻进每一寸肌肤，手机被搁置在一边, 温如玉本人则是专心看着小纸袋里颗颗粒粒的碎糖细流般向下淌，他不喜欢喝太甜的，所以要收着劲倒。
窸窸窣窣的声响传到罗曦的耳朵里，却听不到来自电话主人的回应，他呵呵冷笑：“你别给我装手机卡装没听见。”
小汤匙在茶杯里搅拌，偶尔碰在杯壁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温如玉似乎完全沉浸在泡茶之中，任由蕴湿的雾气扑打在脸上。
罗曦只静了片刻，复又开口，一腔真情恨不得满出来：“兄弟，你要说你后悔了，真想跟他谈了，我也不会嘲笑你的，我们什么交情，你跟爹说实话，爹还能不支持你吗？”
温如玉抿了口，烫得整张脸的五官都皱巴巴的，之前那副沉静的假象瞬间被打破，毫无形象地张着嘴吐出一点舌尖，用手疯狂扇风。
感觉好了些，他拿起手机，大着舌头含糊不清说：“你刚柴嗦神么？”
罗曦冷笑：“我让你跟他装傻子，你跟我也装傻子？你那点演技在爹这不够看我告诉你。打比赛不是精得很？骗你爹就算了，别骗得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好巧不巧，温如玉还真让他说中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要他去挖掘内心的情感，他做不到，去给杨之星介绍对象，他不太想，在赛期呢，谈恋爱以后再说，想必杨之星也不会答应的，自己这样也免得人家女孩白伤心一场。
再说了，就现在这样相处不就很好吗？为什么一定要有个结果？他找不到答案，前二十来年的人生经验也没有告诉过他该怎么做，反正以前也是遇到问题就逃避，还不是活到现在了。面对这种注定要费脑力费情绪的问题，他自然是敬而远之。
至于怎么处理现在一团浆糊的情况，温如玉也只一点，跟着感觉走，怎么样做舒服就怎么来，走一步看一步，实在不行死半路。
捧着茉莉花茶，温如玉回了训练室，杨之星比赛完说有事先走了，到现在也没回，钱越睡觉去了，就郁白跟时雨，两人在那看比赛，笑得直咳嗽。
“钻洞钻死了，看完不笑的去看心理医生吧。”郁白注意到温如玉，招呼他，“来一起看不？不包赢但是包好笑。”
温如玉摇摇头，“我要直播。”
时雨发弹幕的间隙抽空回了句：“难怪，我说钱越刚才在你电脑上捣腾什么玩意。”
放下茶杯，温如玉端着架子坐下，微抬下颚，满意地欣赏镜头里自己的脸，过了几分钟，他总算发觉了不对劲，一条弹幕都没有，再一瞅，直播间观看人数也是零。
卧槽我这么快就糊了？温如玉不敢置信，网络也是正常的，打开微博，那条预告也发了，点赞评论都不少，怎么没人来？
“不是，我过气了？我这么不行了？”望着空无一人的直播间，温如玉喃喃自语。
时雨没听懂他什么意思，也不妨碍搭话：“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
训练室的门再次传来被推开的响动，温如玉预感是杨之星回来了，一回头，果然是他，一手拎着酒酿小汤圆，另一只手插在兜里。
“摆什么pose，走秀啊。”虽然对杨之星偶像包袱很重这件事有所了解，但温如玉还是忍不住吐槽，这人但凡建模差一点，就该被嘲bking了。
杨之星放东西的手一顿，将东西移到自己的桌上，温如玉见状立刻滑跪：“对不起。我再也不口嗨了。”
温如玉有自知之明，不口嗨绝对不可能，杨之星也清楚他的德行，做得到就有鬼了。
但心爱的酒酿小汤圆还是回到温如玉桌上，那茉莉花茶也不能浪费啊，他把茉莉花茶则被推到杨之星桌上，“你喝这个，温大师诚信制作。”
杨之星浅浅缀了一口，就温如玉观察而言，表情好像有点裂开了。
“不好喝？不可能吧？我特认真泡的。”温如玉不甘心，追着问。
“有点甜。”
杨之星是个对食物极度挑剔的人，他说还行就是一般人的很好了，而他说有点甜，那么就说明这茶味道还过得去。温如玉嚼着小汤圆，叹道自己真是做什么都会成功的天才。
时雨凑过来要尝尝，对上杨之星的眼睛后便悻悻收嘴，不过他鼻子耸动着，嗅到那股甜腻的气息，咂舌道：“不是有点吧？闻都能闻到，这玩意肯定齁甜。”
温如玉眼一瞪，时雨就溜回自己位置去了。
闹过一场，直播间还是零个人，温如玉终于坐不住了，他问杨之星：“我糊了吗？”
“没有。为什么这样问？”
除了第一口，杨之星后面每一口都是面容平静，找不出丁点这玩意不好喝的破绽。
温如玉怕其他两人听到，搬着凳子坐近些：“我都开播半天了，一个人也没有，一个人也没有啊。”
听到他的话，杨之星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机，很不经意避开温如玉的视线。
“哟，手机里有小秘密啊？儿大不由爹了。”谁稀罕看，温如玉嘴撅上了天，让杨之星盯了几秒又自动滑跪，“对不起，你小人有大量。”
杨之星目光慢慢移到他手上：“手撒开。”
温如玉松开捏着鼠标的手，做了个请的姿势。杨之星调出后台，打开直播间权限，一大批等候多时的观众老爷顿时挤得直播间都卡顿了。
到这里，温如玉哪还能不明白？钱越那不靠谱的给直播间设成仅自己可见了，白瞎他真情实感担心自己真糊了。
见杨之星有说话的趋势，温如玉眼疾手快扯张纸遮住摄像头，然后双手合十作揖，呲着牙无声做口型：“别说，别说，我会被嘲笑的。”
过了好几分钟，像是欣赏够了，杨之星才偏过头去，什么也没说。
温如玉抹了把并不存在的冷汗，拿开那张纸，风轻云淡宛如无事发生，反而倒打一耙：“你们有没有时间观念？来这么晚？罚一人给我转两百万。”
[脑子被吹风机抽了？]
[傻逼自有其人，但愿傻逼傻而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