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可以拥有维特尔，我会把他打造成下一个舒马赫...
“莱科宁说他很乐意重新回到F1的赛场，在待遇上可谈的空间很大，媒体那边对于冰人很感兴趣...”
手下人还在汇报和莱科宁的交涉情况。
莱科宁为法拉利拿到了他们上一个车手冠军，然后他退役了，在其他组别的赛车比赛玩了个遍，WRC，甚至他还组了自己的拉力赛车队。很多赛车手都是这样的，在退役之后会去玩别的比赛，拉力赛，房车赛，极限运动...但是当F1在对他们发出召唤的时候，他们会像狗看见骨头一样跑过来。
不管装的多么高冷，赛车手都是这个德行。
他见过太多的赛车手了，就算是退役了他们也会想方设法留在围场，就算是一时说着累了要离开，最后也会回来。
他们离不开这个的。
蒙特泽莫罗有的时候觉得F1赛场比任何药剂成瘾性都要强，他不过是在年轻时候跟着恩佐·法拉利看过一眼，现在，他大半辈子都搭进了这支红色的车队。
“维特尔，” 蒙特泽莫罗毫无征兆地打断了关于莱科宁的汇报，声音不高，却像一块石头投入平静的水面，“他当初是怎么去的红牛？”
会议室里瞬间安静下来，高管们交换着眼神，一时无人接话。片刻，才有人小心翼翼地回答：“主席先生，维特尔是红牛青年车手计划培养出来的...”
“那么，我们呢？”蒙特泽莫罗的目光缓缓扫过在座的每一个人，声音依旧平稳，但那种无形的压力让空气都仿佛凝固了。“法拉利的青年计划，难道还比不上一个卖汽水的？”
“我们的青训...成果显著，”有人连忙接话，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比如朱尔斯·比安奇，在客户车队表现非常出色，如果时机合适...”
蒙特泽莫罗听到比安奇的名字，点点头。他是个有天赋的法国人，长相也非常英俊，就是太年轻了一点，还需要多多历练一下...
“塞尔吉奥·佩雷兹，他为我们带来了墨西哥电信的投资，今年已经去了威廉姆斯...”
“兰斯·斯特罗尔，他的父亲是...”
蒙特泽莫罗没有表情，手下人点完了这些人名，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
“还有大卫·里贡，他是...”
“他今年26岁，”蒙特泽莫罗直接截断了话头，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个事实，“还在‘青训’名单里？” 他微微侧头，目光落在刚才说话的人身上，带着一丝探究的意味，让对方瞬间感到如芒在背。“我们的标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宽容了？”
“拉菲埃莱·马切洛，意大利本土新星，目前在F3积分榜领跑，很有冠军相。” 另一个人赶紧补充。
“年龄？” 蒙特泽莫罗只问了两个字。
“...19岁。”
蒙特泽莫罗没有说话。
19岁是个不算差的年纪。但是他现在想要的不是‘不算差’。
他靠向椅背，双手交叉放在身前，只是静静地看着汇报者。那眼神里没有明显的怒火，却有一种深沉的失望和审视，让被注视的人额头微微冒汗。沉默持续了几秒，比任何斥责都更让人难熬。
“卢卡·吉奥托，也是意大利人，也在F3...” 有人试图打破沉默。
“多大了？” 依旧是那平淡的追问。
“...18岁。”
“所以，”蒙特泽莫罗终于再次开口，语速缓慢，每个字都清晰无比，“我们引以为傲的青训营，在最顶尖的苗子里，就只能给我提供这些‘未来可期’的选项？” 他没有提高声调，但话语里的重量让整个会议室噤若寒蝉。“我需要的是现在就能看到世界冠军潜质的人，是维特尔，莱科宁，舒马赫那样。告诉我，在哪里？”
“...主席先生，我们...”
“那就去找！” 蒙特泽莫罗的声音陡然多了一丝不容置疑的力度，虽然依旧不是咆哮，却带着斩钉截铁的决断，“我们法拉利只需要付出最微不足道的金钱，就算是十个一百个卡丁车手我们都养的起。只要里面能出一个塞巴斯蒂安维特尔……”
他忽然停顿，仿佛刚才那一瞬间的锋芒只是错觉。他从容地拿起面前的水晶杯——里面盛着颜色清透的龙舌兰——轻轻抿了一口。
会议室里只剩下杯底轻触桌面的细微声响。
放下杯子，他的神情已经恢复如常，甚至带上了一丝近乎温和的询问：“那么，现在告诉我，年轻人里，有什么真正值得注意的？”
“有的，夏尔·勒克莱尔，16岁，比安奇的教子，小托德把他引荐给了我们，我们从2010年开始就在资助他了，WSK系列赛的亚军。”
“不错。”蒙特泽莫罗点点头，忽然问：“冠军是谁？”
“麦克斯·维斯塔潘，也是16岁，目前包揽WSK系列的冠军，有望实现全满贯。”
“维斯塔潘？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他父亲叫什么？”
“乔斯，乔斯·维斯塔潘，也是个赛车手。”
蒙特泽莫罗眯着眼睛，在记忆里很快找到了这个人。乔斯并不是太有成就的赛车手，相比于他的比赛成绩，他更出名的反而是某次维修区事故。
“哦，这个家伙。”蒙特泽莫罗神色和缓，想起来了有趣的事情：“他还蛮幸运的，受了那种伤还能有儿子。”
“去接触了一下这个维斯塔潘。条件不过分都可以签。”
“可是...” 底下的人发出不满的嘀咕。
“可是什么？”
“可是这个维斯塔潘不是意大利人 。”
“他甚至不太会说意大利语！”
“你们非要签意大利人，就是给我签26岁的青训？” 蒙特泽莫罗平静地问。
“......”
无人回话。
他继续说。
“维斯塔潘，给我去谈。”
“还有谁？”
“...卡丁车组别有一个叫VC Hope Cen 的小孩，今年13岁，表现远超同龄人。”
“岑？”蒙特泽莫罗眉头皱起来：“他的父亲是谁？”
“...” 没人知道，半晌的沉默之后，有一个年轻的声音说：“他的父亲是个普通的机械师，但是他的教父是马尔蒂尼。”
“马尔蒂尼？”
“是...是的。”
“你了解他？你怎么知道的？”
洛伦佐，这个年轻的家伙有些战战兢兢，他是代替自己的上司来开会的，本来只是准备躲在阴影里面当个摆件，但是刚刚在讨论青年卡丁车手他实在忍不住插嘴了...
“不...不算了解。我只是，我只是有关注他的账号。他在油管上有几十万粉丝，ins上也有几十万的关注。”年轻人直面集团的灵魂人物，有些紧张，但是逐渐地，他越说越顺嘴了。
“而且他天赋异禀，首次参加正式比赛就能在博洛尼亚拿到杆位，还刷新了舒马赫的记录，和比他大三岁的维斯塔潘打得难舍难分...”
“他踢球也特别好，是英超球队的青训队员，和我们意大利队很多球星交情都很好，马尔蒂尼特别喜欢他，经常带着家人去看他低级别的比赛...”
他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
忽然，他意识到了房间里所有的高管都在看着他，他吓得抽了一口气，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