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岑维希震惊了:“你爸给你搞了艘游艇?就为这个?”
“呃,他本来就定了条游艇准备带我去度假...现在赢了比赛他说换了条更大的准备给我开庆祝派对...”
“圣诞节刚过你度哪门子假?”
“度假还要挑时间嘛?想度假的时候就要去度假啊...”
“对了,夏尔。”兰多熟练地招呼勒克莱尔:“一起来吗?我爸的游艇在摩纳哥。”
“好啊,”勒克莱尔欣然同意:“家门口的派对,我当然要去凑热闹了。”
*
“呃,那个...VC...请等一下...”
岑维希转过头,叫住他的人却被岑维希的打扮吓了一大跳。尽管比安奇已经在视频里面看到了岑维希的新发型,但是在现实世界看到这样古怪的发色还是有点震撼...
“你...”那个人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哦,怎么样?”岑维希甩了甩自己的头发,像是大狗下水游泳上岸了之后对着主人甩毛那样:“我的新发型。”
“...挺,挺有创意的。”比安奇只能有些勉强地说。
这种粉红色实在还是略微超过了保守的法国人的欣赏范畴。
“是吧,我也觉得挺不错的。”岑维希倒是对自己的新发型颇为满意。
这次他染的是浅浅的淡粉色,远看像是一树樱花瓣一样显眼。
“VC,你现在有空吗?我想请你喝杯咖啡。”
“好啊。”
岑维希欣然同意,然后快乐地逃掉了下一节‘赛道安全课程’。
咖啡馆里,岑维希捏着一杯浓缩,在店主人包容的目光中,往里面加入了大量的奶油。
“找我什么事情啊?”岑维希一口闷掉这杯espresso,然后开始进攻提拉米苏。
“呃,我是来代替夏尔向你道歉的。”比安奇有些不安地搅动着他的那一杯饮料:“他实在是太鲁莽了...”
“非常抱歉,给你带来了麻烦。”
“没事啊。”岑维希无所谓地说:“反正我赢了。”
“而且他也跟我道歉了。”岑维希指着自己一头粉红色的头发:“看,这是他的诚意。”
“不,我还是要感谢你,如果不是你赛后给组委会写的信和发的视频...我都不敢想象夏尔会遭遇什么。”
夏尔·勒克莱尔的惩罚出来了,罚款一千欧,禁赛一场。岑维希专门写了封信给组委会说明这是‘朋友之间的玩笑’,才让组委会从禁赛三场改成一场的。
而且赛后,岑维希立即发布了他和勒克莱尔在兰多·诺里斯的派对上玩耍的视频,证明他们是‘朋友之间闹着玩’。
半夜玩疯了的三个人跑到勒克莱尔家里用他妈妈的工具开始折腾头发。兰多把自己的一头亚麻色的柔软头发推平了,变成了一个‘我早就想尝试的硬汉寸头’。
岑维希则是把头发变成了粉红色。
勒克莱尔亲手帮他染的。
比安奇看到社交媒体上全部在讨论岑维希的新发色,而不是声讨自己的教子以强凌弱,实在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而且,我也出气了的。”
岑维希对着比安奇笑眯眯地说,在粉红色的头发下他的丹凤眼蜷缩,带来一种非人的美感:“你是不是还没有见过夏尔的新发型?”
“嗯?”
“我给他...” 岑维希忽然越过桌子凑近比安奇的耳边,那张精致的脸放大之后更有冲击力了:“把头发烫卷了...”
“他现在是爆炸头勒克莱尔。”
“他不让我发到社交媒体上,不然你真该看看...”
“哇奥。”比安奇觉得现在的小孩子真是非常有想象力了,怪不得夏尔那个小子见他带着帽子领子拉的高高的...原来是要藏一头爆炸头...
“总之,真的非常感谢你 VC。”
比安奇看到岑维希确实完全不介意,大大松了一口气,他说出自己来这趟的目标:
“我给你和夏尔留了一张票,你们要不要来日本看我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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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更新!
*规则惩罚啥的瞎写的
第93章 和服
“嗨, 多啦B梦!这里是岑维希,夏尔·勒克莱尔,以及...”
“朱尔斯·比安奇。嗨,多啦B梦。”
岑维希的镜头依次划过自己, 夏尔, 以及比安奇。他们站在浅草寺的门口, 对着岑维希的镜头露出热情的微笑。
比安奇的笑容尤其真诚。
他是真的很喜欢日本。
法国人和日本人在这个方面属于双向奔赴了。巴黎和东京互为彼此的梦中情人, 在巴黎最流行最时髦的是远在东方的日本文化,在东京,街头处处都是法语的招牌。
日本还有一种疾病叫‘巴黎综合症’,用以指代那些日本人在来到巴黎之后的幻灭。足以见得日本人对于巴黎狂热的追逐了。
“VC,多啦B梦是什么意思?你为什么每期都在用这个开头啊?”
“因为我喜欢哆啦A梦。”被问了一百遍之后岑维希已经能熟练地编谎话了:“我小时候梦想着有个全能的机器猫来陪我,所以...”
“哦——”生活在法语区,从小电视上播放的是日本动漫的比安奇和勒克莱尔都发出理解性的声音。
“可是...”勒克莱尔想到了什么,还想提问...
“没什么可是的,快去换衣服!”
岑维希把两个人连推带拽地拖进了和服店。
“又不是要采访为什么还要换衣服啊啊啊...”
“我不管, 你们答应我的。”岑维希强势镇压反对意见。
比安奇先出来——他不是第一次穿和服了,对于应该做什么他驾轻就熟。他是个足够英俊的法国人, 眉眼深邃, 气质浪漫, 此刻他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和服, 外面罩一件浅蓝色的羽织,颜色轻盈, 像是一只白色的在风中飘摇的鸟。
然后是勒克莱尔。
他选了一件深色的和服,罩着浅色的羽织,头上还戴了一顶宽檐礼帽——是他在这家店里能找到最宽最大的帽子了。本来有些不伦不类的打扮,但是因为他漂亮的脸好像又可以接受了。
两个人在店里抱着手等了半天, 才终于等到了岑维希。
勒克莱尔不敢置信地指着岑维希:“你怎么穿这个啊?”
“因为好看啊。”岑维希对着镜子满意地欣赏新造型。
他穿着一件上白下粉的振袖和服,长到及地的巨大华丽袖子上铺满是浅粉色的花朵图案,像是从森林花丛中采撷而来,花瓣沾满衣袖。
他顶着一头蓬松的粉色头发,眼角斜飞入鬓,恍惚是从林中钻出来的小狐狸。
浅草寺门口。
“为什么所有人都在看我们啊!”夏尔紧张地靠近岑维希。
“因为我们好看。”岑维希端庄地回答。他还在努力适应自己腰间捆得紧紧的腰封...他怨念地瞪了一眼穿着宽松的勒克莱尔。他的腰带系的松松垮垮,一看就是装装样子。
“真的不是因为你穿着女装吗?”勒克莱尔发出质疑。
岑维希进店之后,眼睛就黏上了人家摆在最门口的粉色和服,嚷嚷着自己想要这件。
“可是男士和服没有粉红色啊...”岑维希像个大家闺秀一样用气声回答勒克莱尔:“这件多好看啊,和我的头发颜色多搭啊。”
多么好看。有着华丽的振袖和美丽的,系得紧紧的腰封。太紧了真的喘不上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