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只狗的叫声,是非常有穿透力的三重奏。
“好哇,你玩我呢......”罗斯博格怒极了。
“嘿嘿。”岑维希发出乐不可支的笑声:“我可没有说谎哦。”
“所以你在克罗斯家?”
“是的,就是这个又当糖爹又让未成年人出来接客的大坏蛋。”岑维希电话那头兵荒马乱,但是他的调笑竟然比三只怪叫驴发出的声音更加刺耳:“我一定会转告他的,托尼,你的德国人前辈说你是...”
“闭嘴。”罗斯博格发出恼怒的声音。
“滚去遛狗吧,小混蛋。”
“三只狗,遛不死你。”
***
“我个人认为我在这个故事里面听起来更像老鸨。”
“你懂的,豢养了三个毛茸茸的漂亮女儿,勾引刚刚成年的年轻有为的运动员来消耗精力,下场大奖赛你会不会脚软踩不动刹车啊。”
“托尼——”岑维希发出恼怒的声音。
“well,是你提的。”克罗斯耸耸肩。
“而且,糖爹,emm,这个并不在我的职业规划里面,或者并不在现在的职业规划。”克罗斯无情地拽着他的女儿coco不准去钻小树丛。
“那么,克罗斯先生,请问在您的规划里面,您预计什么时候要当个糖爹呢?”
克罗斯想了一下。
“大概在我退役之后?”
“啊?”岑维希吓了一跳:“退役?”
前方的另一只小比chanel不满意地对着岑维希吼了两嗓子,责怪他笨手笨脚。
“别表现得这么惊讶...”
“可是,你不是还很年轻吗?你的位置应该也可以打很久。”
“哦,确实。我还很年轻,我的位置也可以打很久,毕竟我只负责在场上传安全球。”克罗斯冷漠地吐槽自己。
岑维希嘎嘎笑了出来。
“确实,你跑得甚至没有摇轮椅来的快。”
“是的,我每场比赛就在散步,然后等着皇家马德里给我发一大笔钱。”
“哦,我真是太羡慕你了,托尼,早知道我就不开车去踢球了。”
“你踢球也踢不到我这个位置的。”
“那倒是,我可以去当门将。”
“我可以帮你转告库尔图瓦,我想他大概会很愿意和你互换人生。”
“ugh...”岑维希呲牙咧嘴,满脸晦气:“别提他,好吗。”
“等下,你为什么忽然提到库尔图瓦...他不是在切尔西...”
克罗斯再次耸肩。
“哦——不——”岑维希发出哀嚎:“以后我也看不了皇马的比赛了。”
他的声音引起了三只淑女的共鸣,她们一起感同身受地嗷呜了起来。
“well,如果你因为库尔图瓦选择不看皇马比赛,那你确实会错过很多。”克罗斯毫无负担地说。
“emmm,托尼你考虑换个俱乐部吗?”
“哦,不。我希望能在皇马退役。”
“退役?在皇马?”
“是的。我准备踢到2024年就退役。”
“啊?”
“运气好的话,那是我在皇马效力的第十年。”
“可是你还那么年轻,那时候你也才34岁?”
“所以我可以作为8号位的世界第一退役。”
“你退役之后打算干什么?”
“well,可能去当个糖爹?”
......
“其实托尼,我觉得你退役之后可以去当个纹身师。”坐在托尼·克罗斯家宽大的沙发上,岑维希看着换上家居服,露出两个画满了图案的大胳膊的克罗斯突发奇想。
“不错的就业建议,我会考虑的。”克罗斯蹲下来放碟片:“今天看什么?还看那个鲨鱼?我们看到几头了?”
“六头。”
“夺命六头鲨!”
“谢天谢地终于看完了,应该没有七头了吧?”
“没有。但是鲨卷风还有6部,接档片可以看这个。”
“你认真的?”克罗斯的动作一僵:“在我们连续看完夺命二头鲨,三头鲨,五头鲨之后,你还要看鲨鱼?”
岑维希把埋在比格犬耳朵里的脑袋抬起来,认真地点点头。
“你要是不喜欢还有这个,《僵尸飞鲨》,怎么样?”
“......”
在看到六个脑袋,前面左边右边各两个脑袋的鲨鱼拖着一条尾巴从海里噌地一下上岸的时候,岑维希发出惊天大笑。
在看到鲨鱼上岸用一个脑袋呲牙,另外左右两边的脑袋努力向前划拉的时候,克罗斯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天呐,好像一团海星...”
“其实像一个八角,不知道你见过没有,中国菜一味调料...”
“诶,对了,托尼,”岑维希突发奇想:“你不是说你想要往身上纹一个比格犬,但是还没决定好纹哪一只吗?”
“要不然你考虑一下纹个夺命三头犬?”
“.......”
“真的,地狱三头犬,比格版。我不是在开玩笑的。”岑维希指手画脚地比划着,显然觉得自己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克罗斯气笑了:“谢谢,这个创意可以留给你自己,我可以帮你推荐纹身师。”
“不不不,我不纹身的。”
“嗯?”克罗斯思考了一下,然后做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哦,我记错了。”
“你不是纹身了,你是穿孔了。”
岑维希‘噌’地一下子跳起来,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脸瞬间就红了。
“你说什么呢,我才没有穿孔。”
“啊?没有吗?”克罗斯镇静地看着慌的不行的岑维希:“那你买的那对钉子是干嘛的?”
“钉子?什么钉子?”
“上次遛狗路过的那家店,你说你要买水然后偷偷跑回去买的。”
“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我怎么会给自己身上穿孔呢...诶,你别过来。”
话没说完,托尼·克罗斯已迅捷地逼近——完全不是被球迷调侃的“摇轮椅”速度。他精准截断岑维希的退路,一个干净利落、绝不会吃牌的动作,直接将人放倒在了地毯上。
然后他骑上去,用他在庆祝时练习出来的熟练动作,锁死扭动着想要逃跑的岑维希。
“啊啊啊滚开!”
岑维希被他锁得动弹不得,只能做一些绝望的挣扎,看起来像是一条上了岸的大白鱼,没有六个脑袋的那种普通款。
一只好奇心过剩的比格犬冲过来,她显然以为这是某种游戏,开开心心地对着岑维希的脸舔了一口。
“啊啊啊啊她舔我啊好臭宝宝别舔。”
被压倒在地还要遭受这样非人的打击,岑维希发出崩溃的尖叫声。
“那,给你擦擦脸。”
压在他身上的克罗斯大发善心,往他脸上罩住了一块布。
岑维希知道那是自己的衣服被掀上来了。
结局已定。
他不再挣扎,安静了下来。
他躲在自己衣服下面的脸色随着克罗斯的沉默而逐渐开始泛红升温。
天呐,他为什么不说话。
天气不算热还带着些许凉意,但是被扒光了按在地毯上的岑维希却感觉一团火从胃部烧了起来,透过遮住脸的布料,他隐约看见克罗斯似乎正在专注地打量着那个被他用墨水刻在皮肤上的图案。
明明克罗斯松了力气,他却不敢爬起来了。
他甚至期待自己脸上的布料能够更厚实一点,可以像个面具或者沙堆让他像个鸵鸟一样把脑袋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