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ww”勒克莱尔打了个寒颤:“你真恶心。”
“还有,你居然管自己叫漂亮男孩,太自恋了。”
“我难道不漂亮吗?还是你觉得你不够漂亮?”岑维希给自己开了一罐罪恶的汽水,把体能师的话放到一边,用罪恶的糖浆混合剂来对冲另一种罪恶:“夏尔,不用太自卑的,你确实有张漂亮的脸蛋。”
“拜托...”勒克莱尔无语:“我不是这个意思,而且你能不能有点追求。”
“我觉得我应该是有张帅气的脸蛋才对...帅气,不要漂亮...你说我留点胡子怎么样?会不会更酷一点?”
岑维希捏住勒克莱尔的下巴,仔细打量了一下。
“呃...恕我直言,我觉得我家咪咪的绿眼睛配上毛会比较好看,你的绿眼睛配上一圈毛会很丑吧...”
“我不要留那种一圈的大胡子,就下巴上留一点,像布拉德皮特那种...”
岑维希坚定地摇头。
“算了,跟你说不明白。”勒克莱尔坚持自己的审美,他试图去撩岑咪咪,想看看这个有着同样颜色眼睛的小家伙到底是怎么样更好看的...但是岑咪咪是一只骄傲的小猫咪,她的攻防技巧可比家里面两个赛车手好多了,至少她在踹完毛手毛脚的勒克莱尔之后轻巧地跳到了高处。
而不是撞到墙上,然后把被踹倒的啤酒瓶撞成碎片。
而且被她踹倒的那个酒瓶精准地命中了她的打击目标——啤酒洒了夏尔一身。
她这一手神奇的技艺震惊了两个愚蠢撞墙的司机。
“劳驾?”
勒克莱尔惊呆了,一瞬间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以赛车手的反应力也没有救下来被踹翻的啤酒瓶,现在他的红色法拉利T恤已经浸满了啤酒。
“我去给你拿件衣服吧...”岑维希叹气:“那个什么,奔驰的衣服你要吗?”
“?”
勒克莱尔像是看到了比被猫踹了洒了一身啤酒更加离谱的事情。
唉。
惯的。
最后换上岑维希的睡衣还洗了个澡的勒克莱尔舒舒服服瘫倒在沙发上。
他环顾四周,罪魁祸首小猫咪已经不见了踪影,于是他大起胆子准备再喝一点。
“再帮我拿一瓶啤酒,PLEASE...”
岑维希摇头。
“啊?什么意思?没穿奔驰就不给啤酒吗?太霸道了吧VC。”
“不,我的意思是没酒了。”
“你就放一瓶酒?”
“我又不喝酒。”岑维希理直气壮:“放一瓶还是给你们这些酒鬼面子了。”
“...所以没有酒我们做什么?”勒克莱尔和岑维希面面相觑:“出去酒吧吗?”
岑维希拒绝了。
“现在外面肯定都是在庆祝的人,我才不要加入他们。”
勒克莱尔被说服了。
“那你一般在家干什么?”
“训练?模拟器?给猫做饭?看电影?”岑维希提供一串选项。
“两个男人一起看电影?”勒克莱尔想象了一下:“gosh,怎么听起来真的有点像约会了啊...”
“...我有基O里维斯的新片子,你要看吗?”
“多新?”
“还没上映那种新。”岑维希说:“片方寄给我宣传希望我出一期reaction的那种。”
“看看看。”
勒克莱尔轻而易举被打动了。
在激烈刺激的枪战的光效中,他们两个对着撞墙的追车大戏一点也乐不出来。
“夏尔...”岑维希回头,看见电视的光影在勒克莱尔的绿眼睛里面明灭闪烁:“你...”
“别问我。”勒克莱尔没有回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那个弯角甚至我晨跑都会经过无数次...我闭着眼睛也能走对。”
“我太蠢了。”
“我就这样把机会拱手让人。”
“我才是那个把机会拱手让人的...”岑维希现在后悔自己没有多囤一点酒在家里了。他真的很想要把自己灌醉然后忘掉那个画面:“我还违规切了汉密尔顿西瓜...我真是个笑话。”
好莱坞大片的音效在昏暗的影音室内回荡,剧情进展到主角天神下凡大杀四方。热闹的音效却显得两个人更加沉默了。
“我......”岑维希张口,想要说点什么,门铃响了。于是他最后改口:“我,我去开门。”
门口。
一打开门,铺天盖地一通怒骂。
“你知不知道酒精对猫咪是有毒的?!她们根本就没有能力排出酒精!你这样不负责的家长根本不配养猫...”
门口的人扯着嘶哑的嗓子一通扑头盖脸的斥责。
“麦克斯...”
岑维希讪讪的说。
“认识我?那我也不会...VC?”
“是我。”
“哦...这是...这是你的猫啊...”维斯塔潘刚刚愤怒的神色一下子有些凝固了,情绪像是戳不及防被从天而降的松脂包裹住,变成一块剔透的琥珀。
“是的...我在ins发过。”
“哦,是吗,我最近卸载了社交软件要专注比赛...”
“哦,真不错啊。”岑维希干巴巴地说:“恭喜领奖台。”
没记错的话维斯塔潘在p4的位置,在他退赛之后应该能够顺理成章登上领奖台。
“...那不是你让出来的嘛。”维斯塔潘脱口而出。
“......”
“...VC,呃,其实你开的很好...”维斯塔潘有些结巴地说。
“谢谢。”岑维希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
如果一定要聊摩纳哥,他比较想要回到影音室和同样退赛的勒克莱尔抱头痛哭,而不是听到领奖台上的维斯塔潘安慰他做的不错。
这简直比被媒体话筒递到脸上质询更像一种羞辱。
也许是看出来了岑维希的不愉快,维斯塔潘换了个话题。
“那什么,VC,猫咪是不能喝酒的,你是第一次养猫你不知道,猫咪...”
“我知道,我没喂她酒,是她踹翻了酒瓶,皮毛上染到了酒味。”
“...你也不能喝酒,你...你可以找更加安全的发泄方式...比如,比如我输掉了比赛就会去打游戏。打到我忘记...”
“谢谢你,麦克斯。谢谢你送她回家。”岑维希有些不耐烦了,他想要关门送客,然后去楼底下罗斯博格家里冰箱翻翻有没有什么低度数的酒精饮料了,在这个酒精社会他已经摸索出来了最适合他的酒精摄入量,刚好卡在过敏和喝醉之间的精确剂量,就像是在赛车,多一分跑大,少一分撞墙....
oh,gosh,撞墙...
“请问还有什么事情吗,我的客人还在等我?”
“...你,你家有客人?”
“是的,我们在看电影。”
“...哦。”维斯塔潘干巴巴接了这样一句。
“是考特尼吗?”
“谁?”
“...那个女孩,今天唱开场曲跟你互动把手套抛给你的。”
“...你怎么知道她的?”
“呃...我偶尔也会听歌,嗯,她的歌不错。”
“那你也许可以去她的派对,不远,她喝多了一般都会唱歌。”
“你不去她的派对吗?”
“...我看起来像是还有心情派对的样子?”岑维希快要气笑了:“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真的想要一个人呆着了,谢谢你送咪咪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