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排的岑维希走线霸道没有留空间,后排的汉密尔顿也毫不退让直接往前冲势必要在这个弯角拿下,呼啦,岑维希的侧后箱被银箭的箭头轻轻擦过去——
红牛被赶到了草地里, 然后优雅地吃了一口草。
伤害性不大。
甚至FIA都懒得出示什么旗帜来标注。
但是侮辱性极强。
岑维希和汉密尔顿双双丢失领奖台。
兰多·诺里斯成为最大赢家。
本来排在p5跟在他们两个身后的诺里斯台喜从天降,不仅超过了岑维希排到了p4, 还幸运地因为汉密尔顿的‘危险动作罚时5秒’而成功登上了领奖台。
另一位幸运儿是总在倒霉的勒克莱尔。
从p7起步的他一路狂追来到p2, 最后因为汉密尔顿的罚时保住了第二名的位置。当然, 他保住的不止是自己的位置, 还有——法拉利的颜面!
铁佛寺们看到了吗?!我们是p2!
窝法氦镁烷!
甚至他们在赛后一算积分,嘿, 你猜怎么着,勒克莱尔第2名的十六分加上维特尔奋力追赶拿到了p10一分,他们成功排在了p2,仅次于梅奔!
虽然梅奔车队的积分几乎是法拉利的两倍了, 但是!那又如何!
法拉利赛后开开心心地发大字报——我们本赛季的目标依然是争冠!
车手总冠军和车队总冠军至少要有一个!
一家欢喜一家忧。
牛马总是相伴而行。
红色跃马保住了自己的颜面,那么,失掉颜面的自然就是奥地利站的东道主红牛了。
领奖台上一台梅奔,一台法拉利,一台迈凯轮。
红牛粉丝愤怒了!
窝牛乙烷。
这什么破车!还不如我乡下耕地的老黄牛跑得快!
霍纳下课!纽维下课!
为了平息粉丝的愤怒,转移主场失利的注意力,红牛的市场部适时放出了两位赛车手的营业小视频。
今年他们可是签下了岑维希呢!
市场部决定整个大活。
“测谎仪?”
岑维希磨蹭到最后一秒钟才在市场部的夺命连环催中来到了采访室,维斯塔潘显然不像他那样‘耍大牌’,这个一贯以讨厌社交媒体和采访著称的赛车手戴着口罩乖乖地坐在沙发上,手里摆弄着什么东西。
门推开,岑维希进来,他抬眼,和同样戴着口罩的维斯塔潘对视。
岑维希开始怨恨,为什么人不可以同时在室内戴上墨镜和口罩呢?
他真想遮住那双正在从上到下打量着他的浅色眼睛。那双和他梦里一模一样的漂亮眼睛:黑色的瞳孔四周是深浅不一的蓝绿色,组成的线条像是一簇在他的眼底绽放的冷焰火。
一簇让他从骨头缝里泛出冷意的烟火。
岑维希移开目光,拿掉小沙发上的所有抱枕,然后坐到了离维斯塔潘最远的地方。
现在他看不见那双眼睛了。
岑维希略微松了一口气,望向没好气瞪着他的市场部经理,用讨好的语气求饶:“丽萨,抱歉,不是我故意的,是临时有个会议啦——”
丽萨瞪了岑维希一眼,‘我信你个鬼’,但是她没有再纠缠岑维希已经破产的诚信问题,而是飞速地开始布置任务——
“今天你们玩测谎仪。”
“这是台本,你们看看有什么问题不想回答——”
丽萨递过来厚厚的一迭东西。
岑维希刚想要抗议,丽萨抢先堵住他的嘴巴:“我们多拍点内容,素材足够的话我们剪个上中下三集,最后加个彩蛋,pang!你们一个月都可以不用见到我了。”
岑维希委委屈屈地闭嘴了。
他开始翻台本。
‘有没有过在社交网站上搜索自己的名字?’
有。
天天搜。
‘有没有过被粉丝错认成另一个人。’
有。
有粉丝把我认成了李奥纳多。虽然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但是我真的在一个泰坦尼克号海报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有没有过犯罪经历?’
没有。
怎么可能呢。
我一向遵纪守法,威尔士还给我颁奖说我是他们的荣誉公民呢。
.......
so easy。
岑维希翻完台本觉得自己实在没什么可以担心的...
他的人生是一本摊开的书,大部分内容不仅他知道,他的百万粉丝也知道,几乎可以在油管上找到关于他的一切。
然后,他看见了真正的考验。
“你们测谎仪怎么是这样的?”
他震惊地指着桌面的一个小玩具一样的玩意。
“把手伸进去,它会测试你的心率,真话就是绿灯,谎话就是红灯,很简单啊...”丽萨以为是他没搞懂怎么玩。
“不是,我的意思是,测谎仪不应该是那种,胸前贴片,然后一个人看你脑电波那种的吗?电影里面都是这样的...”
哪里有测谎仪是要两个人一起把手伸进小玩偶里面的啊——
“你说那种啊?”丽萨不太有耐心地敷衍他:“那太专业了要找专门的警察来做,我们就是拍个综艺而已...好了别提问了,快把手伸进来,你看人家麦克斯都放好了。”
岑维希不情不愿地坐到了维斯塔潘的对面,然后把手伸进了桌子上的测谎仪。
两个人面对面,胳膊隔着一个小小的塑料隔层,完全能够感受到对方身体的热度。
为了节目效果,他们把口罩换成了透明的,夹着一个麦克风。
哪哪都别扭恨不得整个黑袍子把自己套住的岑维希委委屈屈地开始了录制。
游戏开始了。
“姓名。”岑维希按照台本提问。
“麦克斯·埃米利安·维斯塔潘。”
“岑维希。”
绿灯亮起。
有惊无险。
“你的年龄...”
“你在为哪一支车队效力...”
走过几轮常规问题之后,导播丽萨示意岑维希去问第二页的那些‘有趣的问题’。
你是否知道对方的生日?
“麦克斯的生日...”岑维希看了一眼台本,上面贴心地写着两人的生日,给他们当小抄:“9月30号对吗?”
岑维希演了一下冥思苦想,然后吐出一个不确定的答案,最后看向绿灯松一口气。
维斯塔潘面无表情看着他表演。
影帝岑维希有点尴尬,于是决定把问题抛给另一个人。
“麦克斯,你知道我的生日吗?”
“不知道。”
维斯塔潘回答的很迅速,尽管岑维希的生日就写在台本上,他也完全没有想要把答案说出来的念头。
滴。
绿灯亮起。
丽萨眼前一黑。
她不得不开口找补:“麦克斯是不是不擅长记这些东西?虽然记不住具体日期但还会互送礼物的对不对...”
“不。”维斯塔潘干脆利落地否认:“他不告诉我他的生日。”
绿灯。
“我也没参加过他的生日庆祝。”
绿灯。
“我们认识快10年了,从来没有过一次。”
绿灯。
岑维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