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TW,会给潘子上强度的…
*as you can see, we are approaching the very end of this long journey...
第200章 土耳其大奖赛
当个英雄?
这是什么狗屁理由。
维斯塔潘不能理解这一切。
如果输掉比赛, 谁会把你当成英雄?谁会记住你?
只有赢。
不断地赢。
赢下一场又一场,你才是英雄。
但是他没有机会和岑维希争辩了。
现在岑维希吃了药睡着了,安安静静躺在床上。
维特尔不知踪影,他是喝醉了还是走了?他会不会说出去?这明明是很重要的问题, 但是维斯塔潘发现自己完全分不出任何精力去关心另一个人的动向了。
他一点也不想离开岑维希身边。
蠢货。
他亲了亲岑维希的眼睛。
没有我过来你准备怎么办?等维特尔那个醉鬼帮你收拾烂摊子吗?还是你们两个一起醉倒在路边然后被自己的呕吐物噎死?或者被拍到上新闻头条社死?
笨死了。
他的吻流连到了岑维希的嘴角。
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
拿不到wdc没有人会把你当成英雄的。你会在F1的历史上飞快地被人删去, 现在所有人都在追逐你, 但是不要几年, 他们就会全部忘掉你,把你当成垃圾扔在路边,对你避之不及。
不擅长轮对轮可以不用给自己找这种理由的。
维斯塔潘忽略自己心底看着岑维希说‘理解’时候的不适。什么‘你们’‘我们’的,好像他划出一条界限把所有人拦在外面。
不可以。
单纯的吻已经没办法满足他了,维斯塔潘重重地咬在岑维希红润的嘴唇上,那里微微翘起,似乎在做什么美梦。
你在做什么美梦。
在没有我的地方,你怎么可以做美梦。
他碾压过那片嘴唇,像是毫不留情对待玫瑰最内侧的花瓣, 那些被层层保护还没有准备好面对风霜的内芯。
然后他瞥见岑维希松松垮垮的衣领,在锁骨向下的位置, 上面有着星星点点的红色。
是过敏了吗?
我需要给你涂药。
他这样想着, 心安理得地扯开本就摇摇欲坠的衣领。他发现那不是什么红疹, 而是一颗鲜红色的小痣, 在岑维希的胸口。
这里不需要涂药膏。
他于是心安理得地吻了上去。
这里是心脏的位置吗?他反复地舔咬瓷白皮肤上红色的标记,似乎想要通过这种方式在岑维希的心脏上标记出自己的位置。他用嘴唇感知他心脏平稳的跳动, 在经历了混乱的一天之后,他睡的很香。
他不会醒过来的。
维斯塔潘放弃去找什么多余的借口了。
他的吻顺着心脏一路向下,从心脏蜿蜒着,最后来到那个线条简单的图案, 岑维希纹在左腹部的黄水仙。他皱着眉头紧盯着这个图案——这株长在溪边的水生植物摇曳在一团细腻绵软的云中。
他看着,一口狠狠咬上去。
“唔...”
睡梦中的岑维希似乎感受到了疼痛,他翻了个身想要摆脱这恼人的刺感,回归香甜的梦境。
维斯塔潘没有松口。
他含住那块皮肤,舌头反复摩挲,通过这种方式止痛。岑维希被他安抚住了,他的眉头不再紧皱,安详地回归了睡眠的怀抱。
但是维斯塔潘的动作没停,他又亲又咬,仿佛这样就可以抹掉这个碍眼的图案了。
他讨厌这个图案。
他以为他恨的是岑维希为了纪念他无疾而终的初恋在皮肤上留下的痕迹,但是今天之后他发现自己更恨的是谁也没有留下痕迹。
黄水仙。
那是纳西索斯在河里看到自己的倒影。
回音女神的爱没有被纳西索斯回应,凡人居然敢拒绝神明,震怒的爱神阿芙洛狄忒于是诅咒了这个高傲的美少年,他只能爱上一个永远无法触摸,无法靠近,无法回应的恋人——那是他自己在泉水里面的倒影。
维斯塔潘抬头,怨恨地看着那个图案。
你透过德容这条河流,是不是爱上了他眼中你的倒影?
透过我呢?
你是在透过我的眼睛看谁?
纹身的图案很简单,过去了一段时间也没有褪色模糊。
简单直白的线条,浅白色的花瓣,明黄色的花蕊,微微垂头的摇曳姿态。
他刚刚在上面咬出来了一个伤口,浅红色的,在黄白交错的花瓣间,像是一只不识趣的昆虫,执意要染指不属于他的故事。
‘走着瞧。’维斯塔潘看着那个伤口,恶狠狠地想着:‘我们走着瞧吧。’
***
土耳其大奖赛。
“哇奥!维斯塔潘!他的表现真是让人移不开眼睛!”
“三场练习赛全部结束,维斯塔潘三场排名都是第一!”
“在这个混乱的伊斯坦布尔公园赛道,大部分赛车手似乎还没搞明白自己是来赛车的还是来溜冰的,但是红牛的维斯塔潘,拿出了超越六冠王汉密尔顿,四冠王维特尔,以及他自己的队友目前积分榜排名第二的岑维希的绝对压制级表现。”
土耳其大奖赛是为数不多离开了西欧的比赛。
随着疫情的逐渐好转,FIA试探性地放宽了比赛的半径。按照这个尺度下去,也许他们最后一场还能飞过大半个地球跑去阿布扎比比最后一场。
土耳其也相当重视这次活动。
为了迎接远道而来的赛车手们,伊斯坦布尔公园赛道铺上了全新的沥青,给了所有人一个惊喜。
以及,倍耐力一个惊吓。
他们带着最硬的三款轮胎,来到了最没抓地力的赛道上,让所有的赛车从第一节练习赛就开始滑冰。
打滑,打滑,打滑。
昂贵的赛车漂洋过海来到土耳其开始跳特色的狐步舞。
“虽然大部分练习赛都不算什么,但是和今天全场怼着墙开的状态相比,维斯塔潘比所有人快半分钟的表现就像夜晚的灯塔一样瞩目!”
“加上明天雷达预报,下雨的可能性极高。”
“混乱的赛道,湿滑的雨战。”
“在16年巴西一战封神的维斯塔潘又要王者归来了吗?”
***
隔天。
大雨倾盆。
本就湿滑的赛道上积满了雨水。
新换上的沥青带着一层油膜,本应该在正式投入使用之前用大量的垫赛去磨掉它,但是今年,这种脏活苦活居然被交给了高贵的F1比赛。
在这条5.338公里,逆时针,落差大,节奏变化快的赛道上,所有赛车手都绝望地发现,无论他们开得再慢,都找不到一丝一毫的抓地力。
只有维斯塔潘,他艺高人胆大,出场居然带上了半雨胎。
岑维希保守地带着全雨胎,谨慎地把目标定为跑完一圈别撞车。
在上场的事故之后,他换上了全新的底板。虽然他不是维特尔那种对底板极端敏感的车手,但是在赛季的末期和适应磨合了大半年的老伙计说再见依然让他有些不太适应。
练习赛里面他的表现就相当挣扎了。
排位赛他没有更多的想法了,他的团队给他的规划是5-8名。
虽然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关键时刻这样的排名完全不够争冠……
第一圈跑完,红旗。
岑维希下车看了下成绩,惊讶地发现,他在p11,汉密尔顿居然还在他的身后。
“好消息,奔驰比他们昨天的表现更差,”云飞推了推眼镜,喜气洋洋地汇报:“显然他们还没有找到解决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