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所有朋友都在这里了,两天够你开派对庆祝了...”
“要是我输了...”
“那我们可以当天晚上就出发。”维斯塔潘表情有些向往:“我马上定直升机带我们离开。”
岑维希一巴掌糊他脸上:“闭嘴!我不会输!”
维斯塔潘开口想说是谁半夜敲我的房门说自己紧张,但他张了张嘴,觉得嘴巴还是做点更重要的事情吧...
“...你又这样,怎么屡教不改?”岑维希无语地看着伸出舌头舔他手指的维斯塔潘:“你是不是恋手癖啊?就跟昆汀一样是恋足?下次见你之前我是不是应该戴双手套?”
下一秒,他发现自己被推倒,然后维斯塔潘抓住他的脚...
“神经病啊——”他一脚踹在维斯塔潘的胸口。
维斯塔潘没动,他多踩了几脚。
“诶,你最近是不是减脂成功了啊,怎么感觉没以前软了。”
“......”
维斯塔潘磨牙,暗示自己今天别跟岑维希计较。他抓住他的脚,往下,挑衅地望着他。
岑维希踩了两脚,不可思议地看着维斯塔潘:“...这也能有反应?你不会真是昆汀吧?提前跟你说我绝对不会穿高跟鞋的啊...”
维斯塔潘气极反笑:“我不信你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才没有你那么变态...唔...你要干嘛...”岑维希瞪大了眼睛,震惊地看着伏低的维斯塔潘,从他的视角来看简直是一个跪着的姿势。
跪在身下的维斯塔潘...
这个场景只是想象就足够有冲击力了...
更别说...
岑维希揪住他头发,大喘气,有些艰难地说:“...你这是作弊。”
维斯塔潘没有理会他,他没有功夫说话了。
岑维希一边享受他的服务,一边嘀嘀咕咕:“...你不是刚刚还假正经要推开我吗?现在你在干什么?”
维斯塔潘不惯这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岑维希,他抬头,沙哑着嗓子说:“...那我走?”
岑维希瘪嘴,有点委屈又有点可怜的样子,眼睛里面带着水:“...走就走,”他从嘴巴里面挤出一句拒绝,抓着他头发的手却一点也不松开,生怕他真的跑了,留他在这里不上不下。
“松手,我不会走的,”维斯塔潘叹口气,告诫自己岑维希这是决赛综合症,要包容他“被你揪秃了怎么办...”他低声抱怨。
岑维希看他一眼,有点不好意思又有点期待,对他悄咪咪小声地说:“...你带了那个项圈吗?”
维斯塔潘震惊地看着居然还敢提要求的岑维希:“...到底谁才是变态啊?”
“你难道没带?”
“...就说你是变态,这种东西居然随身带,来打比赛都不放下。”
维斯塔潘翻了个白眼。
......
维斯塔潘从浴室出来,看到不速之客岑维希已经在他的床上睡着了,他盯着岑维希的脸,判断他到底是在恶作剧还是真的睡着了。
五分钟,十分钟后...
他早就得到了答案,但是他的视线却难以移开。
又盯着睡熟的岑维希看了五分钟,看着他呢喃着什么一个翻身,把被子踢下床。真是坏习惯。他心里抱怨着,然后把被子给他盖好,然后是满地的枕头,挨个捡起来归位,接着是乱七八糟的...
真奇怪。
我居然在做家务。他一边整理边想着。
他很早就习惯了自己生活。父母离婚之后他也许并不会指望父亲或者他的女朋友来照顾他,加上总是拎着箱子居无定所满世界飞去打比赛,他对自己的生存环境没有特别大的要求,也从来不是热爱打扫的人。
有地方睡觉,能够打游戏,对他来说就够了。
但是此刻,他居然开始在酒店做清理。
他看了一眼鸠占鹊巢,在他的床上熟睡的岑维希,内心浮现了一个古怪的念头,以后家务也指望不上这个家伙了,家里的事情还得...
家里。
他看了岑维希一眼,又一眼...
他恍然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在酒店做清理。
一个居无定所每年定期巡回五大洲二十几个国家的人,居然会因为另一个人在身边,就把酒店当成家。
他把垃圾处理好,清理完,一个吻轻轻落在熟睡的岑维希的额头。
“蠢货,”他心想:“明天要挡住汉密尔顿的明明是我。”
***
五盏红灯亮起。
在亚斯码头的夕阳之下,20辆超级赛车即将开启了本年度最后一场追逐。
岑维希杆位起步。
身旁是维斯塔潘。
后排是拉塞尔,以及汉密尔顿。
依然是红牛梅奔包揽前两排。
但是谁也没想到会是两辆红牛前排,两排梅奔后排这样的局面。
天空体育特邀解说尼克·罗斯博格点评道:“这个情形对于刘易斯非常不利...”
“尼克,你觉得刘易斯要怎样才能赢?”另一位特邀嘉宾简森·巴顿提问。
“我觉得他必须期待拉塞尔主动给他让车,维斯塔潘起步昏厥,才能有机会追上岑维希,但尽管这些事情都发生了刘易斯也不一定能赢,因为VC的起步一直是他的强项...”
巴顿打断了滔滔不绝夸自家小孩的罗斯博格,不怀好意地提问:“...你觉得会出现2016的场景吗?”
“汉密尔顿想要赢,他必须拿到第一名,然后保证岑维希拿到的名次在第二名以后,这样才能拉开10分的差距,所以,你觉得他会在领跑的时候再次压车吗?像他在2016年对你做的那样?”
“...我觉得不会。”另一位特邀嘉宾费尔南多·阿隆索开口。
“因为维特尔还在15的位置呢。”阿隆索说:“他这会可没功夫赶过来救你了。”
大家都跟着他的话笑了。
那场知名的2016决赛,绝望的汉密尔顿压车,人情世故点满的维特尔没有去超自己德国老乡的车,最后让罗斯博格拿走2016年的冠军。
嘉宾聊的气氛很好。
天空体育花了大价钱请了他们三个人来解说决赛。
因为他们三个比较知名,也比较能说。
在一场沉闷的比赛里,只有能说的嘉宾才足够支撑漫长的3个小时。
自古决赛无名局。
阿布扎比大奖赛从最开始就展示出来沉闷的特性。
灯灭。
起跑。
没有人成功超车,也没有人掉队。甚至都没有人撞车。
今晚是平安夜。
解说们看着怎么样起步,怎么样照着跑了10圈的比赛,实在找不到一点可以解说的地方。于是只能开始唠家常:
“...今天汉密尔顿状态不太对啊?怎么还没超过去拉塞尔?”
“这是Toto的问题,他就应该直接叫拉塞尔换位置,别挡着你的队友了。”
“拉塞尔肯定是不愿意换的。有汉密尔顿当队友已经很恐怖了,要是这个队友再拿到第七个世界冠军,那真的他不退役自己永远都是二号了。”
在场三个跟汉密尔顿当过队友的名宿笑完之后都沉默了。
在群星璀璨的年代里,汉密尔顿是孤悬天空的月亮。
“...汉密尔顿绝对速度还是有的,但是今天吃到脏空气,他一直跑不起来。”阿隆索看着比赛,说道:“他在排位赛的表现还是很有竞争力的,很少有像他这样的赛车手,从2007年出道到现在,13年过去了,依然还有顶尖的速度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