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会有巴塞罗那的比赛?”
“是的,巴塞罗那在明年1月份有比赛,但是我还没想好要不要参加。”
“1月份啊?” 法布雷加斯若有所思:“这样,我私人赞助你,你去参加一下这个比赛,然后我要你在车子上写....不行,车子是不是已经写了太多东西太乱了?我要你写在头盔上,可以吗?”
*
“...这就是你顶着‘geri生日快乐’头盔来比赛的理由?” 许久不见的阿尔本指着岑维希的新头盔。
临近开学,在世界各地忙碌了几个月的几人终于又在PF重逢了。
阿尔本在博洛尼亚比赛之后又跑了好几个地方打比赛,成绩都不俗;兰多则是在打完博洛尼亚比赛之后滞留欧洲度假,现在整个人看着像个晒黑的小猴子。至于许久不见的拉塞尔...他看起来有点奇怪,抱着手臂有些不情不愿地站着角落里。岑维希主动跟他去打招呼,想要问问他暑假过得怎么样,博洛尼亚怎么没见到你。
谁知道他刚一提博洛尼亚,拉塞尔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哈着气跑开了。
“geri是谁?他生日马上要到了吗?” 兰多提问。
“geri是杰拉德,杰拉德·皮克,让我提醒你一下,我们初次见面的卡丁车场子,就有他的投资。”
“哦——” 阿尔本想起来了:“不是吧,难道在他的场子开过车就要把他的生日涂装到头盔上?那我岂不是完蛋了,我几乎在伦敦所有的卡丁车场子玩过...”
“那倒不是了,这是给赞助了的。”
“赞助?”
一听这个,诺里斯,阿尔本,和刚刚高冷不想聊天的拉塞尔都一起凑了过来。
“你现在就拿到赞助了?”
“什么样的赞助?设备还是直接给资金?赞助几场?跟成绩挂钩吗?”
专业人士开口问的就不一样。
虽然三人还是小豆丁,但是在赛车这个圈子里混久,对于赞助这件事展现出了超越英国人数学水平的敏锐直觉。
岑维希介绍完情况,年纪最大的阿尔本摸着下巴总结:“还行,虽然赞助额度很一般,但是条件非常宽松,总体来说对于你现在而言是个不错的赞助。”
虽然玩赛车的没有不缺赞助的,但是对于阿尔本这个等级的未来之星,纯粹给钱就往上面加东西乱写的这种赞助他压根看不上——他们家根本不缺这一点钱。现在一般都是由他来挑选赞助。跟岑维希这种甚至没钱打比赛的门外汉不同,阿尔本的赞助大多数是精挑细选的‘人脉型’,与其说是缺钱不如说是向大车队的投诚信。
比如说他涂装在显眼位置的红色羽翼,就是向红牛车队的示好,红牛赞助了很多极限运动,他们的口号就是 ‘红牛给你翅膀’。
“嗤——你还缺钱吗?” 沉默得有些怪异的拉塞尔发出一声响亮的怪笑:“缺钱你直接问罗斯博格或者汉密尔顿要呗,反正他们都送了你第一辆,也不缺这第二辆车子了。”
“.....你什么意思?” 岑维希被拉塞尔话中的嘲笑刺伤,他不理解为什么拉塞尔会忽然说这个。
“字面意思。”
拉塞尔大眼睛一翻,给了岑维希一个白眼,然后戴上头盔,向着自己的车子走去。
“...他怎么了?” 岑维希疑惑:“我惹到他了吗?”
“....可能他就是心情不好吧。” 老好人阿尔本为拉塞尔找补。
在上赛道之后,岑维希发现阿尔本是对的,拉塞尔不是针对谁,他是对整个世界都没有好脸色,在赛道上像个鱼雷一样横冲直撞,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式地无差别攻击。
他开的相当凶狠,相当霸道。在这样一条公共赛道上,他吃尽了所有的宽度,完全不在意其他人的死活。看起来不像是认真要开车,倒像是心里有火想要发泄。
“拉塞尔,你有病啊——” 差点被撞出赛道的兰多摘下头盔咋哇乱叫。
他走在前面正常驾驶,后面跟上来的拉塞尔却是不讲道理地一个逼抢,用一种毫无美感的方式吃掉兰多的内向空间,逼得他松油减速。说实话,这样的攻防一点都没有技术含量,反而像耍无赖。
“我有病?” 拉塞尔冷哼一声:“我的病大概是我的起步不会每次都被吃掉,不像你,又被维斯塔潘挤上墙了?”
“你!” 兰多双手握拳,气得不轻:“你什么意思?!我才没有被维斯塔潘挤上墙呢。”
“哦,对,我忘了,这次是岑维希。”他像条领地受到入侵的毒蛇那样,高高地竖起身子,对着无辜路过的岑维希喷射毒液:“怎么样,岑维希,排位赛第一名但是正赛起步就被撞退赛的感觉如何?”
“?我惹你了嘛?”
“到处拉赞助的滋味怎么样?” 拉塞尔仍然没有放过岑维希,他像是应激了一样对着岑维希一顿乱喷:“缺钱就不要打比赛了,回去踢球不好吗?穷鬼根本不适合开车!”
“...你怎么能这么说?!” 岑维希生气地摘掉头盔,怒气冲冲准备来找拉塞尔理论理论。
但是等他走近了之后,他的怒火在看到拉塞尔的一瞬间被冻结了。
“天呐,你,你怎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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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更新!
*岑维希:不是,哥们.jpg 咋骂我把你自己骂哭了
第54章 说话的艺术 see you on
拉塞尔比例失调的大眼睛里面水汪汪的, 可以明显地看到不容错认的水痕,像是冰蓝色的天空里面盛放着还没来得急变成雨的结晶。
“谁哭了。” 拉塞尔转过头不让岑维希看。
他越是这样,岑维希就越担心。他像个奇怪的小向日葵跟着楚楚可怜的毒蛇拉塞尔转悠:“刚刚挨骂的是我,你哭什么啊。”
“我没有骂你, 我说的是事实!”
“听听, 声音都带着哭腔了。”
“再说一遍, 我没有哭!”
“那你干嘛骂我?”
“我骂你因为你当骂, 开着那么好的车子,拿着那么好的位置,第一圈就给维斯塔潘逼上墙了。你是不是蠢啊,你根本不该和他缠斗,你的位置更好不犯错维斯塔潘根本拿你没办法...你知不知道要是这个机会给我,我会...”
“好好好,下次等你来把那个该死的荷兰人逼上墙,替我报仇雪恨。” 岑维希顺着毛安抚。
没想到摸到了逆鳞,拉塞尔一下子就炸毛了。
“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你根本不适合开赛车!滚回去踢你的足球!”
拉塞尔跳起来指着岑维希的鼻子一通乱骂, 然后头也不回转身离开。
“......” 被莫名其妙骂了一顿的岑维希:“他到底怎么了?吃错药了?”
“...你不生气?” 兰多小心翼翼看他。
“本来挺生气的,我都想找他打一架了。” 岑维希诚实地说:“但是乔治好像比我更生气。”
“看到他哭我就气不起来了。”
“...所以你们谁知道他是为什么这样性情大变?”
兰多一如既往没用地摇头。
岑维希也没指望兰多能知道什么, 他求助的目光望向阿尔本, 期待这位和拉塞尔明显更加亲密的泰国人能够给出一个答案。
“...我可能知道一些内幕。”阿尔本面对岑维希和兰多如出一辙小狗般的目光, 有些迟疑地说:“事先说明, 我并不确定哈,乔治什么都没跟我说, 所有一切都是我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