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枕在了一个比刚才略高的、更平坦的地方。
也不算完全平坦,它的中间似乎有一条凹下去的沟,整体的触感紧实而富有弹性。
凹下去的沟?
楼还一个激灵,猛然抬头,睁开眼来。
“还以为你比较喜欢枕这里,”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楼还看着被他压在身下的人十分随意地朝他招了下手,“阿还,早啊,可以从我身上起来了吗?”
楼还几乎是立刻想起了昨天发生的一切:他为了应付沈危,放出信息素抚慰沈危,然后又被沈危的信息素蛊惑,之后舔了沈危的腺体,还……还亲了沈危的腺体。
再然后就直接晕了过去。
很好,来了沈危家三天被毒晕两回。再这么下去迟早有一天被毒傻。
想到这里,楼还的目光移向沈危,眸里倒映出沈危颈窝被压乱的头发和他刚刚放过脑袋的,沈危大敞着领口的……胸口。
楼还:“……”还好他睡觉很安分,要是像许嘉乐一样流口水就完了。
“还不起来?”沈危笑着看他。
楼还一顿,立刻抬手,想要撑起身体起身。
结果撑了一下,身体毫无反应。
又撑了一下,还是没有反应。
楼还沉默了。
“你要是实在不想起来的话……”沈危也撑肘半起了身,托着腮饶有兴致地看着楼还,“想躺我怀里也可以。”
“谁要躺你怀里。”楼还立刻反驳道。反驳完他又强行再撑了一下身体,结果这次身体终于勉强移了一下。
只移了一下。
刚好压得沈危更紧了一点,晨起的某处还恰好与沈危紧密相触。
沈危挑了下眉。
“……”楼还闭了闭眼,总是平静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点丰富的表情,他咬牙从喉咙里发出声音,“沈危,你那到底是什么破信息素!”
人好不容易醒了,结果手脚还麻痹着,根本动也动不了。
“啊……”沈危反应了过来,也笑了一声,“还没好啊……你不是有抗毒性吗?”
“有抗毒性也禁不住你信息素不管不顾地乱放,”楼还皱着眉,表情很是难看,“到底还要多久才能好?”
“两个小时吧,”沈危想了想,又善解人意地补充了一句,“某只薄荷小狗有抗毒性的话,可能只要一个小时。”
楼还再度生无可恋地闭了闭眼,最后放软了语气:“那你能不能把我搬起来。”
沈危挑了下眉:这狼崽子怎么这么容易害羞。估计也就四肢麻痹还不知道自己在拿那玩意儿顶他,不然要两天躲在屋里不肯出门。
“放以前可以,”沈危故意逗他,“但现在我的病刚发作完,没什么力气。”
楼还心如死灰,决定自己再努力挪挪。
然后沈危就感觉楼还……又被带动向上,往他的西裤缝撞了一下。
“……”沈危不准备逗楼还了,他扶了下楼还的肩,准备把楼还掀开。
突然,半敞了一整夜的大门被猛地推开,仿生人助理Ben一边看着手里的街道监控,一边走进来向沈危报告:
“附近十里的街道都排查过了,没有发现楼还先生的踪……”
Ben突然卡壳了一下。
他看到了沙发上以暧昧到色.情的姿势叠在一起的两人。
“打扰了,先生。”Ben的脑袋硬生生来了一个360度大转弯,然后倒退着走出了门,最后再贴心地带上了锁:
“先生,下次做这种事记得锁门。”
门被关上的前一秒,Ben善意提醒的话语溜着缝传了进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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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n:幸亏身体灵活!
第9章
仿生人Ben有几个问题:
先生玩A(14)的传闻不是掩饰……的幌子吗?怎么突然来真的了?
以及为什么先生会被那位年轻的alpha压在下面?
根据Ben的日常观察,以先生的性格和掌控欲,先生同意在下的几率仅高达1%。
Ben不禁开始怀疑,是不是楼还对先生做了什么。
一番分析下来,Ben的脑子有被烧坏的趋势,它连忙摇了摇头,开始思考要不要回去看看。
结果房间里沈危突然喊了它一声,声音比平常小和哑一点儿,但依旧带着上扬的尾调,以至于平白带了一点色.气和暖昧。
Ben:先生是不是有危险!
它“轰”的一下撞开门,冲了进去,然后愣在了原地。
沈危看起来一点危险也没有,和楼还正各自坐在沙发的两头,楼还的头还偏了过去,看起来正认真躲沈危的目光。
“很好,我以为公寓里有一个拆家的小狗就够了,”沈危微笑着开口,“家里两天坏了两扇门,再过几天小偷进来都不用扒锁了。”
“抱歉先生,我马上修缮。”Ben机械性地眨了下眼睛,默默把自己的手变成扳手和螺丝刀,开始任劳任怨地修门。
修了两分钟后,他还是忍不住转头:“先生,alpha与omega不同,结合之后要及时清理……”
正撑着手逗小狗的沈危和正被逗却动弹不得的楼还一齐转头,目光落了过来。
“……”Ben在二人的目光中,非常机械僵硬地转回了头,眼睛对着门一点儿也不敢动,“先生,你们继续。”
“……”楼还垂下头,看着眼前凑得极近的沈危问,“他在说什么?”
沈危眯了眯眼笑:“你猜他在说什么?”
楼还:“……”很想解释,但解释看起来更像此地无银三百两。他默了默,最后还是把想说的话闷在了心里。
沈危都不知道解释两句。
怎么能这么随便。
他又开始默默吐槽沈危了。
很是“随便”的沈危见楼还一副想说什么又硬闷回去的表情,觉得更好逗了,他挑起两指,趁楼还动弹不得的时候呼噜了两下楼还的下巴,就像逗小狗一样:“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
一样的问题,但语气比昨天好了不少。
就像又戴回了那副从容的面具一样。
楼还扭头想躲开沈危的手,却又被沈危把头扭了过来:“追刺客。”
“追了一整夜?”沈危挑了下眉,凑近楼还,在他耳畔轻声开口,“昨晚……你舔我的时候,我闻到了你身上酒的味道。”
楼还面无表情:闻到了就闻到了,非要强调“舔”干什么?
“你在宴会可没喝过酒。”沈危补充了一句。
楼还撩了撩眼皮,知道是在反叛军基地上的那间酒吧沾染的味道:“追刺客的时候,路过了酒吧。”
楼还特意用了路过两个字,以免沈危查到什么。
“这样啊……”沈危点了点头,看不出是信了还是没信,只说,“还以为小狗偷偷去喝酒了。那刺客呢?抓到了吗?”
楼还沉默了一下。
沈危倒也没说什么,又问了一句:“那你呢?有没有受伤?”
楼还闻言终于回过了头,似乎对于沈危的关心有点惊讶,他沉默了好一会儿,说:“最大的伤就是被你毒晕了。”
沈危愣了一下,没忍住低头笑了一声:“是吗……”
楼还垂眸就这么淡淡看着沈危,然后在沈危低头的瞬间突然发难,一把握住沈危还搭在他下巴上的手一扯!沈危整个人被骤然往前一带,差点压在了楼还身上。
楼还一把握住沈危的腰,制止住他向下倒的趋势,然后往旁边一推,把沈危按回了沙发的另一头。
楼还没什么表情地站了起来。
“这么快就恢复了。”沈危被楼还暴力推开也不恼,他看了眼时间,“才半个小时,抗毒性不错。”
楼还撩了下眼皮:想说要不是嗅觉太好中毒太深,他还能再早10分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