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或许沈危以前见过更好的也说不定。
他看着刚进门的沈危将目光落在他的腹肌上，难得紧张了一下。
要是哥哥不喜欢他怎么办？
楼还认真地盯着沈危的表情，直到看见沈危眼里有笑意露了出来：“去。小狗落水了会着凉的。”
楼还顿了顿，点了下头，走进沈危的浴室。
温热的水流淌在楼还身上，蒸腾的雾气很快充满了整个浴室，楼还任水流从发梢上落下来，让眼前变得模糊。
沈危这是什么反应？
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楼还觉不出来。
按道理来说，如果沈危喜欢他的话，不应该直接上手吗？
然后摸着摸着就会忍不住想亲他，等亲完沈危想更进一步的时候，他就把沈危推开。
他想要的测试就做完了。
设想和现实之间出了一点偏差，楼还垂下眸，失落地想：沈危是不是不喜欢他这种alpha？
还是他不够主动？
楼还抿了抿唇，决定再次出击！
因为是在沈危浴室洗澡的缘故，楼还没有准备衣服，于是随手套了件浴室的睡袍。
他想了想，系带子的时候又故意系松了一点。
所以浴室门被打开的时候，沈危一抬眼，便看见了穿着件松垮松垮垮的浴袍、胸口几乎完全敞着的楼还。
怎么？楼还天天看他的穿着风格，被影响到直接模仿上了？
楼还走近沈危，立刻就嗅到了混在沈危身上的，两名其他alpha的味道，他皱了皱眉，实在不明白那些alpha到底有什么好的，才会让自己怎么劝沈危戒不掉。
那些alpha都比他的身材好很多吗？
“哥哥，”楼还边走边问，“我的身材不好吗？”
沈危不知道楼还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他瞥了一眼楼还的腹肌：“作为一名alpha，挺不错的。”
甚至非常完美。
楼还走到到沈危的椅背处，垂下头，发梢的一颗水珠便滴落在了沈危的脸上：“那每天都吃Ben做的饭，有没有变胖？”
“嗯……应该没有，”沈危伸手拭掉了颊边的水珠，随口道，“如果你想要更减脂的餐品的话，我可以让Ben调整……”
“哥哥，”楼还打断了沈危，他咬了咬牙，一把拉过沈危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腹肌上，继续勾引，“到底有没有，你摸摸才知道，不是吗？”
紧实而富有弹性的肌肉落入沈危手里，沈危甚至能够感觉到在楼还呼吸起伏下，腹肌被挤压按在他的掌心，又很快离开的感觉。
很完美的alpha的身材，但是……
楼还还在歪头看着沈危，静静地等着他摸。
沈危觉得自己的掌心有点热，他抽了下自己的手：“你今天怎么了？”
楼还握紧沈危的手腕，硬是不让他抽出来，他对沈危的反应很不满意，硬是生出一点争强好胜的心来：“哥哥，不好摸的话我再去练。”
沈危：“……”怀疑楼还中邪了，但是没有证据。
他抬了抬眼，这次手上用了点力，想要强行把掌心从楼还手里抽出来。
但楼还也更加强硬地把沈危的手往他身上按，就好像在和他比什么一样，不肯服输。
沈危的眉皱了下，索性用另一只手推了一下楼还，然后这只手挣脱出来。
楼还被推得后退两步，沈危挣扎的手便恰好往下带，勾到了楼还浴袍下面的带子。
本来就系得松松垮垮的浴袍带不堪重负，直接被扯开了。
浴袍这下真的敞了个底。
楼还：“……”
沈危：“……”
楼还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变红，不光耳尖，他的脖颈、颊边都立刻敷上了一层红霞。
沈危看着楼还用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不应该是先系带子吗？
沈危立刻把浴袍耷拉着的带子牵起来，想帮楼还系好浴袍，但偏偏楼还这个时候又自己反应了过来，一只手捂眼，另一只手去拿带子。
两人的手恰好在楼还的下腹处碰到一起，然后又同时飞速收了回去。
浴袍的系带再一次无依无靠地滑落下去。
楼还的喉结肉眼可见地滚动了好几下，脖子的红似乎已经开始往全身蔓。
沈危怀疑再这么下去，楼还要成为世界上第一个害羞死掉的alpha。他也没再管太多，迅速将楼还的浴袍拢了起来，再扎扎实实地打了个结。
这回领口都拢了个紧。
但楼还还是站在原地，以手掩面，像一座雕像一般一动不动。
沈危试探着开口：“楼还？”
楼还把脑袋垂得低了一点，还是不说话。
“……”沈危一点儿也没注意到自己的颊边也有红意，只顾着拯救快害羞过去的小狗，“没关系的，这有没什么大不了，都是alpha。不是还有很多alpha会比比大小之类的吗？”
沈危安慰了好半天，楼还还是不吱声，直到他最后一句落下去，楼还才垂着脑袋，好半天小声开口：“那比了吗？”
“大大大，”沈危很没有原则地开口，“你大。”
楼还把掩在眼睛上的手移了一点儿：“和其他alpha比呢？”
特指沈危从前那些alpha。
“小狗最厉害。”沈危继续夸。楼还在alpha中确实特别厉害了。
他想起刚才看到的……
尺寸非常可观，不过大概是随了楼还肤色的缘故，颜色挺淡的。
不会以后还会长吧。
以后谁碰上小狗估计有他受的。
楼还把手从眼睛上放下来，然后抱住了沈危：“哥哥。”
沈危随他抱了，甚至回抱了楼还好一会儿当作安慰小朋友。
室内寂静下来。
一直过了好一会儿，直到沈危看见楼还脸上的红都浅浅褪下去，他才叹了口气，松开抱着楼还的手，稍微推开一点楼还。
楼还偷偷往下看了一眼，然后又拢了一下自己的领口，才重新看向沈危。
“闹了这么一通，”沈危伸手替楼还整理了一下刚刚匆匆系好的浴袍，“说吧，你到底想做什么？”
“……”楼还抬眸看着沈危，好半晌，终于不再想掩饰自己的目的，“能不能亲一下我？”
沈危的碧眸讶异地睁了睁，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我从来没有吻过别人，只有你。”楼还轻声说，“但是我都忘了，我能不能试试，接吻到底是什么感觉？”
沈危的眉心轻轻蹙了起来。
是那个视频给楼还造成影响了吗？
仔细想想，十八岁，正值青春期，楼还在录像视频里看着自己和另一个人接吻，醒来却什么都不记得，在这方面产生一点困惑和好奇也很正常。
早知道就不逗楼还，让楼还录下那个视频了。
沈危难得有一点后悔。
楼还仔细盯着沈危的表情，耐心地等了好一会儿，见沈危仍然没有答复，于是又问了一遍：“可以吗？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