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危敛目思索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我倒觉得，比起新鲜，用鲜活这个词更加合适。”
楼还顿了顿，把头转了回来。
“好像不管是八年前，还是八年后的现在，有你在的时候……”沈危看向楼还，笑着说，“我的生活好像总是鲜活的。”
楼还定定地盯着沈危。
沈危还在调侃：“嗯……大概知道为什么会有人捡小狗回家养了……阿还？”
最后一句话还没说完，楼还便直接扑向他，搂住了他的肩：“哥哥。”
哦，叫哥哥了。
沈危也伸出手，环住楼还的腰。
楼还紧紧抱着沈危，一直过了好几分钟，才稍微抬起了一点头，看向沈危：“你不会觉得我无趣吗？”
他这么无趣的性格，有一天也会和鲜活两个字联系上吗？
“嗯？”这回沈危看起来是真情实感地讶异了起来，“怎么会？你这么好逗……”
“……”楼还好像知道沈危为什么会觉得有他在，生活会变得有趣了。他没什么表情地看着怀里正勾着唇笑的人，决定为了终身大计忍沈危一下，“觉得好逗，就不许去找其他alpha。”
“什么其他的alpha？”沈危搂住楼还的脖子，轻声道，“我不是只有你吗？”
楼还整个人猛得顿了顿。
沈危真是会……甜言蜜语啊。
能不能别勾引他了……
他抱着怀里的人，克制地闭了闭眼：
想要沈危。
但是……楼还抿了抿唇，沈危昨天才刚……
“你的伤好了吗？”楼还突然开口。
“嗯？沈危愣了愣，“哪里？”
“就是……”楼还抿了抿唇，“我昨天……”
沈危继续看他。
“……”楼还顶着沈危的眼神，怎么都说不出下半句话来，索性直接按住沈危，“算了，我自己检查。”
机械指尖从断掉的绑带间探了进去，楼还很绅士地没有乱动沈危的衣服。
好像也没有多绅士。
机械手夹杂着布料和绑带里，将衬衫挤得变形，沈危却也不反抗，看起来就格外……暖昧
楼还喉结轻轻动了动。
一直到楼还的指尖往上探到一点时，沈危突然躲了下。
楼还皱了皱眉：“疼？”
“……”沈危闭了闭眼，一言难尽地看着他，“我摸你试试，看你躲不躲？”
哦，是太敏感了。
也是。昨天不太熟练，楼还没怎么上下其手，只是一直很凶地凿。
应该没怎么碰别的地。
这么想着，楼还便收回手，转而在自己亲眼见过留下一个红印的、很可能受伤的地方捏了捏。
“……”仰躺的姿势，楼还这么一来，沈危不得不抬起了一条腿，方便楼还试探着捏。
沈危其实被捏一下屁股就本能得想躲一下，但楼还刚刚才那么说过，沈危便生生忍了一会儿没乱动。
一直到好几分钟过去，沈危面无表情地抬头，终于忍不住开口：“你确定你是在检查？”
楼还的指尖一顿：“我看不到还有没有红，所以……”
故意的吧，看不到不知道脱吗。
捏就比脱绅士到哪里去了？
“不管之前有没有受伤，现在应该也被你捏红了。”沈危淡淡地说。
楼还看起来很正经地点头，然后指尖再往前触。
“小狗，”沈危捏了下楼还的耳朵，突然问，“你是不是想要我了？”
“……”
楼还的指尖停在了原地，他垂下眸，看向沈危：“哥哥。”
“看来你昨天的体验也不错，”沈危亲了亲楼还的唇，“本来我还担心……”
担心楼还会觉得alpha不够好。
毕竟狼崽子挺直的。
楼还咬了下沈危的唇瓣：
和喜欢的人一起，怎么都不会错。
何况楼还从来都没有和人……
就是晕过去了。
楼还皱了皱眉：易感期的沈危信息素比平时要更强一点，他根本撑不住一整场……
这和不行有什么区别？
楼还闷闷地想。
“你这是什么表情？”沈危碰碰楼还的唇，“难道真的不舒服？”
“我晕过去了。”楼还板着脸陈述。
“噗……”沈危没忍住笑出了声，他摸了摸楼还垂下来的脑袋，说，“你可是唯一对我的信息素有抗性的alpha，要往好处想。比如……或许像以前一样，多几次就不会晕了，所以……”
楼还听见沈危在他耳耳边轻语：“现在要再练练吗……阿还？”
楼还忍无可忍，直接放倒沈危，握住沈危的腿……
“楼还先生，您看见先生了吗？他怎么突然消失……”
机械声音在门口突兀地响起，楼还与沈危同时一顿！
Ben进门看见的就是楼还把先生压在床上，拿起一只腿的场景。他僵在原地片刻，然后当场、紧急、关闭了视野系统：“我真的什么也没看见，我现在已经瞎了！先生您继续！”
这是真瞎。
“……”
楼还和沈危对视了一眼，然后面无表情地从沈危身上下来，转头看向Ben，“什么事？”
“我只是想问问先生关于那三个omega的处置方法，但没有找不到先生……”Ben这大脑高速运转了几秒，又补充了一个转过身去的动作：
“先生这个时候不在房间很不正常，而且之前先生也说过累了，我担心出什么意外，所以来找您……抱歉，我马上就走。”
说完又又补充了一个捂眼睛的动作。
楼还对沈危说：“……我也认为Ben应该要送去检修了，特别是脑子。”
Ben：楼还先生确定自己没有公报私仇吗？
“算了，”楼还的目光落向沈危，总算因为Ben理智了一点，“你确实需要休息，哥哥。”
沈危很轻地顿了一下，转而又很快笑了起来：“好吧，那我先回去了。”
“嗯。”楼还认真看了一会儿沈危——虽然有一点的迟疑，但哥哥似乎并没有因为被Ben发现他们的关系而生气。
所以……他算是上位了一点儿了吗？
楼还这么想着，居然没有因为Ben的打扰觉得不悦，他轻轻碰了碰沈危的唇，然后把沈危亲自送出了门：“晚安，哥哥。”
沈危目光颇为复杂地看向楼还，好半晌，也点了下头：“晚安。”
Ben也向他们道了一声晚安，然后看着沈危走回了自己的房间，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先生好像睨了他一眼。
这一眼还有点冷。
是……错觉吗？
仿生人助理Ben一无所知地往回走，他在数据库里回忆起刚才的场景，突然一顿，反应过来了什么：
刚才……好像是楼还抬先生的腿？
所以——？？？
Ben一瞬间数据差点烧炸了，怎么都想不通先生为什么会愿意……会愿意……
所以……他好像站反了？！！
……
第二天楼还起了床，刚打开房间的门，就看见了蹲守在门口的Ben：“楼还先生，早上好？”
“？”楼还点了下头，“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