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老又在剪红线了(27)

2025-12-05 评论

  窗棂外的流云慢慢悠悠的浮动着,棋盘很快清空了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第五局的收尾阶段,温折秋扫了眼外边的天色,坐直了身子,将最后一枚白子放进了棋罐里面:“好了,今儿就玩到这里吧,我该出门了。”

  “算我赢吗?”

  长月枫问。

  “当然不算。”

  温折秋起身下榻,掌心贴着他的脸摸了一下,笑眯眯道:“每次都是同一个路数,想当姜太公么?”

  “……”

  长月枫抬起脸看他,黑且沉淡的眸子深不见底,似乎在等着他当这句话里的鱼。

  就在温折秋以为他要目送自己出门的时候,长月枫突然开口,朝着门口的背影唤了声:“哥哥。”

  梦境戛然而止。

  ……

  天刚蒙蒙亮。

  大抵是做了梦的缘故,梦一结束,温折秋也跟着醒了。

  他迷迷瞪瞪的眯起眼睛,透过帐幔间渗进来的微光,估摸着自己只睡了一两个时辰。

  稀奇,他原本只是随便转悠着看看,不知怎的,竟然觉得梦境里的场景格外熟悉,两个人的对话也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样,不知不觉就看入了神。

  之前南归说过,情蛊会潜移默化的影响人的记忆,莫非是凭借梦境来实现的?

  温折秋在脑海中搜罗了一圈,并没有找到与这场梦有关的记忆,似乎只是单纯的旁听了一段对话,加之观赏了一下午的棋局。

  他回味着那盘看了五遍的棋,五次皆是同一套走法,哪里是在正经下棋,根本是在等自己主动相让的意思。

  再听自己的那句“姜太公”,怕不是两个人之间有什么赌约,长月枫在等着他松口应下。

  情蛊为什么会让自己做这样一个梦……

  温折秋顺着梦中所见往下思量,回想起长月枫最后的那句“哥哥”,思绪蓦地一滞。

  他总算明白过来,这场梦境突然间终止的原因……

  身旁的青年还在睡着,温折秋慢慢吞吞把扒在他腰间的手抽回来,动作轻缓的抬起他搂着自己的胳膊,不动声色地一点一点往外退。

  眼看着就要全部溜走,长月枫眉心动了动,似有所感的睁开眼。

  “师尊。”

  因为被温折秋的小动作半途扰醒,他的声音带了点将醒未醒的哑,眸光垂向怀里鬼鬼祟祟的人:“你在做什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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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狗头]小狐的首映礼……

 

 

第20章 一夜风流吗

  莫约是刚醒未设防,这一声“师尊”不似寻常的语调,与梦里小狗唤主人的嗓音重叠了一瞬。

  温折秋下腹愈发烧得慌,从未有过的胀痛从体内一点一滴的弥漫开来。

  什么情蛊……这指定是哪位蛊师的春|药方子,不好意思直接记录下来,所以换了个显得神秘的名头。

  “有些口渴,我起来倒杯茶喝。”

  温折秋眼角稍弯,攒出一抹无事发生的笑,不着痕迹地抽走了剩下的一条腿:“这会儿还早着,你接着睡吧。”

  他一副溜之大吉的架势,醒的又格外早,长月枫直觉是出了什么事,倾过肩膀,把刚退到床沿的人又给捞了回来。

  即将和长月枫贴上的前一刻,温折秋眼疾手快,两只手折在他的胸口,撑住了两人之间的最后一点距离:“殿下且慢。”

  长月枫:“?”

  这个姿势有些古怪,他似乎觉察到了什么,松开手里扣着的人,往反方向退开几寸,视线下移。

  温折秋的衣摆底下果然撑起来了一点,宽松的亵裤也没能给遮住。

  长月枫:“………”

  “师尊这是不好意思了?”

  一言难尽了须臾,长月枫才开口问道。

  “这倒没有。”

  温折秋收回手,和他保持着一段安全距离,状若思考的道:“主要是这种情况不常有,难得碰上一回,我得好好研究研究。”

  长月枫:“?”

  研究什么?

  “自然是研究血气方刚为什么会传染。”

  离远了一些身位,温折秋身体里的火终于不再噌噌往上涨,随口逗他一句,顺手没收了长月枫盖着的半边被褥,卷着薄被滚到了床榻边缘。

  长月枫一怔神的时间,温折秋已经飞快给自己降完了火。许是那个梦的缘故,他莫名觉着有些饿,便卷着被子又滚回了长月枫身边,自然而然的招呼道:“来,抱一下再接着睡,不然我得跳着去找东西吃了。”

  长月枫:“………”

  ……

  大清早就闹了这么一通,长月枫也没有继续睡,陪着温折秋一块出了房间。

  司千越和南归竟也起了个早,正坐在主厅的桌子前,凑在一起翻阅着同一本古籍。

  两人之间的氛围甚是和谐,想来是昨夜聊的不错。温折秋打招呼道:“司兄南兄,早啊。”

  安静的屋子里忽地传来话音,司千越和南归同时抬起头,应道:“早……”

  “啊”还未脱口,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温折秋的脖子上。

  原本白皙的脖颈像是被谁狠狠虐待了一顿,种满了青红紫三种颜色的痕迹,看领口周围的痕迹大小,似乎还往里延伸了不少。

  发生了什么自然可想而知。

  南归当即反应过来,心里一咯噔,很是紧张的问:“温哥哥,你们不会……”

  “嗯?”

  温折秋顺着他们的视线往下看,没事人一样的笑了笑,随手一扯长月枫的袖摆:“这个啊,他啃的。”

  南归一副“完了”的表情,闭上眼睛,脑袋往椅子后面撞了撞。

  在他攒好一肚子的道歉之前,温折秋继续道:“我正准备和你们说呢,这情蛊似乎和南兄你说的不大一样,没有能够让宿主喜欢上蛊主的效用。”

  南归:“??”

  司千越:“?”

  他们微微睁大眼睛,像是没能领悟到温折秋顶着被咬了个遍的身子,一脸从容淡定的说出“不喜欢啊,完全不喜欢他”这样的话的逻辑。

  那这满身的吻痕是什么,一夜风流吗?

  温折秋看着两人大为震惊的眼神,不明所以的眨了下眼。

  只是咬了几口脖子,两位红线主人的反应怎么这么大?

  像是在看哪个提了裤子就不认人的负心汉一样。

  温折秋觉得有必要好好解释一下,便也坐了下来,将昨晚发生的事,以及自己的切身体会仔细叙述了一道。

  “……所以这个情蛊的功效,其实就和迷情一类的药物差不多,也许会利用身体的反应来蒙蔽你,但心里不喜欢,总归是喜欢不上的。”

  听到最后,长月枫的眸光微微往下垂落,蜷了尾巴的犬似的。温折秋正观察着司千越的反应,没有留心到他,问道:“司兄呢,可还记得那时是怎样的一种感觉?”

  司千越听的认真,回忆起了温折秋所问的那段时日:“我当时身体的感受的确与温兄说的一致,心里的话……却是记不太清了,好像一直都很喜欢南归,没有一日变过。”

  他看向身旁听愣的人,又接了一句:“到今时今日也一样。”

  “越哥……”

  南归牵住他衣摆的小小一角,心里对下蛊的事愈发感到后悔。

  “照这么说,我觉着二位其实是真心相爱的。”

  温折秋将两人的表情看在眼里,掂量着红线上边笼罩的黑气,话音一转:“不过我毕竟只是一个外人,说的话只能算作建议。而且情蛊在你们中间始终是一道隔阂,也许找一找解蛊之法,是解决这个问题最好的法子。”

  感情得到肯定,南归眼睛亮了亮,旋即又有些郁闷的道:“我找遍了蛊术记载,也问过好多前辈,无一知晓情蛊的解法。后来我也尝试过自己创新解蛊之法,成效微乎其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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