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折秋回过神, 将光球全部收到储物戒中,扣住长月枫的手放回到身侧,合腰环抱住他,轻轻叹了口气:“哪个都不要,就要你。”
他垫在长月枫的肩窝,心想, 明明自己才是年长的那个,却几乎是长月枫一直在哄着他,为了他默默做出了这么多的改变。
每次从旁人口中听到,都叫他心疼,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温折秋压下心中的烦闷,问了一个许久之前就想问的问题。
浴池中开始丝丝缕缕的向外飘浮白气,长月枫顺一顺温折秋的背,没怎么犹豫,应道:“第一眼。”
温折秋有些意外:“第一眼?”
长月枫“嗯”了一声,似乎知晓他还想问什么,低声道:“这些事是你先为我做的。”
温折秋这次是真的感到讶异了。
照这段时日偶尔闪过的回忆来估摸,他从前也就是给长月枫做做衣服做做饭,再教一教书,更细致的事宜,以他的性子应该不大会做。
不过长月枫向来不会说谎,也许他曾经真的也做过这些,只是记不起来了。
思虑到这里,温折秋不禁想起下午故识赠予的那些恢复记忆的丹药,稍微退开了一点,摸出其中的一方药盒。
长月枫跟着垂落视线,拈起盒子里的一枚丹药,仔细查验了片刻,才缓缓将丹药摆回了原本的位置。
“没有事,这两位红线主人说的话不假,对我们也确确实实是真心的。”
温折秋示意他不用担心,估算着剂量吃起了药,又想起下午错身而过时感受到的那一抹异状:“你有没有闻到墨染身上有一股狐狸的味道?”
长月枫凝着眸光思忖了会儿,摇了摇头。
“没有。”
没有吗……莫非是他感觉错了?
温折秋琢磨了一下,重新关上盒盖:“暂且先观察一段时日罢,我这旧病至少得治疗月余,正好可以和他们多聊聊,看看能不能找到这条红线出问题的原因。”
长月枫自然没有异议,随意摆一摆手,将飘满偏室的雾气挥退些许,就要照常伺候温折秋沐浴。
方才哄人的时间,浴池已经热好了水,准备好的药材也浮上来了大半,花花绿绿的飘在水面上,给原本无色的水染上一层浅浅的绿色。
虽说捡回了一些冷静,温折秋心里还是有点不痛快,拦住长月枫的动作,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这不看还好,乍一侧目,才瞧见青年上半身的衣衫还维持着被他剥了一半的状态,要掉不掉的挂在身上,敞出线条紧致的胸膛。两枚小巧的金铃吊在锁骨处,被四周的温度浸染了些微水汽。
温折秋微不可觉地挑了下眉,似乎找到了一个能让他们都变得快活的法子。
这么些时日的亲近行径,以及他们之间的初次,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他几乎回回都由着长月枫来,连调笑都只有寥寥几句。
但温折秋并不是一个喜好被动的人,何况他们现今什么都挑明了,完全可以和这只坏心眼的小狗找一些新的花样玩。
温折秋眯起眸子,微微掀了掀唇。
长月枫同时感觉到颈间一紧,吊着铃铛的金链被温折秋勾在了指尖,不轻不重地往前拽了拽。
这条链子因为先前被云念倾袭成了两截,断成了正正好好做成饰品的长度,被牵起来的时候只能保持一段很短的距离,不是很方便操作。
好在温折秋当初不止买了一条金链回来,他从储物袋中又掏出一条新的,赤红的光华随之覆上去,将两条链子缓慢的融合在了一处。
长月枫看着涌动的光团,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这番举动的用意:“师尊?”
温折秋利落的把他半褪不褪的衣裳一撕,愉快的拍一拍他的脸:“乖宝贝,今儿叫主人。”
长月枫:“……?”
长月枫:“??”
趁着长月枫难得的蒙圈时间,温折秋又麻溜的把他牵进了浴池里边,按在了最近的一角边缘。
“你看你,半天不听话,那只能我自己来了。”
温折秋可惜的叹了口气,抖一抖手中的链子,笑眯眯道:“我松手你才准动,再不听话就去睡一个周的地铺。”
“……”
长月枫从短暂的茫然中回过神,后知后觉地领会到温折秋说的“不听话”是哪一句,也意识到他想玩什么,牵了牵唇角,想板点主动权回来的样子。
但是已经晚了,在他开口的前一刻,温折秋一收金链,把长月枫往低一拉,封严实他的嘴,另一只闲着的手熟练的探入水中。
刚平静下来的水面颤动着漾起一阵波纹,长月枫眼中的光也跟着晃了一瞬,下意识的想去搂他的腰,却被温折秋警告般的又扯了一下链子。
“……”
长月枫忍了又忍,勉强保持着当前的姿势没有妄动,只是嘴上咬的更用力了,似乎在催促温折秋快些进到下一个步骤。
真乖。
温折秋瞧着他眼底反复晃荡的忍耐,觉得这样有意思极了,偏不遂他的愿,故意放慢了几分速度。
药材的药力随着池水的浮动逐渐发散了出来,沿着两人的皮肤徐徐没入,把脉络全都烘的暖洋洋的,泡着相当舒服,和进了一池温泉差不离。
温折秋磨得也越来越悠哉了,连亲吻也收了回来,将金链衔在齿尖,慢慢腾腾地解起了自己的外衣。
长月枫的后颈已经被牵出了一道红印,指节反扣在池壁上,在看不见的地方泛着白。他垂眼看着温折秋褪完外衣再去解里衣,纤长的睫毛上挂着几滴无意间溅上的水珠,半遮不遮着眼里狡黠的光,就这么顶着湿漉漉的一张脸,存心勾人的望了过来。
“……”
青年眼里的情.动已经压不住的漫了出来,显然被勾的不轻,沉着嗓子,小狗讨食似的唤了声:“……主人。”
温折秋还没玩够,全当听不见,与他蹭了一小会,继续叼着链子,环住长月枫的脖颈往上攀了几分,一提身子,将膝盖抵到他的腰窝。
这么一下下去,两声闷哼同时在偏室中响起。借着水流的浸润,尽管没有太多准备,还是很顺利的吃住了。
水面上的药材剧烈的浮动起来,温折秋贴在长月枫的耳畔,还在一句接一句,不知死活的在心中传音:“殿下这是怎么了?”
“有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怎么没声音了,是不行了……唔!”
这句话还没问完,他眼前猛地一晃,下一刻,线条分明的肩胛骨已经抵在了池边。长月枫把温折秋半压在池边,像是忍无可忍了,一句话也不回应,狠狠掐住他的腿,沉着眸子发狠的开始往回报复。
压抑了半天,温折秋嘴里的链子几乎是瞬间就叼不住了,被他弄得只能含混不清的闷出几声“犯规”,“睡地铺”,试图挽救一下自己的状况。但长月枫已经完全不听话了,抽手扼住温折秋的下颌,墨色的眼底闪着危险的光:“主人可还满意?”
满意什么满意,根本就不听话……
温折秋被他逼得眼角泛泪,又说不出话,只能用最后一点力气摇摇头,无声的表达对小狗的批评。
长月枫全然不在意,报复的更狠了,继续追问:“要我睡在哪里?”
温折秋眼前晃得发晕,习惯性的想逗他玩一下,从牙缝里硬生生挤出来了一句:“地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