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脖颈处一紧,南林勾着阮虞的领带结,迫使人微微低下头颅,自己仰头吻上了他的唇瓣。
阮虞单手撑在床上,另一只手抚摸着南林的后颈,薄薄的一层皮肉,稍稍用点力就能揉出红色来。
他和小时候一样,礼貌地扣着门,直至主人同意,放松了防守,迎接着他的到来。
脸颊逐渐染上粉晕,喉口溢出难以承受的低吟,入侵者来势汹汹的纠缠追击,激得南林剧烈颤动着眼睫。
略微的窒息中,他猛然拉开距离,喘息着平复呼吸,手撑着阮虞的胸口,抓出了几道鲜明的印子。
“还是一抓就留红印。”南林说着,戳着阮虞触感极好的胸肌。
“嗯。”分明是欺负人的一方,阮虞反而显得有些羞涩,强壮镇定的模样悉数落进了南林的眼中。
南林将脑袋搭在阮虞肩上,思索不过几秒后就开始走神。
即使他现在对以前的记忆半知半觉,但令南林印象深刻x的仍旧是现在。
以前的南林有以前稚嫩的阮虞作陪,现在的自己也拥有现在的阮虞。
时隔多年,南林还是捡回了他的小白球。
“哥……”阮虞轻声,手指在南林脊背上来回滑动。
“怎么。”南林眯着眼,已然有些昏昏欲睡。
现在是午休时间。
阮虞知道自己不能说,南林的记忆得由他自己慢慢恢复,才不会引起游戏主机的警觉。
那坨铁疙瘩果然很麻烦。
“没什么。”阮虞接话,“哥要睡了吗?”
南林已经闭上了眼:“不,眯一会。”
他虽然在小憩,但一只手却紧紧抓着阮虞的衣角,整个人被抱了起来,而后是无比熟悉的柔软触感。
–
一楼。
师风眠打开个人界面,其上正疯狂地闪烁着一个爆炸头头像。
师风眠:吵到我眼睛了。
Liee:我的头像一直都是这样,说明你的眼睛适应能力太弱。
师风眠:......说事。
Liee:怪物清理干净了,那儿可能是南十字星掉落的地方。
师风眠有些不信,对此保持怀疑:真的?
Liee:没事,我用的一次性.链接,游戏发现不了。但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推荐你使用我发明的暗号,对了,最好叫上你的朋友一起。
师风眠:......
Liee:不过我估计以你的智商难以理解,需要我再给你解释解释吗?
师风眠:解释也是上一句话的一部分?
Liee:......
Liee:在你的国家有这么一句话...等等,我想想是怎么说的来着......
Liee:啊啊啊,想起来了!
Liee:操.你.妈.的。
Liee:师风眠我.操.你.妈.的。
Liee的手速极快,师风眠自觉骂不过他,便乐呵呵地看着这人的头像不断闪烁,语句一条接着一条地跳出来。
最后慢慢悠悠地回上一句:你的精神状态不太好。
Liee:?
师风眠:需要我给你做一次心理疏导吗?
【系统提示:您的好友狮王:Liee已下线。】
师风眠不掩笑意,转而给仇泽雅发去消息:你之前说找我什么事?
第136章 十字高塔悬案:1
仇泽雅:结点找到了一半。
对面的师风眠手一僵,喉口溢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咕哝,随后才缓缓打字:坐标?
仇泽雅那边停顿了几秒,才再次发出消息:只有纬度。
师风眠:也行...多谢。
仇泽雅:不用,交易而已,对了,阿德芬尼在你家吗?
师风眠看了眼趴在角落里的狼狗,它像是察觉到了主人看过来的目光,将脑袋从两只前爪中抬了起来。
师风眠:你找我家狗干什么?
仇泽雅:......该死,再见。
交谈并不算顺利,或许是因为身份的原因,仇泽雅将公私分得很清楚,或者说她并不在意明天会如何,一切只是为了找些乐子。
市长先生的夫人,名门望族的大小姐,被无数相机和报纸盯着的存在,一步一行不能有丝毫差错。
而这个游戏,这个服务器,对她而言是真正的乐园。
–
二楼,南林房间。
有什么东西敲了敲窗户。
阮虞动作轻缓地翻身下床,将窗户推开两指宽的细缝。
一条黑蛇顺着爬了进来,不急不缓地扫了眼阮虞,又翘了翘尾巴尖。
阮虞愣了愣,而后开口:“三姐,你怎么过来了?”
撒拉弗吐着蛇信:“路过......你这什么表情?”
阮虞笑了笑,回答得滴水不漏:“不相信。”
黑蛇一头钻进外头的花墙,几十秒后又衔着什么东西返回。
“忘忧花?”阮虞接过这朵同样纯白的重瓣花,它不属于任何世界,小小一朵就能带走无数负面情绪。
“嗯,你当年留下来的,效用下降了很多。”撒拉弗将花朝阮虞手中拱了拱。
虽然他们总是开玩笑地将阮虞看作最小的幼崽,可实际上这人的力量早已超越了寻木本身,是虞渊黑潮中的唯一维护者。
没有谁知道他为什么会诞生,并且拥有这样强大的力量。
可能这就是奇迹,而他们都是奇迹诞生的见证者。
撒拉弗将自己盘成蚊香,回忆着大哥离开时的告诫:保持清醒。
她趁着阮虞发呆的间隙,从窗台上溜了下去,动作极快且悄无声息地爬上床去,缠绕在南林的脖颈处,抬起前半段身子,居高临下地俯视着。
这就是阮虞喜欢的人?
趁他不注意偷偷摸一下。
蛇尾戳了戳南林的脸颊。
嗯...好软。
没发现,再戳一下。
嗯嗯嗯?
阮虞一只手拎起他好奇心过于旺盛的三姐,放回了窗边的藤蔓上,解释说:“好不容易才睡着的。”
撒拉弗:“......”
以前就护的和眼珠一样,到了现在还是。
她甩了甩尾巴,血色的眸微眯着,似乎是在谋划着什么。
“姐。”
“吱声。”
纯色的忘忧花落在她身上,散发着柔和的光晕,只看上一眼就能消除内心绝大多数的愁苦。
但撒拉弗知道,阮虞现在并不能如以前般随手开出这种花来,他像只准备过冬的松鼠般储存着力量,正在谋划着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好吧好吧,回头再见。”撒拉弗叼起一串忘忧花,蜿蜒着身子钻进了撕开的裂缝中。
阮虞伸出手,只能感觉到涌入裂缝的微风,又在几秒后迅速愈合,恢复如常。
默西迪丝(忘忧花)的功效已经缩减成这样了,可能过不了多久,就会变成一种单纯的装饰性植物。
没有多少时间了。
......
休息不过半小时,南林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头发被睡得炸了毛,被阮虞给顺毛捋了捋。
南林:......
是幻觉?还是做噩梦了?
怎么感觉刚才有东西在身上爬?
他打了个寒颤,一件外套随之披在了身后,阮虞目光游移,尽量不落在南林白皙柔韧的腰身上。
南林:嗯?
这人到了现在也这么容易害羞?
他仰头碰了碰阮虞的唇,在被毫无威胁力的眼神控诉之下突然翻身,顺势直接骑坐在阮虞腰上。
始作俑者玩得格外开心,被捉弄者却红了眼眶,俨然一副雨打白花的可怜模样。
南林:“......”
等等,接下来该怎么做来着?
南林:流氓但怂,跃跃欲试但掩盖不了菜鸡本质。
阮虞:该找个什么样的借口翻身?仔细想想......
南林看了眼阮虞可怜的小模样,又花费了整整几秒钟的时间感受着手下皮肉的触感,最后得出结论:先跑。
他瞬间跳下床,穿好裤子,却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拿错裤子了!
他提着裤腰,想要放下又有些纠结,最后看向阮虞,“你,你先出去。”
阮虞眨眨眼,指了指床尾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