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拥有那样强大力量的人,是他。
也幸好拥有这份强大力量的人,是他。
宓杭凤长呼一口气。
“好的,我知道了。”
?
你知道了什么?
算了不管了赶紧把作业写了。
——
“该死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人没看住就算了,怎么连怎么离开的都不知道?!”
对于邹瑞藏来说,真是一觉醒来天塌了。
明明一切都在计划之中,巫雩珺被困在第三枢暗渊,并且只依赖着自己,听从自己的命令,一切就绪,只等尼德霍格死去。
结果他刚来到实验室,看见刚进来的那个新人颤颤巍巍地站到自己面前,就知道出事了。
什么叫做,巫雩珺突然离开了第三枢,然后尼德霍格也死了?
邹瑞藏昨天才向Boss汇报了情况,说是欣欣向荣前途光明也不过分,结果今天就告诉他出问题了?
怪不得要叫个新人来汇报,邹瑞藏杀人的心都有了!!!
“来个人说话!不说话就全部给我滚出望渊!”
这下大家的脸色更苍白了,知道了这么多的秘密,被赶出望渊那还能活吗?
没有人想要见到司环鱼和她的那些可怕部下。
所以邹瑞藏终于能了解情况了。
“所以巫雩珺到底去了哪里!”
“回邹部长的话,显示巫雩珺在白昼的咏颂。”
巫雩珺仅凭自己是绝对得不到前往第一枢的枢梦牌的,所以一定是有人主动地将他带走了。
可第三枢本就是绝对危险之地,正常梦使者和原住民除非意外是绝对不会进去的,毕竟碰到尼德霍格就会死。
就连有着‘死亡抗性’的巫雩珺在第三枢也死过成千上万次了,足以见得暗渊的可怕。
该死的,到底是谁把巫雩珺带走的?!
不...他的思路是正确的。
是啊,没有人知道巫雩珺在第三枢,除非...
除非是暗渊的内部人员。
邹瑞藏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了起来,他现在能看见的所有人都是嫌疑人。
毕竟和他从事的是同一个项目,也没有人比他们还了解巫雩珺的重要性和存在的必要性了。
该死的,司环鱼干什么吃的!竟然还能让该死的虫子混进来!
十多年的布局,可不能就这样功亏一篑。
没有了尼德霍格,还有其他的守护者。
他一定不会失败!
不能失败!
被惦记着的巫雩珺‘一如既往’地和虞年谣前往了第四枢,在伊芙琳的照顾下享受人世间的美食。
因为倾竹析的事情,虞年谣这几天的心情一直都很低沉。
“怎么了,亲爱的?你看起来很烦恼~”
伊芙琳亲昵地揉了揉少年的脑袋,比起‘恋人’,更像是‘长辈’。
“伊芙琳...”
虞年谣没办法让自己恢复精神,以前无论遇到任何事情,再怎么困难绝望也不会是绝境,总会有解决的办法。
但倾竹析不一样。
他的决绝,是虞年谣从未见过的,也因此他找不出任何办法解决。
其实只要听从倾竹析的就好了,放弃比坚持往往要更加简单。
只是虞年谣做不到,他真的做不到。
“嗯哼~我听着呢,有什么都可以和我倾诉哦~”
伊芙琳很难不去偏爱自己喜欢的小孩儿,虞年谣一定是他见过的所有孩子里最乖巧懂事又聪明的那一个。
而虞年谣身边的朋友们也是这样,证明伊芙琳从未看走眼过。
虽然无法具体说明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也不是一点都无法透露。
“伊芙琳大人,我有一个朋友,要去做非常危险的事情,但他却禁止我们提供帮助,为此我感到非常苦恼。”
少年语气里的沮丧怎么都隐藏不住,伊芙琳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难过。
“不仅仅是这样吧~如果是你朋友有一定要独自去做的事情,你应该不会这样沮丧,还有别的原因对吗?”
伊芙琳不愧是最了解人类,也最能洞察人心的守护者,一语道破了真相。
虞年谣咬着下嘴唇,似乎更悲伤了。
“嗯...他要做的事情,本来是我应该去做的,然而他却想要将我排除在外,我...”
虞年谣不愿意说这种丧气话,也知道倾竹析不会这么觉得。
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这么去想。
“我是不是...有点太累赘了...”
然而说这句话的瞬间,虞年谣看见了巫雩珺投来的疑惑的目光。
伊芙琳则是哭笑不得。
“你身边的存在,不就是你所拥有的勇气的最好证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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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爱你们![红心]
呃呃呃我又忘记定时了,我是猪鼻[爆哭]
第73章 愚蠢
冬日的寒意尚未完全褪尽, 枝头已悄然探出新芽。
新学期伊始,高一五班又一次迎来了新的转校生。
是的,就是宓杭凤。
春节前后的自由早已结束, 家族事务像一张无形的巨网, 将宓杭凤除学校外的所有时间切割得支离破碎,别说抽出时间在现实中与同伴们见面了,每天连充足的睡眠时间都没有办法保证。
如果不是有着昂淮的帮助, 还有他那些可靠的属下,那真是睡觉都不用了。
所以考虑再三, 还是转学过来更好。
当然, 这个决定必须先过父亲那关。
这并不是什么难事, 就是他那个白痴兄弟很烦人。
“父亲!”少年那刻意拔高音调的尖锐声音率先刺破沉寂,那张与宓杭凤略有几分相似,却因浮夸神情而显得轻佻的脸上,堆满了难以置信的‘痛心疾首’, “您怎么能同意兄长去那种...那种平民的学校!简直是自降身份!要是传出去了, 别人会怎么看待我们?”
说得好像他们宓家是什么历史悠久的世家一样。
宓明泽说完这话, 又将矛头直接指向了宓杭凤本人。
“我亲爱的哥哥, 您不会是在学校犯了什么事,才不得不转学吧?就算不是,未免也太没有上进心了吧?”
在诋毁挑拨这方面,宓明泽的确很有经验。
话语层层递进, 就算没能抓到重要的把柄,也要把‘不上进’的标签贴在他身上,企图破坏他在父亲心中的形象。
在宓明泽看来,自己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因为父亲的‘宠爱’,而他要做的就是取代宓杭凤, 让自己成为父亲心中最宠爱的儿子。
愚蠢。
宓杭凤心底划过一丝冰冷的讥诮,连眼角的余光都吝于施舍给这个跳梁小丑。
宓明泽,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似乎永远学不会读懂宓征嵘的本质。
他们的父亲,创造了这个地下帝国的男人,血脉里流淌的从不是温情,而是精密的算计和绝对的利益。
在宓征嵘的眼里,只有家族利益。
谁能为他带来好处,谁能为他创造利益,他便会喜欢谁。
所谓的宠爱,也不过是利益天平上随时可以置换的砝码,这样低劣的诋毁在宓征嵘眼里恐怕连一丝涟漪都无法激起。
但宓明泽依旧在这,出现在本该只有父亲与他的书房里。
无论是说好听点的‘磨刀石’,还是说难听点的‘制衡’,宓明泽会出现在这里,就证明了父亲对他的态度,根本就不是宓明泽想象得那样‘宠爱’。
宓杭凤只是微微抬起下颌,目光平静无波地投向书桌后那个真正掌控了一切的男人,等待他的最终‘裁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