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听到被常安制服的阿峰所说,心中已心疼至极,原来她被折磨至此,是因为自己,而她之所以愿意自弃性命,竟是因为看到了自己与舒妃的恩爱重重。
“你现在还怀疑她腹中的孩子么?”裕亲王忽走至皇帝身边,淡淡问道。
皇帝悔不当初,闭起双眼摇头道,“是朕太痴心了,也是她太倔强了……”
“你根本不懂,你对她来说,究竟有多重要。”裕亲王冷冷地道出一句,便只留皇帝一人站在原地。
方是时,李德全忽然冲进裕亲王王府,急得满头皆是汗,见到皇帝便立时拜倒,道,“万岁爷!舒妃娘娘忽然大喊腹痛!还请皇上快些过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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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归完颜府
皇帝听过李德全的话,缄默了良久,随后只是抬起头望了望完颜霏所在的暖阁,终究只是对李德全淡淡道,
“你回去传朕的话,叫太医院其余太医都去延禧宫为舒妃诊治,朕…必须留在这里。”
李德全在皇帝身边已跟随了近二十个年头,比谁人都更清楚皇帝的心性。
当初完颜氏昏迷时,皇帝整整五日衣不解带照顾于其身边,甚至为了照顾她,搬至钟粹宫起居;今日完颜氏性命已至攸关,莫要说舒妃,就算是老祖宗也未必叫得回皇帝。
李德全来传话,也不过是依照主子吩咐做事罢了。
他得了话,即刻按照皇帝的吩咐去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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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三日内,皇帝自下朝后便径直赶往裕亲王府,守候于完颜霏的身边,而完颜霏三日内粒米未进,只是沉沉地睡着。
太医院内的太医们一日三次地为完颜氏换洗包扎伤口的棉布,为其敷好创药,再以荣参汤调养她的精神,以保性命无忧。
三日后,皇帝仍旧自下朝后便径直来到裕亲王府,皇帝悄声地推开完颜霏休息的房门,见她仍旧不省人事地倒在榻上睡着,心中一痛,正欲走进阁去看一看她,却被身后一声呼唤打断,
“皇上,臣有一事欲与皇上相商,还望皇上移步正殿。”
皇帝头也未回,闻声便知来人正是裕亲王,便轻轻地替完颜霏掩了暖阁的门,低声道,“好,王兄有何事,但说无妨。”
太医院的陈云安及常平照例来为完颜霏换洗了包扎伤口的细布,陈云安正为完颜氏敷好创药,忽然听到躺在纱帷后的完颜氏低声道了一句,“玄烨…”
完颜霏继续说了几句,只是气力太弱,已教人听不清她在说些什么。
陈云安见完颜霏渐渐清醒过来,一时不禁又惊又喜,便凑到近处去听完颜氏在说些什么。
陈云安一听完颜氏正低念着皇帝的名讳,立时便不敢再凑近去听,即刻吩咐了常平为完颜氏换药,自己则去暖阁外寻皇帝回话。
陈云安跪倒在裕亲王府的静心殿外,高声道,“万岁爷!纯贵妃娘娘醒过来了!娘娘或是…想见皇上一面!”
皇帝坐在殿内听裕亲王说着,忽然听闻门外陈云安一声高喊,惊喜得手上一阵不稳,手中的茶盅磕在案上一倾,茶水瞬时洒了满地。
皇帝却顾及不了许多,撇下裕亲王,直直冲向殿外,冲到陈云安身边,拉他起身,道,“霏儿醒了?!快带朕过去看看她!”
皇帝随着陈云安走至完颜霏休息的暖阁门外,陈云安于门外停下脚步,转头对皇帝低声道,“回皇上,纯贵妃此时虽有了意识,只是伤势仍十分严重,娘娘身体虚弱,还望皇上不要久留。”
皇帝点头应着,心中却忽然多了许多不忍与不敢,是自己曾做的那些绝情之事才将她逼入如此绝境,今日相见又该要说些什么呢?
陈云安替皇帝推开了暖阁的大门,门内的落尘忽然扬起,阳光的背影下,完颜霏苍白的面颊显得格外憔悴,一袭纱帷后,皇帝只看到她模模糊糊身影,便已心疼不已。
皇帝缓缓走进暖阁去,此时暖阁中只剩下他们二人。
想说的有千言万语,此时却都烟消云散,不知从何开口。
皇帝不怕她怨自己,不怕她气自己,只怕她从此与自己形同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