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jīng神分裂了。”泫滐淡然承认，“一会儿到医院，你帮我挂个号。”他说完继续抄兜听屋里的动静。
月老揪上衣领，气到心绞痛……
别墅里突然传出嗷嚎的惨叫。
泫滐挪步进了院子。
月老紧跟其后，忽地脚下一顿，神色变得恭敬小心，紧接着化作飘渺轻烟消失了。
别墅里，一楼餐厅的大理石地砖沾有汤汁油渍的鞋印，还掺了几滴浓血在里面。破底的砂锅扣在餐桌下，洒了一地鱼汤。桌布应是被人揪过，和餐具一起掉到椅子上杂乱无章，有两把餐椅倒在了地上。
泫滐扫过一眼，听前方过道的楼梯口飘来莫惜然的怒音：“去你妈的！猪狗不如的东西！”
泫滐一个闪身，来到地下一层的健身室。
十几平的空间弥漫血腥气，夹杂着做那种事儿的糜烂味儿，很恶心。
泫滐扫过一眼，当即别开脸，挥起遮盖跑步机的白布裹在衣不蔽体的沈若身上。
莫惜然气到眼红，用铁棍偷袭汪兴qiáng后背，再没让他起来，踩着他的胳膊直接朝他胸口来了两脚，踢得他咳不停。
“你他妈不是女人生，不是女人养的？！长了把觉得了不起？天下长把的男人多了去了，你算哪泡屎！”莫惜然怒不可遏，一脚踩上汪兴qiáng的子孙根，碾了两碾。
汪兴qiáng这该死的玩意儿简直刷新她对人xing的认知。
沈若怀着孕被打到出血，孩子保不住不说，汪星qiáng居然做那种事！说汪星qiáng是杂种都抬举他了！
莫惜然一想冲进来看到的场景，下手越发狠，连汪兴qiáng的手一起碾。
汪兴qiáng滚着躲，尚存男人力气，拽住莫惜然的脚发狠，想翻倒她站起来。
莫惜然整个人顺汪兴qiáng的力道跳起来跺去过，用了十足的劲儿。汪兴qiáng大声嚎叫，□□疼麻了，捂着好长时间没缓过乏，油光脸揪成一团，毫无反抗能力。
铁棍又扬了起来，莫惜然有些失控，泫滐拉住她：“她好像没意识了，你去看看。”
莫惜然恍然，扔下棍子查看沈若。
沈若蜷缩斜躺在跑步机旁，裤子落到膝盖，黑血顺她腿根往外流。
莫惜然没见过这阵仗，翻出手机联系120问救护车到哪儿了，说话也禁不住有了抖音。
那么多血，她长这么大没见过，而且沈若确实没了意识，呼吸微弱。
“她会不会死？”莫惜然慌忙回头问。
“命不该绝。”泫滐盯着呲牙咧嘴的汪兴qiáng，“债也还清了。”
莫惜然稳了稳神，回头唤沈若：“再坚持会儿，救护车马上就来了。”
沈若两眼紧闭，一动不动，彻底昏迷了。
莫惜然抑制不住火气，蹭地起身跺汪兴qiáng：“你个狗杂种！老娘废了你的直□□！”
泫滐上前一挡，将莫惜然捞怀里制住，沉声说：“有人来了，别被抓到。”
莫惜然手脚并用往外扑腾，眼里透着一股恨意，qíng绪太过激动。
泫滐感觉她很反常，在她耳边chuī口仙气儿：“别闹。”而后仔细听外面的动静。
莫惜然冷静下来停止乱动，心里却有条伤口扯开，她瞪着汪兴qiáng恨不得给他烧成灰。
楼梯上面有匆忙的脚步声，泫滐听到声音开始扒莫惜然的衣领。
“gān嘛！”莫惜然惊骇，捂紧领口死命不从，“你疯啦！”
泫滐捂住她的嘴，她呜呜呜地叫，听泫滐说：“你演技不是一向很好么，开始你的表演。”
表演啥？下个套？
莫惜然懵了一瞬立马领悟，松开泫滐的手胡乱抹一把头发，正当要倒地演技大发的时候，背包里窜出一道红光和泫滐打了起来，她无支撑点，倒在地上扑倒状，腰好疼……
警察和护士一起冲进健身室，都是一副骇然的表qíng。
莫惜然眼不够用，追不上在人群里穿梭的红光和橙光，分不清哪个是裴煜桀哪个是泫滐，面对一双双眼睛，gān脆……虚弱装死。
☆、第十八章
两道光穿梭，莫惜然趴在地上呜咽，当然是装的。
医生去看沈若，护士问莫惜然：“姑娘，是你打的120？”
莫惜然捂紧衣领点点头看向沈若：“她留了很多血，会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