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事,一会得先去办,我看我偶尔来就行了。”她才不会笨到留下来当电灯泡,顺便挨大姐的冰眼,不过有些戏还是得看。
更何况这位未来姐夫看来像是座“大山”,不好好的亲近亲近,有违她的人生原则!
姗姗露出招牌甜笑,“可以吗,云大哥?”
她叫得可顺口了,其实真正想叫的是大姐夫。
“可以。”虽是应话,但云海的视线一直没离开过衣衣。
终于看不下去,他拿下衣衣手里的汤匙,“我让人再送别的上来。”
看她那辛苦的吃相,他只觉难过。
衣衣顺着他的意往后一靠,反正她也吃得很不顺手。
“姗姗,记得和你gān爹说一声。”
“没问题。”比起老爸的计谋,她相信设计个丈夫给大姐更重要。
愉快的朝大姐挥挥手,姗姗先溜了。
嗯,希望未来的大姐夫真是座好靠山,要不她绝对小命难保。
二姐已经发火了,若大姐也凑上一脚,自己的下场肯定很惨。
可是,很好玩。
***
在风楼住下来,衣衣没好奇的去问“狂战帮”是什么,也没有好好的研究风云海与何氏兄弟的关系,只当这是她度假的地方,过得相当自在。
右手受伤,她还有左手,一般日常小事并不会造成问题,除了绑头发,所以无奈的,她难得的任一头长发披散下来,因为她向来觉得这样很碍事,可是没办法,她单手不会绑头发。
而且,她妈妈从小要求她们姐妹留长发,不准剪短,所以,她对现在一低头就会有几缯发丝垂落颊畔的qíng况非常无奈。
而坐在她对面的云海则是尽兴的欣赏她这女xing娇柔的另一面,即使和她脸上的不耐表qíng非常不搭。
“我脸上有虫?”受不了他的注目,衣衣开口。
“你说话向来如此吗?”他端起汤,慢慢啜饮。
“如果你指的是直接,那答案很肯定。”她说话一向懒得修词,所以看门诊时相当痛苦,毕竟以她的惯有态度,病人们与家属都很受不了。
“你很冷血?”记得她妹妹的介绍,最后一句仿佛是如此。
“我想你也是,何必问我。”看他与下属相处,不难得到这种结论,更何况能当上一帮之主,肯定踩了不少尸体。
“看来是的。”云海不否认,自小的庭训便教会他,过多的qíng绪波动是不允许的。
身为狂战的帮主,他手上握了太多条人命,丝毫大意不得,温qíng更是大忌,他不愿自己有弱点。
“所以,别再拿一副打量的神qíng看我,看你自己还看得不够吗?”衣衣端起番茄汁啜着,脱离忙碌的医院,她变得有心qíng及耐心,即使不爱与人聊天,但扯两句无妨。
而且看不出来,这男人还满体贴细心的,她住下来后的每一餐,全是可以用叉子解决的食物。
“我是因背景、环境不得不冷血,但你呢?”云海深深的注视着她漫不在乎的侧脸,不是很喜欢她xingqíng冷淡。
“冷血还有分背景、环境?”衣衣嗤笑。“冷血就冷血,无qíng就无qíng,有什么理由。”
她从小就是这副德行,爸妈虽不会加以管教,但两个妹妹还是一样爱玩她。
“xing格是先天赋予加上后天养成的,没什么特别。”像她家三个姐妹,个个不同,个个怪异。
“你很有趣。”云海难得的浮现笑意,看着眼前不同于常人的女子,这还是他第一次会为了一个女人动心思。
“你是第一个这么说的。”有趣?原来这形容词也能扣到她身上。
看着她冷淡的样子,云海的笑意更深。
这般冷漠难以亲近的女子,却忍不住的想去疼宠她,他也真够异于常人了。
他虽身处江湖,但并不重女色,这般动心尚是头一遭,而且对象还是相当出乎意料之外的人。
但,何妨?他就是喜欢上她的冷、她的冰、她的不假辞色,至少,那真实。
不断的被他炽热的目光盯着瞧,衣衣只想翻白眼。
真的要看眼科!
“阁下的眼睛有问题?”终是觉得厌烦。她沉声发问。
“没有。”知道她肯定没好话,但云海仍是一派轻松。
“那就别一直看着我。”衣衣喝完番茄汁,朝他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