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慡朗的大笑,“没有一个醉鬼会说自己喝醉的。这个时候还坚持说没醉的人,那是真的醉了。”
“哼,”我瞥他一眼,他那迷死人不偿命的笑脸在这时让我看着就来气。
向晖的俊脸上此时现出古怪的神qíng,眼神有一点点的温柔,前提是我没看错的qíng况下。他低下头,有热热的呼吸喷在我脖颈中,“都说酒后吐真言,叶紫,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么?”
“我?”我傻气的问。“没有。”我想都没想便矢口否认。
他追问:“当真?”
我觉得好笑,反问:“那你有什么要同我说吗?”
他楞了楞,很快恢复如常,手抚上我的肩膀,“你觉得陈宇华这人怎样?”
现在轮到我发怔,他怎会在此刻无缘无故的问及这样一个不相gān的人。“还不错。”老半天憋出这样一句话,冷风chuī过,我觉得面上cháo红正在褪去。
他点点头,几不可察,伸手将我不自然翘起的发梢用手轻轻捋顺,“若是感觉好些的话,我们就进去吧。”
“你不觉得欠我一个解释么?”我意指他没头没脑的问题,他偏头看我,qíng绪带一点点的焦躁,“你的反应似乎很大。”
“什么?”我想我真的不懂他的意思。
他皱眉,屏息片刻,平静的说:“走吧。“说完,大踏步而去,留给我一个背影。
我气的一脚踢在树杆上,脚生疼,鼻子微酸。
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bào躁。不该啊不该。
第十九章
多谢你的绝qíng,让我学会死心……
“你是猪。”大清早的,竹喧就盯上了柳如烟。
如烟撇嘴,“呸。我是猪,才怪。”
竹喧手舞足蹈的说:“耶,猪才怪这个外号我看也挺适合你的。”
如烟翻白眼,寝室其他人也笑了,都觉得竹喧是在没事找事。
陈冬忍住笑意,用好厚一本法语词典敲打竹喧的头,“竹子,我看你是太闲了。你有空的话不妨为叶子今晚的比赛设计下形象。”
我手一抖,险些打翻水杯,挑眉,“不用吧,又不是去选美。”
竹喧来了兴致,暂时放过柳如烟,转而对我发起攻势,“没错没错,冬瓜说的对极了,让我好好想想。”
她捏着下巴,仔细打量我,边看边点头,我被她瞧的直冒冷汗,除了苦笑,还能做些什么?
“叶紫,晚上我帮你化个美美的妆,再穿我新买的那条裙子去,保准你艳冠群芳。”竹喧的如意算盘打的不错,可惜……
“噗……”如烟笑的上气不接下气,“说你没文化吧还不承认,哪有你这样乱用成语的。”
竹喧笑骂:“你个猪才怪给我闭嘴。”
“切,自己错了还不让人说。”
“猪才怪,猪才怪。”竹喧做鬼脸,如烟快抓狂了,忍无可忍,大吼一声,“我不是猪才怪!”
寝室里炸开了锅,竹喧笑的快抽搐过去,用被子蒙住脑袋,从外面仅能看见不停抖动的被面,就像是里面藏了只顽皮的小猫任凭它横冲直撞,怎么也无法挣脱。
梅玫笑倒在程英的怀里,陈冬边擦眼泪边叫我给她揉肚子,裴子瑜也凑过来看陈冬的状况,她素来端庄温柔,不似我们这般笑的毫无形象可言。
反she弧较长的柳如烟,在我们笑的东倒西歪之时才醒悟过来,摁住竹喧好一顿bào打,此时距离她说出那句经典的话足足过了五分钟之久。
“深呼吸,对,再笑一个。”我对着镜子练习微笑,频频告诫自己要放松。歌词早已背的滚瓜烂熟,音准和节奏更不是问题,我唯一需要调节的便是心态。要说不想得奖,重在参与,完全是骗人的鬼话,虚荣之心人皆有之,何况这还是学校一年一度的盛会,受关注程度不亚于历年公布的奖学金名单。
受关注程度越高,压力也就越大,我也就越容易紧张,这道死循环,是经久不变的定律。
“叶子,我和袁朗来给你助阵了。还有好几十个人已经到场,你放心,这次没有第一也有第二。”竹喧不知何时溜到后台,挽着袁朗,确切的说应该是袁朗的手一直搂在竹喧的腰际,任凭她左右扭动,前后晃动,始终没有放手。
我纳闷,“你哪来这么多的入场卷?”还几十人,感觉像是来砸场子的。
竹喧得意洋洋的说:“向晖刚拿来的,说是给你的。其他人一看是入场卷,立马给瓜分了。这票现在有多紧俏啊,别的系的嫉妒的眼睛都发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