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雨鹃迅速的一拦。
“你除了告诉我,你这个也没有,那个也没有之外,就没有其他的话要对我说吗?”
“其他的话不敢说!”他摇摇头。
“说说看!”
“不敢!”
“你说!”她命令的喊。
“不敢说!不敢说!”他拚命摇头。
雨鹃一气,一脚踩在他脚背上,大声喊:
“一直以为你是个铁铮铮的汉子,怎么这么婆婆妈妈,气死我了!你说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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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说了,我喜欢温温柔柔的姑娘,不喜欢凶巴巴的!”他瞪大眼说。
“啊?”雨鹃大惊,原来他还看不上她呢!这次,轮到她窘得满脸通红了。”她哦了一声,就飞快的跳上车。
阿超扑过去,从她身后,一把抱住了她。在她耳边说:
“我什么都没有!可我会教你骑车,会为你卖力,会做苦工,会为你拚命,会照顾小三小四小五……我请求你,不要嫁给郑老板!要不然,我会骑着车子一直跑,跑到你永远看不到的地方去!”
雨鹃心里一阵激汤,眼里就湿了。她回过身子,两眼亮晶晶的看着他,喉咙里哽哽的,声音哑哑的:
“我懂了,可是,你这样说,还不够!”
“还不够?”他又楞住了。
她盯着他:
“你到底有没有一点喜欢我?有没有一点“爱我”?”
他涨得脸红脖子粗:
“你怎么不去问大少爷,有没有一点喜欢雨凤姑娘?有没有一点爱雨凤姑娘?”
“我服了你了,我想,打死你,你也说不出那三个字!”
“那三个字?”
雨鹃大叫:
“你累死我了!气死我了!”
阿超一急,也大叫:
“可我爱死你!”
话一出口,两人都大大的震住。阿超是涨红着脸,一头的汗。雨鹃是张大眼睛,一脸的惊喜。然后,她就掰着手指头数了数,大笑说:
“六个字!我踉你要三个字,你给了我六个字!哇!”她把他一抱:“你给了我一倍!你给了我一倍!我还能不满意吗?”她忽然想到什么,在他耳边哽咽的问:“阿超,你姓什么?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姓什么?”
“我姓吕,双口吕,单名一个超字。”
雨鹃喃喃的念着:
“吕超,吕超,吕超。我喜欢这个名字。”她抬头凝视他,柔qíng万缕的说:“怎么不告诉我?”
“不告诉你什么?”他呐呐的问。
“不告诉我你“爱死”我了?如果没有郑老板提亲,你是不是预备一辈子不说呢?如果我不拚了命来“追你”,你是不是就看着我嫁郑老板呢?”
他凝视她:
“那……你现在还要不要嫁郑老板呢?”
“我考虑一下!”
“你还要“考虑”什么?我跟你说,雨鹃姑娘……”
“是!吕超少爷!”他一楞,这才明白,喊:
“雨鹃!”雨鹃摇摇头,叹了口气:
“好不容易才把一个称呼搞定。好了,你要跟我说什么?”
“被你一搅和,忘了!”她瞪大眼:
“真拿你没办法,怎么这样一下子就忘了?”
“因为,我鼓了半天的勇气才要说,话到嘴边,给你一堵,就堵回去了!”
“你说|你说!”她急着要听这“鼓了半天的勇气”的话。
阿超这才正色的,诚挚的说:
“我终于知道什么叫“心痛”了!听到你要嫁郑老板,我像是被一剑刺个正着,痛得头昏眼花,只好逃出你们那个院子!这是我这一生,第一次有这么qiáng烈的感觉,如果你真的在乎我,请你不要再用郑老板来折腾我了!”雨鹃听了,大为感动,闭上眼睛,偎紧在他怀中,含泪而笑了。阿超虔诚的拥住了她,好像拥住了全世界,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