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说是,我又怎么蠢到以为可以相信你的话?”
拓跋司功挑起她的下颚,沉声说道:“我会对你不弃不离;但我不会只娶一个妻子,因为我是拓跋族的族长,我必须替族里留后。”
他的坦白让她不知该作何反应,她咬着唇,拉下他的手,想让彼此有一点距离。
“都是一样的,女子终究只是用来传宗接代……啊!”她在瞬间又被他搂进怀里。
“我说最后一次——你和其他女子不同,我要你陪着我,但我不要你生育孩子。若是有朝一日,我比你先走,我也会先确保你的下半生无忧,但是,我要你从此对你的生辰八字保密,我才能保你一世平安。”他不在意牺牲旁人,但谁都不许动她一根寒毛。
“我不懂,我的生辰八字有什么特殊?”
“总之,你如果想保住这条命,就说你的生辰八字是捏造的,懂吗?”他打断她的话,握住她的肩膀,严厉地说道。
她生于吉时,自然有股不同于旁人的力量;但部落里有能力鉴知此事之人,应当只有他一人。
宋隐儿看着他,心中纵有百般不愿,也只能点头。
“我不保证我会是个安分的妾室。”她说。
“你以为你还能逃到哪里去?”他眼色一沉,冷冷瞪着她。
拓跋司功声音没提高半分,可宋隐儿却打了个冷颤,她不自觉地将身子往后一仰。
“不许怕我。”他的大掌贴住她的后背心,不让她远离。
“我才不怕。”她昂起下巴说道。
拓跋司功抚摸她已经较为温暖的脸颊,在她的唇间取了个吻。
“我就等你这句话,不许你再离开我身边。”他才说完,便不自在的抿紧了唇。他这样和粘人的小娃儿有何不同……
她红了脸,推了下他的肩膀,却意外看到他微红的耳朵。
“你为何脸红?明明是你轻薄人。”宋隐儿踮起脚尖,想看得更清楚。
“我没有。”拓跋司功轻咳两声,很快地别开脸。
“你转头干么?你另一边也有耳朵。”宋隐儿低头偷笑,但这个微笑并没有法子持续太久,因为她对这个男人有着太多的不解。
如同她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心——她原本是打算要孤独终生的,为什么却对这个男人动了心?只因为他占了她的身子,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来人!”拓跋司功转头朝着前方树林一喝。
十多名仆役驾着马车从四面八方而来,一排灯笼在瞬间燃亮,映得一条偏僻羊肠小径如夜市大街般明灿。
“你……你们这么多人……怎么知道……”宋隐儿目瞪口呆地说不出话来。
“因为我是拓跋司功。”拓跋司功紧握住她的手,大步走到他的骏马旁,双臂一扬,将她抱上马匹。
宋隐儿低望着他的刚毅下颚,下一刻便被上马的他给拥进怀里。
她叹了口气,放弃了挣扎,只专心偎在他的胸前。
如果他是平凡男人——一个只需要一名妻子的男人,那该有多好……
就这样,宋隐儿和她娘连“宋记药铺”的家门都没回,就被拓跋司功领进他的私人宅第,隔天一早便在返回西夏的路上。
上路至今,已有十多日。
对宋隐儿而言,拓跋司功提供给她们母女的四人豪华马车,简直像场美梦。马车远比她以前住的破屋还柔软、舒适、更遑论拓跋司功还雇佣了两名婢女坐在后头的小车,专职照顾秦秋莲。
对于她娘能得到这样的照顾,宋隐儿自然是心怀感激的;但是对于拓跋司功,她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此时,宋隐儿正和她娘坐在马车上,因为无事可忙,脑子里怎么转都会没用地转回他身上。
拓跋司功想留她在身边,是千真万确的;他一路上对于她们母女所表现出的慷慨也是千真万确的;但他那晚逮到她时,说要用链子拴住她的严厉,也是千真万确的。
她真的不懂他。如同她不懂他既然让人放了她师父,为何又不愿意告诉她师父的下落;如同她不懂这一路上,他为何突然对她变得不闻不问。
或者,说他对她不闻不问也不全然正确。毕竟,他用膳时一定要看到她,她们母女不论走到哪里,也都一定有人尾随着她们。
他只是……
不再对她那么亲热罢了!
宋隐儿探身出窗外,让外头落下的雪花冰冻她发红的脸颊,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前头那辆以黑檀木制成的黑色马车——
如果两人独处的话,他待她会不会再热络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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