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狂哂笑着,嗓音异常柔和的提醒她。
「我记得当年离开前,曾经警告过你不准打玉弟的主意,看来你似乎完全没有把我的话听进耳里。」
他那过于轻柔的嗓音,隐隐夹带着一抹危险的气息,令褚君君不由得浑身泛起一阵寒栗。她努力稳住心神,说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与我夫君两情相悦,任公子既是我夫君的义兄,理该诚心祝福我俩才是。」
自当年见了斯镇玉后,她便心生恋慕,四年来时常与他书信往返,更常在信中透露情思,屡次暗示,欲与他结为秦晋之好。
可四年下来,他却迟迟没有任何表示。所幸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在今年,他派人前来提亲了。
任狂斜眸瞟她一眼,恣笑出声。
「好一句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冲着你这句话,我就好心的告知你一件事吧,这句话不适合用在你与玉弟身上,因为她永远不可能会是个称职的夫君,你若还对她怀有什么痴心妄想,此刻最好全部打消,否则日后可会欲哭无泪唷。」
「我不明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褚君君凝起眉,总觉得他话里似是另有所指,但却参不透他究竟想说什么。
「你违背我的警告,不仅招惹玉弟,还妄想嫁给她,我本不该轻饶,不过,算你走运,让我发现了玉弟的真实身份,所以,这次我可以饶了你。」
褚君君惊疑不定,「你说他的真实身份?这是什么意思?他难道还有另一个身份?」
「若你想嫁的是一个真男人,那么就不该嫁给她,她无法给你一个男人能给的,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任狂不把话说明白,丢下一个谜团后,随即离开。
「等一下,你把话说清楚!」褚君君急唤,但任狂的身影已飘然消失在门外。她困惑的皱起黛眉,全然无法明白他说的那番话究竟是何意?
思忖半晌,她颦眉忖道:「莫非他是存心来离间我与夫君?」是了,定是如此,任狂爱慕着夫君,是以才想挑拨他们,让她对夫君心生疑虑。
她不能中了他的计,她相信夫君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褚姑娘?」来到客栈,发现守在她房门外的两名护卫竟昏睡不醒,担心她有事,斯凝玉连忙推开门板,进房查看。
「你是……夫君!」看清进来的人是谁后,褚君君面露讶色。依礼俗,他不该在拜堂前来见她的。
见她没事,斯凝玉狐疑的开口,「门外的守卫发生什么事了?」
「适才有人过来,想必是被点了睡穴吧。」
走过去细查片刻后,发现他们确是被点了睡穴,斯凝玉这才再进屋来。
「方才是谁来了?」
「任狂。」褚君君没有隐瞒,坦白告之。
闻言,斯凝玉轻拧了下眉心。「他来做什么?」
细思了下,她说:「我想他是来扰乱我的心,离间我们夫妻的感情。对了,夫君,为何深夜来此?」
听她一口一句夫君,令斯凝玉心生愧疚,没再追问任狂究竟对她说了什么,微一思索,决定全盘托出,「褚姑娘,我深夜来此,是有一件极重要的事想告诉你。」
见未婚夫神情凝重,褚君君也正了正脸色。「夫君请说。」
斯凝玉略一踌躇,这才缓缓启唇,「褚姑娘,我想同你说一个故事。」
「故事?」
「是的,事情发生在七年前……」
当她对褚君君说完她与弟弟调换身份的事后,褚君君震惊得答不出话来,良久,才喃喃自语。
「原来他适才说的话是这个意思。」
「你说什么?」她不解。
褚君君只是低下头,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她歉然的继续说道:「对不住,褚姑娘,欺瞒了你这么重要的事,但这委实是情非得已。若你真不能原谅我,我也无话可说,这是我罪有应得,你想退婚也无妨,在不伤害到褚姑娘的名节下,我会觅个妥当的理由,但请勿拆穿我的真实身份,我担心太君会承受不了。」
听完她这席话,褚君君久久没有回应,半晌后,才幽幽开口。
「罢了,事已至此,我就成全你一番孝心,婚礼还是继续进行吧,不过,我有两个要求。」
听见她竟愿意委屈成全,斯凝玉顿时一喜,忙不迭道:「请说。」
「第一件事,我要你将何平越那色胚赶出斯家庄。」
「平越做了什么事,得罪了褚姑娘?」
「在迎亲半途中,他竟然蒙面,深夜潜进我房中,意图迷奸我,所幸我机伶,才没让他得逞。若你要我安心留在斯家庄,就要将这色魔给赶走。」那淫棍还以为蒙了面她便认不出他来,殊不知一见到他那双淫邪的贼眼,她便晓得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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