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驸万福(17)

2025-10-06 评论


衷情无处可诉,只能影独坐——明玑只得抱紧手中的木盒,直到天色全暗了,还坐在前厅,一动也不动。

天刚拂晓,鄂士隆才返回府里。他什么人也没叫,径自往公主府走。

每走一步,他腰间所系的祥云玉坠就会发出声响,而他一跨进公主府前的那道白玉拱门,便伸手握住玉坠,只为了不想惊扰房里可能还睡着的人儿。

房里依然飘着熏香,他寻着那股白梅香味,来到她的寝室。

然而一进房,他却见到明玑解了发趴睡在桌上。

浓眉倏紧,他走上前去,拾起她落在地上的狐裘,小心地覆在她肩上。

她怎么睡在这里?

心里还没个谱,鄂士隆瞧见她的臂里紧揽着个木盒,木盒之下,则压着一张有着她字迹的纸片——

青青子佩,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来?忽然间,他又记起了那日的书房暖阁。

冬日东窗下,两人一起读经,她念的正是这首〈子矜〉,见了诗序心有疑问,于是问自己,诗者是君王或是女子,思念的是贤才还是男子?

他回答她是君王渴求贤才,可是她却又念了一次「纵我不往,子宁不来?」,然后怯怯告诉自己,她认为这诗是女子在思念男子。

那一刻,他忍不住动容,忍不住探头吻了她。

随着回忆,他缓缓弯下身,久违地轻吻她白洁无瑕的耳贝,接着是她的耳垂,她滑若丝绸的皮肤——

她不觉动了动,微启的娇唇迎向他,勾惹得他毫不迟疑地含住她的娇柔。

刚开始他只是想润泽着她微干的唇瓣,然而她却像吃了自己喜欢的干果,令他无法自制,想撬开她的贝齿一探究竟。

睡梦里,彷佛也正梦见他,只见她忽然绽笑,给了他进犯的绝佳机会。

他柔柔诱哄她的小巧舌蕾,弄得她搞不清楚是不是在梦里,只是贪婪地伸手想抓他的衣裳。

拉起她的小手圈在颈上,他轻捧起她的脸,更热烈地吸吮着她的甜蜜,不再让她以为一切是梦。

明玑攥紧他的绸衣,终于奇怪地睁开眼,眼儿朦眬地看着面前的人。

「额驸……」她吓到,娇颜立即撤开他的掌控。

有些遗憾地眯下眼,他随即微笑。「你怎么在桌前睡着了?」

「我……我……」她看了下桌面,自己昨夜的墨迹还在桌上呢。

「在等我?嗯?」趁势接近她,他又偷到了她唇边的蜜露。

她的脸儿瞬间燃红。「我……我刨了干果,因为怕绿豆偷吃,所以……」

他没听清楚。「谁偷吃?」

「不……」她怎么可以把绿豆供出来?「我怕殿神偷吃……」

「所以你就自己先吃了?」他闻到干果香,忍不住又用唇顶了顶她的,要她再像刚刚一样迎合自己。

气息浑浊,视线暧昧,明玑分不清楚是梦是真,只是本能地贴上他的温热,给他带领自己重温旧梦的机会。

四肢交缠,他如获至宝地迷醉于她难得的忘我,两人之间的热情让他解开了她薄薄的白素绢衣,触碰他至今还未能探访的敏感娇躯……

「格格!格格!」绿豆忙不迭地冲了进来。「听说额驸回来了……」

咦——额谢怎么在房里?

明玑羞得不敢见人,只能把脸埋进鄂士隆的怀里,好让丫头看不到她衣衫不整的模样。

鄂士隆忍住情欲,好不容易镇定地回过头,对冒失的绿豆交代。「格格醒了,还不快去给格格端水盥洗。」

「呃……是。」绿豆再笨也知道坏了事,赶紧转身跑了。

回视怀里的人儿,见她吓得僵直身体,他又忆起数年前吓到她的事,无声地叹口气,抱起她薄如纸片的身子。

「额驸——」

「我带你回床,你再睡一会儿。」在柔软的床被间放下她,他为她拉起锦被,盖住她单薄的娇躯。

当他站直身时,明玑舍不得地问:「你要走吗?」

真是,都叫奴才来了,他能不走吗?

鄂士隆伸手抚她的粉颊,对她笑了笑。「我得去换件衣服,等等还得上朝。」

这下,她可没理由拦他了。「那……你把干果带着吧!」

收下她的好意,他恋恋不舍地吻了下她,这才一扬青色长袍,离开她的房间。

明玑的赧色也在他离去之后转为落寞,虽然目光明亮,眉眼间却有一丝说不出的惆怅。

为什么……每当他们很接近的时候,那种甜蜜却很快又离开,只留下这种淡淡的暧昧余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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