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在陪着我呢。」他给她一个安心的笑容。「去吧,或者皇上想给我们留活头也说不定。」
明玑思考再三,但为了一线生机,终是起身,随狱卒离开了牢里。
就在明玑走后没多久,安书进了牢里。鄂士隆一见到他,震惊不已。「亲王?!您回北京了?」
「对,昨天的事。」
「亲王,您寄密信奏我爹与云南土司勾结的事,究竟是怎么回事?」鄂士隆迫不及待想明白一切。「这是诬赖吧,我爹他绝不可能背叛朝廷!」
「额驸,现在解释这些来不及了,我的密信是富祥陷害没错,可是鄂大人一听到皇上把你关起来,一怒之下便止兵不前,不再与云南土司对阵了。」
「什么,我爹他……」
「现在就算没了富祥的设计,鄂大人也难逃兵变之罪。额驸,我赶来是为了救你,我的人马正在牢外,可以连夜送你离开北京到广州去。」
鄂士隆无法应变这突来的局面,他竟得逃亡吗?「那格格怎么办?我能带她一起走吗?」
「你此行便是流亡,你要格格与你一起亡命天涯吗?」安书问得剀切,随即又道:「好,若是如此,我也能找人安排格格,一起与你离开北京。」
鄂士隆低头望着自己的手背,明玑的手绢还紧紧缠在手上,他若是贪得与她同生,她会真正的高兴吗?
想起刚在牢里,两人视死如归的对话,鄂士隆也下定决心。「不了,亲王,我既不带格格走,也不独自逃亡,您就让我去见皇上吧!」
安书讶然,吃惊他竟选了一条最傻的路。「你要见皇上做什么?」
「无论他原不原谅我爹,我都要祈求皇上对我爹的宽罪,还有格格,我要与她一起面对一切。」他已有觉悟,再不让明玑失望。
「额驸,你千万三思,若要去见皇上,只怕你小命会不保。」
「我不后悔。」有明玑陪着他,他无畏无惧。「请亲王成全。」
安书没办法,只得带他去见皇上。
待两人进了慈宁宫,皇上与太皇太后都在场。「罪臣鄂士隆给皇上、太皇太后请安。」
「起来吧。」
「不,臣有罪在身,请皇上、太皇太后发落。」
「你何罪之有?」
「臣的父亲有贪案在身,如今又被指与云南土司勾结,虽非事实,但父亲如今临阵怯战,臣与父亲一样有罪。」
「既知有罪,你不乖乖待在牢里候罪,来见朕做什么?」
「臣不想父亲为我一错再错,请求皇上让臣写封家书,劝阻父亲的一意孤行,也请皇上能看臣的薄面,饶恕父亲这一次。」
皇上没想到鄂士隆除了对格格用情至深,还有如此忠孝气节,这原本是太皇太后为了测试他对格格的感情,是否真把个人生死置之度外,才编出鄂海兵变的虚事,没想到竟还意外试出他这番忠行。
「好,既是朕误信富祥在先,朕可以让你写这封信,饶你父亲免罪。」
鄂士隆立即叩谢。「谢皇上隆恩。」
之后,他便取下与明玑有过鸳盟的扳指,上呈与太皇太后。「此为与格格大婚时赐下的宝物,如今格格已交还玉镯,臣亦是戴罪之身,便一并奉还,恳请太皇太后发落。」
太皇太后接过那扳指,却摆起脸孔道:「就算皇上饶鄂家无罪,不过格格为你犯逆的事,我无法轻饶。」
鄂士隆想起先行一步的明玑,不知她是否又因自己而与太皇太后起了冲突,赶紧为她请罪。「太皇太后,格格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臣,请您千万饶恕格格的逆行,臣愿替她领罪!」
「你愿领就好。」鄂士隆是认真了,不过皇上却与太皇太后交换目光,唇角还隐隐含笑。「来人,着朕口谕,把额驸发配承德镇守行宫,没有太皇太后的旨意,永远不许回京。」
这是要他与明玑永远分别吗?鄂士隆不禁心头一震。「皇上……」
「额驸不是已经愿领此罪吗?」太皇太后眼里蓄着笑意开口。「格格的事你就不用管了,这罪罚她也知情的,你用不着担心。」
既然明玑知道,鄂士隆也无后顾之忧,只是他这一去承德,便与北京近在咫尺却又如天涯,要何年何月才能见着明玑?
不过,只要想到她安然无事,将来或许自己也还有与她见面的可能,他也该衷心服罪了。「臣遵旨。」「事不宜迟,额驸,你现在就出发吧,承德的雪景可是比北京美得多,你就好好为朕在那儿守行宫吧——」
承德山庄冷香亭里,经过一夜瑞雪,造出一幅绝世雪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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