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当门口的侍卫离去后,她又想起北宫澈的俊颜,唇边的笑便益发甜美了。
就在这时,一只大掌从后捂住了她的鼻嘴,随即,她只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没多久便失去了意识。
动手的蒙面大汉立即扛起她,朝锦亨园旁的暗巷快步奔去。
北宫澈走出锦亨园,但门外无人,他正奇怪,却见地上有面女子用的小镜子,拾起一看,他立即察觉不对,赶紧四处查看,随即发现小巷里有个人正把一名姑娘弄上马背——
「慢着!在干什么?!」他大声斥喝,没想到对方立即上马,匆忙驾马离去。
难道那马上被绑的人……正是俪人?
北宫澈的心一揪,抢了正好经过的卖马人手中的缰绳,飞跃上马追过去。
「驾!」他疾速驰马,只想追上去,捉住擒人的恶贼。
可对方像是入了自家地盘,一路上走的都是偏窄小道,没多久便出了离锦亨园最近的西城门,朝城外郊野逃去。
虽然入夜视野不良,可北宫澈仍紧追对方,两方不知奔驰了多久,最后大汉见他穷追不舍,心生惧意,在经过一处平缓河岸时便将华皇(15)丢了下去——见她落水,北宫澈顾不得追人,赶紧翻身下马,一边大步奔向河边,一边解开自己的外袍,随即跳下河救人。
在河中寻了一会儿后,他终于拖着昏迷的华皇(15)上了岸。
「俪人姑娘!你醒醒!」他浑身湿透,却只在乎她的气息。幸好她还有气,只是被迷昏了。
于是他抱起同样湿透的她,走向河岸旁的一间废弃小屋,将她放下,然后取出随身携带的万解药,想让她服下,早点恢复意识。
可是她正昏迷着,如何喂药丸?
北宫澈想了想,看着她的娇唇,一时间也怔了,胸中莫名躁动了起来。
胡闹!现下都什么时候,他是在心猿意马什么?
可是眼下想喂她服药,似乎只有这个办法,若不能及时让她服药,如何让她清醒过来?
挣扎了半刻,他也只能下决心冒犯了。
「俪人姑娘,失礼了。」于是他将药丸含进口,用力咬碎,然后扶起她,将自己的唇覆上她的——
终于让她吃下药,没一会儿,她也雏了雏鼻子,咳着醒来。
「俪人姑娘?没事吧?」
「我……我在哪儿?」
「你在城外。你刚刚在锦亨园被掳,记得吗?」
「锦亨园……」她回想,神智也清醒过来了。「我想起来了,你写信邀我见面,所以我去锦亨园找你……」
「我写信邀你?」北宫澈听了很是困惑。「俪人姑娘,我没有写信给你呀?」
「没有?!」
「是啊!你说有人写信给你,是冒用我的名字吗?」
「我不知道,可那信上署的是你的名字……怎么会这样?」华皇(15)也弄不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怎会被骗来见他,又被人掳走?
可见他竟追了上来,还救了自己,华皇(15)也分外欣喜,安心了……就像她想的,或许,他的心里也有她呢……
「先不管这些了。」见她浑身湿透,又冷得开始发抖,北宫澈便道:「你现在浑身湿透,我骑来的马也跑了,
如今一时回不了城,不如先把衣服解了,我去找些干柴在屋里生个火取暖吧!」
一听到要把衣服解了,华皇(15)原本有些苍白的脸色瞬间红了,正想说不,他却转身离开屋子,留下站不起身的她。
镇定点!只是为了供衣服,有什么好尴尬的?
华皇(15)企图安慰自己,这是救命,不是非礼。
可是当她颤抖地伸出手,解了半天,却只解下一层外衣,那贴身的素绢怎么样都解不下来。
当北宫澈移来火苗,却见她还穿着素绢打颤,便在屋里生好火灶,然后将自己跳河前脱掉的外袍递给她,转过身。「你快点脱吧,然后穿上这件干净的外袍,你放心,我不会偷看的。」
华皇(15)接过他的外袍,只好用它遮住自己的身前,然后快速地解下自己的素绢,再用外袍将娇躯包得牢牢的。
「好了吗?」
「好……好了。」她小声呢喃。要不是这夜晚的荒郊野外太过安静,他肯定听不见她这羞赧又引人怜爱的声音。
北宫澈闻言转过身,看见她已经乖乖换好衣服,将身子藏于十分保暖的外袍里,小脸也因为火灶的热气而红润了。
他也安心笑了,坐下来帮两人烘干衣服。「等一会儿衣服就会干了,只是这会儿入夜了,我又不是广朝人,也不知道这是何处,不如我们就在这里过一夜,明早天亮了再找路回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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