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权老爷两手一拍。「这样,不就是喜欢吗?」
「可少爷不一定知道啊。」一旁的张容接口。
权老爷倏地转过身。「你意思是,傲天喜欢琉璃,但他不晓得那就是喜欢?」
张容点头。「依少爷个性,很有可能。」
哎呀!权老爷猛拍额头。老天爷,他怎么会生了这么一个寳贝啊!不谙人情事理就算,连喜不喜欢一个姑娘,竟也搞不清楚——
「那么你们说,我该怎么让傲天晓得他自己的心情?」权老爷望着两人问。「我直接找他挑白了,行吗?」
张容跟福山不约而同摇头。
「依小的看,最好是想个法子,让少爷自个儿明白——」张容说。
「那你来出个主意——」
说人人到,权老爷话尾刚收,琉璃突然领着银花上门。
「爹,琉璃有事禀报。」
基于礼貌,琉璃在书房外边喊声,得到允许才推门进来。
进来看见张容跟福山,她微一欠身。「张总管、福山。」
「发生什么事了?」权老爷察觉她脸色不对。「脸色怎么这么苍白?」
琉璃还没说话,眼眶就先红了。「我娘生病了。刚才娘家派人送讯,说她病得不轻——爹,我可不可以回去一趟?」
「当然!」这等大事,权老爷岂有拒绝的道理。「你赶紧回房收拾,还有,张容,等会儿到库房挑几支上好人参,给亲家母送去。」
「是。」张容答。
「谢谢爹。」琉璃感激一笑。「啊,还有,傲天那儿,麻烦福山帮我提上一句。」
「小的知道,少夫人放心。」福山答。
「你赶紧去吧,看亲家母什么情况,记得派人来说一声。」
琉璃点点头,急匆匆退了出去。
「老爷——」一待书房门关上,张容突然说话。「小的想到一个主意。」权老爷忽地转过身。「快说。」
张容的主意十分简单,就是趁着琉璃回家探望她娘这段时间,让权傲天好好尝一尝所谓的相思之苦。
当然,中间有一些细节得配合,才能天衣无缝。权老爷、张容还有福山讲定,若权傲天问起琉璃下落,就推说不晓得,要他自己来问老爷。
权老爷这头——张容帮忙想好了,老爷就跟少爷说,琉璃是因为他屡不圆房,极度伤心之下,突然留下一封书信,说要返回娘家。
为求真实,张容甚至还代笔写了封「下堂书」。
「你们有没有想过,」权老爷蹙起眉想。「万一傲天知道了,却一点也不难过,还是成天待在库房,继续研究他的笔墨纸砚——」
「不可能。」张容跟福山异口同声。「少爷很在乎少夫人,这点小的可以担保。」
见两人一脸笃定,权老爷点点头,算是允了这个主意。
眼下这情况,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不过琉璃那头,也该找人过去解释解释?」
张容点头。「小的立刻过去。」
「对了,」权老爷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你跟琉璃提主意的时候,一定要告诉她,我们会想这个办法,绝对不是因为想乘机赶走她。万一,我真的是说万一,万一傲天如我想的,一点反应也没有,你跟她说,别担心,她永远是我们权家的媳妇。我会另想办法让傲天接受她的。」
「知道了。」张容头一点,火速出门去了。
事情正如张容、福山所料,当天夜里,权傲天一见进门的不是琉璃,眉头立刻皱紧。
「怎么是你?」权傲天质问福山。「琉璃呢?她今晚不过来?」
「小的也不清楚,」福山依着总管的吩咐回话。「白天的时候,少夫人只交代一句,她以后不过来了,然后就走了。」
怎么会这样?权傲天一头雾水。「你没追过去问她怎么了?」
「小的没敢问——」福山连连摇手。「因为少夫人一副很难过的样子……」
琉璃难过?她为什么难过?一串问题在权傲天脑中荡开,可一看福山,又是一脸不知所以然,他袖子一甩,索性自个儿上「花雨楼」问去。
可还没踏进「花雨楼」,他就发觉不对劲了。
那边——怎么连盏灯也没有?!他一瞧月色,没错啊,刚到晚膳时刻,没道理她这么早睡,还是——她生病了?
一想到这可能,他三步并成两步跑了起来。
一进「花雨楼」,他讶住了,里边连个人也没有!
「少爷,」福山拎了盏灯笼过来。「当心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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