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人在夫人楼,这不正好是她去找辟邪玉的最佳时机?
没食欲,索性不吃,她立即起身欲前往龙虎楼。
「姨娘,你……」她突然放下碗筷,又倏地起身的举止,令小秋备感惊诧。
「我不想吃,我要出去走走,别跟着我。」一口气把话交代完毕,她火速步出房门。
虽然很确定自己的目的是要潜入龙虎楼内找辟邪玉,可当左佳欢人来到龙虎楼前,神情却恍惚了起来。
「玉镶姨娘。」守龙虎楼的下人见到她,恭敬的躬身。
听到下人唤她,她这才回过神来,发觉自己竟大刺刺地站在守门下人面前,心头一紧,她不是应该想方设法避开守门下人的吗,怎会……
「大爷在里面。」
「世平……他在里面?」正暗暗自责自己失神坏了事,下人的一句话,让她瞬间将心事抛诸脑后。
「是啊,呃,是大爷让你过来的吧?」之所以这么问,无非是因她现正得宠,大爷也让她留宿在龙虎楼内好几回。
今晚大爷一回府,啥话也没交代,直往夫人楼去,原本大伙以为大爷今夜会留宿夫人楼,未料,才一会工夫,大爷便又转回龙虎楼,并吩咐所有人不许吵他,现下看来大概就是在等玉镶姨娘。
「呃,是。」左佳欢心虚的低头,但下人误以为她是在害臊。
「那,玉镶姨娘,你快请。」下人躬身让路。
左佳欢急急步向内院,内心忧喜参半,喜的是他没留在夫人楼,虽这么想,显得她度量狭小,但她就是忍不住感到欢欣窃喜。可她忧的,同样也是他未留在夫人楼,他才去片刻就出来,怕是冯玉环给他吃了闭门羹。
她虽和冯玉环相处不久,但她的性子她早摸清了,冯玉环对自己的喜恶从不掩藏,她爱俊男,这点冯家上下皆知,就算世平有心想和她成为真正的夫妻,冯玉环怕还不肯和他圆房。
她是会吃醋、会嫉妒,但她更担心世平的自尊心受创,这会,说不定他的心情极为低落,她得好好安抚他一番。
才走到左世平寝房外的院子里,左佳欢就见裸着上身的左世平似情绪激动,愤怒不已,在树下挥刀练功一番后,手中的长刀竟朝自己留下大片烧伤痕迹的左手狠狠划了一刀,当下血痕立现。
「世平,你在做什么,快住手!」她慌急大喊,冲了过去。
她知道他现下心情肯定不好,可没想到他会用这么偏激的方式来发泄。
见他又想划上一刀,她奋不顾身,急急上前拉住他握刀的手。
「放手!」他的声音夹带忿恨。
「我不放!你疯了,干么跟自己的手过不去,它已经烧伤了,你还不放过它!」她两手紧抓着他的右手腕,生怕他又做出不智之举。她的话,让他的理智回笼,瞅她半晌,觉得她说得有理,他是没必要伤害自己,又担心自己盛怒下会误伤她,他遂放下染血的长刀。
「我让东管家请大夫来。」见他手臂上还渗着血,她满眼担忧。
「不用麻烦。」他抓住她,淡定的说:「我房里有伤药。」
她愣了下,瞧他这么镇定,房里又备有刀伤药,难不成他常做这种自残的蠢事?
气呼呼的睐他,她又是心疼又气他不爱惜自己,扶他进房前,她拿出手绢,先绑在伤处上方,防止血流过多。
见她如此真心担忧他,左世平前一刻胸臆间的忿怒刹时消弭,取而代之的是满心的温情暖流。
一进房,左佳欢就推着他让他坐在椅上,依照他的指示找出了伤药和干净布条,随即替他包扎。
「你常替人包扎伤口?」见她熟稔的动作,左世平眉心一蹙,疑惑的问。
「当然,我虽然是心理医生,但也修过课,受过训练,基本的伤口包扎可难不倒我。」察觉自己将现代的事脱口说出,她惊诧抬眼,正好对上他投射而来的狐疑目光。
「呃,你一定觉得我说了奇怪的话吧?」她尴尬一笑,「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自从白胡子神仙赐我重生后,有时我会说一些连自己也摸不着头绪的话。」
见她苦笑,不像有假,他突然心有戚戚焉。这情形一定让她颇困扰,旁人不知怎么看待她的,或许像他身上的烧烫伤痕迹一样,常遭人投以异样眼光。
他突然对她感到心疼,也觉得自己该比别人更包容她,她都能不嫌恶的看待他身上的伤痕,她不过是说几句怪言怪语,又何需计较。
「为什么白胡子神仙要帮你?」他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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