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晓竹的尴尬困窘绝对不会比他少,尤其是他的手指轻滑过的地方,那干燥温暖的触感,让她觉得一阵阵细小电流般窜过,整个人微微轻颤了下。
“我有穿……只是正试着肚兜,我带子绑不上……”夏晓竹咬咬唇解释着。
米亦扬深吸了口气,眼睛闭了起来,心中苦笑,只觉得她还不如不要解释,他的脑海里也不会自动勾勒出她只穿着肚兜,带子半垂在香肩上的性感模样了。
外头一阵的吵吵嚷嚷,隔间里头的气氛在尴尬中也添了几分火热,温度正在不断的攀升,不过一会儿,两个人的额头都微微渗出汗水。
“你赶紧把肚兜给穿好,衣裳也穿好,我闭眼不看。”米亦扬试图保持口气平静,闭上眼睛,真的打算做一个柳下惠。
夏晓竹也想赶紧把衣裳穿好,只是手指不听使唤,感觉着他的呼吸,就让她手指颤抖得几乎扯不紧背后那几条该死的带子,结果别说穿好衣裳了,她觉得自己反而把几条带子给扭成一团。
咬着唇,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你……帮帮我……我似乎把它扯在一起了。”
夏晓竹闭上了眼,嘴唇都咬得发白了,只觉得现在大约是这辈子最困窘的时候。
她话说完,米亦扬许久没有出声,就在她以为自己要干脆把带子扯断然后随便打结的时候,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地从她头上传来。
“背过身去,我来。”
她红着脸点了点头,在狭小的空间里一点点的转过身去,两个人的身子大幅度的摩擦着,让她赤luo的肌肤爬上了点点的鸡皮疙瘩。
谁也没有出声,隔间里只听见衣带摩擦的声音,夏晓竹闭着眼,一只手轻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出奇怪的声音来。
只是随着他的手指轻碰她赤|luo的背部,那宛如笔刷般轻轻挠过的搔痒,总让她忍不住杯起了背脊。
时间到底过去了多久,她已经没有概念,直到他轻声说了一声可以了,她才颤抖着手把衣裳给拉好,然后——拉门忽地被拉开,隔间里一片大亮,方婶子站在外头,像松了口气一般说着,“行了,你们可以出来了,终于送走那煞星了!”
方婶子继续唠叨刚刚那姨娘挑三拣四的小气作风,还有硬要把店里人都赶出去的作派时,夏晓竹和米亦扬两人沉默地走了出来,彼此都没有看对方一眼。
夏晓竹悄悄的说自己总共拿了三件肚兜,又用细如蚊蚋的声音说一件已经换上身了,方婶子闻言一阵错愕,却什么也没说,收了米亦扬给的银两。方婶子最后那意味不明的暧昧笑容,让两人有种被看破了某种秘密的羞愧感,几乎可以说是落荒而逃的离开彩云铺。
两个人距离一步,一前一后的沉默走着,直到出了镇子,夏晓竹的手轻轻被握着,她愕然的侧头望去,米亦扬直视前方,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只是握着她手的力道却默默地变大了些。
她的心扑通扑通跳得飞快,却没有缩回手,而是同样回握着他的手。
两人一前一后的步伐逐渐有了默契的节奏,握着的手逐渐发热,传递了彼此同样升温的心情。
此时,无声胜有声。
那天裁缝铺隔间的余韵大概只延续了一天,两个人都不是性子扭捏的人,尴尬了半晌后,又恢复了平常的相处模式。
只是两个人心里都明白有什么不一样了,偶尔视线对上的时候,夏晓竹总会不自主地红了脸,然后默默撇过头去。
幸好秋收的时间很快就到了,两个人的那一点暧昧便化在无边的忙碌里。
之前夏晓竹知道这里明明是南方,却用旱田种麦子而不是水稻时,就下定决心要赶在二季稻前赶紧收割改为插秧种稻,所以早向花婶子家赊了一些稻种回来发苗。
俗话说,秧好一半禾,就是插秧的秧苗要是茁壮,收成就不会太差,所以从烧稻壳灰,到后来筛选种子发苗的过程,夏晓竹都特别小心翼翼,希望能成功并带动村子里学习稻米栽培的技术,能够在没天灾的时候尽量生产。
米家的田不多,一块四四方方的水田就落在村子的最边上,那小麦即使米家人很努力的栽种,还是长得零零落落的,收成也不会太高。
这是可以预料的事情,小麦本来就不适合种在水田里,加上现在的种植技术几乎等于零,除了洒种外就是除虫除杂草而已,这样粗糙的种植方式只比天生天养的杂草好上一点,亩产量上不去,难怪一整年忙碌下来,种植的粮食顶多是刚好够吃而已,更别提要上缴赋税官粮了,要不是红苕这种作物提早出现,只怕年年饿死的人都不只现在这个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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