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这点出息,嫁个一身铜臭的商人,看在咱们是同一个爹的分上,我可以帮帮你找个五品官的小妾做做,别让人家笑话咱们家女儿嫁不到好人家。”看着庶妹身侧俊美无铸的夫婿,季晓兰又妒又羡,怨恨她嫁了个好男人。
“不用了,我喜欢数银子,我们夫妻一样市侩。”看着大姊越来越圆的身材,她忽然能感受丈夫所说的肥得流油引来的反胃感。
一想到油腻,她真的感到恶心,捂着唇作呕。
“有孕了?瞧你这身瘦骨怕也生不出健壮的孩子,瞧瞧我这肚子,五、六个月了,王爷盼我给他生个带把的。”她高傲的颚额炫耀,胖得像猪的原因竟是怀孕了。
“我……”
“娘,大哥抢我糖葫芦。”
“娘,弟弟吃太多糖了,他会烂牙齿。”
两个小身影从不远处跑来,个头差不多高,小短腿跑起来挺有趣的,非常有精神,白白胖胖惹人喜爱。
“夫人,你要管管小小少爷,他们太顽皮了……”追得气喘如牛是前年才嫁人的香芹,而后头小碎步跟着的是年初刚订下婚事的素心,她们分别嫁给萧家的管事和掌柜。
季晓歌宠溺一笑,轻拭儿子们额头上的汗水,一脸慈爱。“小孩子活泼点好,别养成呆子。”
“你……你有两个儿子?”怎么会,季晓歌那么干瘦哪生得出来。
看到姊姊错愕的神情,季晓歌这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个人在。“这是老大,他有个孪生妹妹待在家,我公婆最疼小孙女了,舍不得她跟我们出门,所以留在家里,这个是小儿子,两岁。”
人家是重男孙,偏疼孙子,萧家二老偏偏与别人不同,他们一瞧见直瞅着两人笑的小孙女,一颗心就化成水了,不肯离手的抱在怀里,瞧也不瞧哭得声嘶力竭的孙子。
不过萧家小小姐不仅长得讨喜,嘴巴又甜,对人有礼貌又爱笑,活似个天生来让人欢喜的小福娃,让每个见到她的人都忍不住想宠她,想亲亲她可爱小脸蛋。
“真没想到你也能生,不是偷偷抱来养的小杂种。”一见庶妹一家和乐的幸福样,嫉妒的季晓兰口出恶毒言语。
“大姊,你太过分了,怎能……”说她的孩子是杂种,太伤人了。
季晓歌本想严词反驳姊姊的尖酸刻薄,身旁的丈夫却伸手握住她的手,轻按了两下,要她别动怒,以免伤到腹中孩儿,由他出面即可。
“季侧妃这一胎想必是男婴吧!只是这月份让人费解,他到底是谁的种呢?他该喊小王爷亲爹或是一声兄长?”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身正不怕影子斜,偏萧玉瑯说中了王府丑事,让原本盛气凌人的季晓兰顿时心慌意乱,惊慌失措的带着侍女逃走,不敢多作逗留。
其实她也不确定孩子的生父是谁,除了王府两父子外,她和季府的一名下人往来密切,两人私下偷欢多回,蓝田种玉也不无可能。
“你是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她瞠大眼追问。天哪!季晓兰怎么做得出这种事,为了想扬眉吐气而不择手段。
“嘘!孩子在,别说会教坏他们的话,咱们办正事要紧。”萧玉瑯一指点在妻子唇上,牵起她的手往另一方向走去。
算命摊子还在,但徐半仙已经不在了,换上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问了问人,有人说他仙逝了,有人说他云游去了。
不过他留下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否极泰来,千里姻缘一线牵,百年夫妻三世情,日月为昭见真性。
尾声
明世宗嘉靖六年春
“轰隆隆——轰隆隆——”一阵骇人的地咆声骤起。
微亮的天色出现诡异难测的霞红光芒,迅速地笼罩春禾新播的土地,地面迅速龟裂出一条长长的裂缝。
那是一座绵延数千里的大山,令无数百姓依靠,沿着山线而筑的城镇多达百座,以耕种、牧猎为主,山上更有一望无际的茶园,满园绿色。
但是一场地牛翻身,山里的土石伴随丰沛的湖水倾泻而下,瞬间淹没了良田百顷、茶围半毁,不少人来不及逃生,倒塌的屋舍更是难以计数,实为百姓浩劫。
只是此处位于深山,死伤人数多为农家子弟,地方官员为了功绩而未上报灾情,因此史书上未有记载,仅知天灾夺命三十七百多条,失踪的人不知多少,有找到的尸体由朝廷抚恤下葬,此事便不了了之。
灾难已过去数日,仍有些人被埋于瓦砾下,死生不明,萧家老爷的独子便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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