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见,就算大罗神仙来也找不到解药。
深吁一口气,定定神,现在只有情种(37)才能化险为夷了。
正愁苦无机会,幸好老天垂怜,门外传来敲门声。「小姐,蔘茶端来了。」
「搁着。」薛宝贝眼神一移,揪住妇人的耳朵。「妳咒我短命是不是?」
「是她开门,让风吹熄长命灯的。」妇人指责丫鬟,力求自保,实乃逼不得已。
「妳居然敢顶嘴?!」薛宝贝撩高裙襬,萝卜腿朝妇人的肚子踹下去。
「小姐饶命。」妇人抱肚求饶,丫鬟低头不语,戚彤乘机下手。
薛宝贝手一甩。「茶都冷了,贱婢,妳是怎么沏的?」
「奴婢重新去沏。」
如落水狗的丫鬟急急告退,又重新沏了一杯茶过来。
「太烫了,妳想陷害我是不是?」
同样的戏码又重演一次。
脸被烫伤的丫鬟,含悲忍怒地说:「奴婢不敢,奴婢再去沏。」
「明天是我大喜之日,妳们竟然敢跟我作对?!」威胁意味浓厚。
看到薛宝贝施暴的模样似曾相识,戚彤心中一凛,决定日后善待方果。
算她狠,不过狠不了多久了,因为她的任务圆满完成,也安全地离开新房,只可惜白白多浪费了两颗情种(37)。
情种(37)究竟长什么样子?现在不看的话,待会儿还给司马乘风之后就看不到了。戚彤难耐好奇地闪身躲到树后,借着月光映照,急急拉开袋口,伸手抓出一颗。
这玩意真的是情种(37)吗?会不会弄错了?怎么看都像汤圆的哥儿们──红豆!
正当她想尝一颗看看味道如何,背后却突然响起咳嗽声,温柔沙哑,是司马乘风。
他会用什么样的眼神看待她?小偷?骗子?他敢──就送他两巴掌!
怎么说她也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对她的恩是免去牢狱之灾,相形之下,她略胜一筹,甚至可以要求他……嘿嘿,以身相许,不过分吧?
「辛苦妳了。」司马乘风露出比棉絮还温柔的浅笑。
「是我应该做的。」戚彤看得如痴如醉,体内有股热流乱窜。
「一切就等明天公鸡啼,早点休息。」司马乘风有点儿矜持。
「少爷……我……」花前月下,适合表白,戚彤偏偏在这时候舌头打结。
「你们两个鬼鬼祟祟的,在嘀咕什么?」一个貌似癞虾蟆的男人大声吆喝。
「我们在商量明天的婚礼──」司马乘风抢白,但话未说完,一道剑芒快速逼近。
「说谎!」癞虾蟆手一头,剑尖刺入司马乘风颈子,试验他的胆识。
「薛姑娘要我检查明天婚礼有无疏漏的地方,你不信可以去问她!」
「你当我是傻瓜吗?小姐做事一向有主见,而且心思缜密。」
「剑在你手上,要杀要剐,请便!」司马乘风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戚彤焦急地说:「你杀了他,明天没媒人,你家小姐不扒了你的皮才怪!」
癞虾蟆一个弹指,几名侍卫窜出。「我去找小姐,你们押他们两个回房。」
薛宝贝派人暗中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这样的安排是对的,但百密中仍有一疏,她万万没想到司马乘风将计就计,刻意来找戚彤,没提情种(37)也没问成败,听起来是闲话家常,其实连戚彤都不晓得,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因为当时方果在屋顶上偷听,听到一半就走人,所以戚彤和方果一样对情种(37)一知半解。
情种(37)掺在茶里,无色无味无异状,男人浅呷一口,爱上第一眼见到的女人,相反亦然。
然而问题就出在薛宝贝的周遭只有丫鬟,得找个男人给她──癞虾蟆自告奋勇,没有什么比这更好的结果了!
第9章(1)
原本以为是高枕无忧的一晚,没想到天不从人愿……
一根根细长的芦苇戳破客房的纸窗,迷烟弥漫,司马乘风一行人通通不省人事。
鸡啼了,没动静,早饭时间过了,静悄悄,直到吉时已到,麻烦终于来了──
丫鬟又嚷又叫,横冲直撞地闯进冠盖云集的大厅。「不好了!小姐不见了!」
「小女身体微恙,今天婚礼取消,来人,送客。」薛老爷立刻招手唤来总管,要他召集人手,去库房抬几箱银子出来,到门口站岗,往每个客人手里塞一锭银子,警告他们不得声张。
清完场,薛府关闭大门,家丑不外扬。
这时,司马乘风一行人呆坐椅上,模模糊糊的意识和虚弱无力的身躯逐渐好转,心里明白昨晚被摆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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