癞虾蟆摸着凹陷的脸颊。「我的模样是不是变得很可怕?」
「何止可怕!形销骨毁,骷髅都比你英俊!」阿牛说。
「我觉得,我亲爱的相公是全天下最帅的男人!」薛宝贝反击回去,接着还冷不防地跳下床,双腿跨坐在癞虾蟆身上,上半身前倾后仰,屁股摇摇荡荡。
状元看不下去,一个箭步夺门而出,从门外传进来剧烈的呕吐声。
百闻不如一见,情种(39)的威力实在可怕,从薛宝贝的身上就可以得到印证!
戚彤伸手捉住她肩头,用尽全力,薛宝贝还是不动如泰山,双腿彷佛长了吸盘,紧紧牢牢地吸住身下的癞虾蟆。
方果来助一臂之力,好不容易分开他们,薛宝贝一溜烟地钻进被里,快乐胜神仙。
癞虾蟆面红耳赤地说:「别碰我!我的命快被妳玩完了!」
「讨厌!才十次而已,人家至少还要十次。」薛宝贝娇嗔。
「求求你们帮我想个法子,怎么样才能让她离开我?」癞虾蟆向他们求助,但众人全都爱莫能肋。
「人家身心都给了你,你不能不要人家,相公。」薛宝贝嗯啊呻吟。
男人们都窘得说不出话来,戚彤忍不住率先发难。「废话少说,快交出解药。」
薛宝贝直截了当地说:「我没有,毒药是我亲爱的相公给我的。」
「还不快点交出来!」戚彤也很直接,一巴掌搧下去。
「妳打我相公!老娘跟妳拚了!」薛宝贝跃起,张牙舞爪。
一剑飞来,方果抢在司马乘风前救主。「妳敢伤她一根毛发试试看!」
臭方果!坏她好事──罗愁绮恨,化为眼中熊熊怒火,戚彤吃人似地瞪着他。
看来小姐是真的爱上司马乘风了──一个作媒的,不管他多有钱,不管他多英俊,不管他多爱小姐,他的身分怎么说都是下等人!他如果不盯紧一点,以小姐激烈的个性,难保她不会做出伤风败俗、有辱家门的丑事出来……
在她的眼中,只有假哥哥,只看得到假哥哥──司马乘风握剑的手一紧,指甲刺入肉里,但却感觉不到疼痛,嫉妒和愤怒交织,折磨他的不是她,而是他自己,他渴望解药早点到手,渴望她能接受他的爱……
一阵窒人的安静,使得大利和阿牛面面相觑。
他们三个人到底是怎么了?
状元整个人像被掏空似的虚软无力,扶壁进入。「解药到手没?」
癞虾蟆耸耸肩,双手一摊。「抱歉,我没有解药,我也不会制造解药。」
「你再不交,休怪我割下一耳作纪念!」司马乘风迁怒癞虾蟆,目眦俱裂。
「我说的是真的,就算杀了我,答案还是一样──我没有,我不会。」癞虾蟆百口莫辩。
「可恶!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戚彤夺下方果的剑,愤怒逼进。
「姑奶奶饶命!只有我师叔白眉老怪会制造解药。」癞虾蟆猛然记起。
戚彤大大地松了一口气。「那白眉老怪人在哪里?」
癞虾蟆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这不是废话嘛!」戚彤一剑划破他脸皮。
「求求姑奶奶!不要伤害我相公!」薛宝贝以身抵挡。
癞虾蟆奋力推开她。「师叔三十年前离开师门,从此音讯全无。」
第9章(2)
戚彤连忙收手。她曾经那么想杀她,但现在她可怜她,情比金坚,她不顾自身安危勇敢救夫的行为,值得她喝采,值得她效法……孰料事实并不是这么一回事,薛宝贝居然一个翻身,月下偷桃,当众玩了起来!
状元、大利和阿牛,争先恐后地冲出去,门外响起一阵哗啦啦。
目睹这一幕,虽然觉得污秽,但戚彤却感到热血沸腾,彷佛有什么在体内不断地扩大……她感到口干,感到舌燥,即使琼浆玉露也不能解她的渴!
眼神一勾,意外发现司马乘风的脸好红,深如幽潭的眸里有着跟她一样的渴……
方果及时伸出手刀,朝薛宝贝肩膀上一斩,让她晕了过去。
「他的长相?身高?体重?特征?嗜好?」戚彤回神地追问。
「眉毛白白的,鼻子尖尖的,胡子翘翘的,手里习惯拿根钓竿……」
戚彤自以为是地说:「我知道了,他喜欢钓鱼,往水边找,准能找到白眉老怪。」
「不,师叔从不吃鱼,他喜欢用钓竿打别人的脑袋。」癞虾蟆纠正她。
阿牛走了进来。「江湖上,只听过打狗棒,没听过有谁用钓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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