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关悄悄地扫谷小花一眼,发现她嘴角不自觉流露的笑意,带着些许邪恶气息。
这位才女姑娘企图搅得他们家宅不宁?
她知道蕥儿不是云青的正经妹妹?她想将二号敌人先行除去,再来与她面对面、战斗到底?眼看蕥儿要发作,关关不言不语,伸过手在桌子底下轻轻地握了握她的手,蕥儿诧异的抬眼望她,关关轻轻摇了摇头,她乖乖闭上嘴巴,吞下怒气不再说话。
关关很满意她的懂事,转移话题道:“蕥儿,等我从幼稚园回来,我们一起去新铺子看看,已经有几位老板开始装潢铺面,要是我们动作太慢,怕到时候大家挤在一堆,要寻访好工匠就不容易。”
她和张诚有交情,能托他替自己找到好匠人,关关宁可先做起来放着,也不要因为大家忙着抢人,造成匠人们急着工作,装潢粗糙。
“好啊,我有些想法,已经先画了图样,想与你讨论。”蕥儿道。
“到马车上说。”
“你们要合开铺子?”云青被成功转移注意力。
关关浅浅笑着,意有所指的朝谷嘉华望去一眼,说:“是啊,这年头总不能只依赖男人吧,倘若遇人不淑,难不成就不活了?总不能想尽办法,去依附别人家的男人,别说脸上挂不住、名誉不好听,也没那个道理呀。何况靠山、山会崩,靠人、人会倒,靠来靠去还是靠自己最好。”
到目前为止是好意劝言,劝诫小白花别一心挖别人家的墙角,就算她手段做尽、替自己争得一席之地又如何,女人活一辈子,难道真能够满足那一点点的立足地?
何况……别唬她,谷小花怎么看都不像是个良善、不贪心的。
所有人都听出来关关的言下之意,包括云青、云丰。
这种话从好的角度去想,自然是有心劝谏,希望谷嘉华自立自强,但从另外角度去解读……怕是谷嘉华认定关关想将她赶出方家。
云青觑一眼谷嘉华,果然见她双眼飞快泛红。
唉,找个时间和关关说说吧,他承诺过恩师的,何况谷嘉华碰到那样的婆家,心里受伤难免,就算要劝勉,现在也不是好时机。
蕥儿抛个笑脸给关关,关关假装没看见,她可不想让云青、云丰认定,她们合击孤苦无依的谷小花,她很清楚,男人对小白花永远缺乏免疫力,否则“真善美”那部电影怎能享誉国际?
但想挑事的谷嘉华不等云青找到时间同关关讲,泪水瞬地从眼角滑下,哽咽道:“关关姑娘说得是,我明白自己依附方公子没道理,名誉上也不好听,只是爹爹临终嘱咐……”语不成句,她哭成泪人儿。
见鬼了,她不惹事日子难过是吧?行啊,她只是不想惹,不是惹不起。
关关吸口气,啪地把筷子往桌上用力一摆,皮笑肉不笑道:“谷娘子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不过和蕥儿在聊自己的新店铺,这也碍着了?请问,我是指名道姓说你赖在别人家里没道理?还是说你强占旁人屋子不名誉?没有的事儿,你为啥非要往自己头上扣?
“照你这般会联想,我们聊起赵大婶家闺女被休,你要不要同是天涯沦落人、狠狠哭悼一场?我们提及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你要不要哭断两根肠子来瞧瞧?若是往后我们说个什么,你都要联想到自己,这个家要怎么待下去?是不是拿根针把嘴巴给缝了才行?或是……给谷娘子找个好地方搬出去,免得老是触言伤情、闻语伤心,您劳累眼睛,我们劳心。”
云青、云丰想插话,却被关关用目光给扫回去,她态度表明——我是认真的,你敢开口,我马上搬。
女人的战争,男人最好别插手,否则会越弄越拧,不会有好结局。
在被她讽刺过几句后,谷小花乖乖闭上嘴巴,抹干眼泪,突然间变得很坚强。是吧,没有观众的掌声和喝采,谁会没事掉眼泪,很伤身的好不?
谷嘉华低下头,扒了两口饭,自我表白——本人吃得不多,纯属好养品种,证明蕥儿的那句挑衅是无稽之谈。
而沾沾自喜,很满意她的自知之明。
关关却无奈摇头:傻子,人家这是在用弱势族群的力量抗议咱们这个强势团体,对方已经把网子张开等着呢,她还乐呵呵地往下跳。
关关本想多劝她两句,但云丰早她一步,板着脸孔把蕥儿叫进屋子里。
也好,有的人轻轻一点就会通透,有的人非得拿棒子大声斥喝,蕥儿就是那种需要被揍一顿才会清醒的傻瓜。
等她被收拾过,自己再来劝说,自会效果加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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