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她才不过扶着胸口喘口气,再一抬头,脸上这几日好不容易养出的血气又全部刷白。
只见一队穿着衙役服的壮汉,几乎滴水不漏地将琉璃庄给团团围了起来,那阵仗大得吓人。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尚初儿还没来得及想通事情的来龙去脉,先想着了曲掌柜和铺子里那些小伙计们的安全。
她心急如焚,却还是耐着性子朝那些看起来精壮的衙役看了一圈,直到找着了一位服饰瞧起来似好一些的男子,便不再犹豫的一个箭步上前。
谁知,她一上前,衙差手中亮晃晃的大刀就刷地挡在她眼前,望着那些森冷的大刀,她吓得有些喘不过气,却没有逃避,力持镇定朝着她方才锁定的那位差爷喊道:“这位差爷,这琉璃庄乃小女子的产业,小女子敢问差爷,琉璃庄是不是误犯了什么事儿?”
原本,她一个娇小纤细的姑娘家在一堆彪形大汉之中并不显眼,但她那刻意加大的音量仍然吸引了那人的注意。
那人霍地回身,按着腰间大刀的手紧了紧,一双虎目炯炯地瞪着尚初儿。
“你是这间铺子的东家?”
“是!”既然出了声,就再没有逃避的念头,尚初儿大大方方地承认,现在她只想搞清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来人,拿下她!”
那人一听她承认,二话不说地扬手发号施令,几个衙役立刻行动迅捷地将她团团包围起来。
水眸儿一溜,望着不断逼围过来的衙役,她不免吓得浑身发软,但仍逼自己挺直背脊,冷静地朝着那位领头的差爷说道:“大人就算办差拿人,也得有个理由,否则这皇朝的律法何在?还有,就算琉璃庄犯了事,拿下我就是,曲掌柜的和其它的伙计呢?”
倒没想到这小姑娘在这样的阵仗之下,竟还能有条有理地说出这番话,捕头雷力的眸心闪过一抹诧异,但也仅仅愣了那么一下子。
“他们都在里头,等会儿全都会带回衙门里头问话。”
“不知大人可否容民女同曲掌柜的说两句话?”尚初儿说着说着,悄然挪了一步,借着自个儿的身子做掩护,塞了一大锭银子至他手中。
她知道这个做法或许行不通,可她总得奋力搏上一搏。
现在的她宛若瞎子摸象,摸不着半丝头绪,总觉得自己要是稍一不慎,便会铸成大错。
更何况这还攸关霍家和那一大帮子的掌柜伙计,她怎么也无法坐视他们遭受无妄之灾。
“这……”雷力略一沉吟,似在掂量着银子的重量,就在尚初儿以为没有希望之际,他又突然开口说道:“好吧,就让你进去铺子里头瞧瞧,到时到了堂上,也好知道怎么跟大人回话。”
说完,他手一抬,原本横挡在尚初儿眼前的刀子刷地收了起来,她也顾不得喘气,提着裙子急急地穿过了琉璃庄的大门。
一进门,她还来不及瞧清店里一片狼藉,便见曲掌柜黯着一张脸,哪里还有以往那种气定神闲的模样。
“曲掌柜的,这是怎么一回事?j
一见尚初儿,曲掌柜的脸上内疚更深了,说起话来也颇带自责。“有人密报咱们窝藏了钦犯。”将差爷捉他们的理由及前因后果跟她说。
话虽说是有人,但其实他心里很清楚,只怕是理亲王府对他们下了套子。
都是他不好,在招人的时候一时心软,被人求了几句,也没验清楚新伙计的底细,结果弄出了这么大的纰漏。
“曲掌柜,这事不怨你!”尚初儿也想透这事必和理亲王小公子有关。谁也没料到理亲王真的会是非不分的想替儿子出头,还大费周章地弄了一个局等他们往下跳。
“虽然……咱们没做,但他们似乎是真的想要冤枉咱们,这回咱们可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都说如今理亲王的声势如日中天,他们身后虽然还有霍家撑着,可终究比不过理亲王势大,这回只怕……真难善了了。
“既然没做,咱们便不用怕!”
真金不怕火炼,尚初儿虽然心下惴惴,却仍努力地让自己冷静下来。
曲掌柜支吾了一会,用带着点不忍且为难的神色对她说道:“姑娘,老奴瞧着这事只怕难以善了,还是让良林带着闺女上理亲王府一趟?”虽说良林是他的好友,可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他现在哪里还顾得上平日的交情,只是一心一意的替琉璃庄打算着。
“不行!”对于这项提议,她想也不想就否决了,对于这种毁人一生清白以求得自己安稳的事,她是万万不可能做得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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