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就吃不带壳的素肉了?”顾胜阴阳怪气地接话。
颜玉尔完全没意识到危险的逼近,看着那行瓜子壳晃了晃小脑袋,认真地说:“当然不是,瓜子哪里都有卖,素肉却不是,我要留着慢慢……啊!”身子瞬间腾空,衣领上传来的拉力令她脱口尖叫,惊慌地抬头,差点撞上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
“女人,我不是在和你聊天。”顾胜咬牙切齿,目光彷佛是无声的咆哮。他是在讽刺,讽刺!
“不是就不是,我还不想和你聊呢……”话音未落,一只碗便扣上了头。弥漫下来的豆浆味令她的挣扎停了一瞬,就在这时,顾胜的另一只手又朝胸前探来。
颜玉尔瞬间回神,“快点放我下来。”
想要抵挡却无奈两手都用来抱着怀着的包里,所以只好像鱼一样地拚命扭动,可这仍是没能拦住那直直逼来的大掌,“喂,你要干什么?救……呃?”顾胜的大手在包里前停下来,“这是什么?”
颜玉尔立刻警惕地抱紧了包裹,大声道:“这是我的行李!”
“行李?”顾胜不由分说地拂开她的手,将抽紧的口袋扯大,那争相涌出的东西令他哭笑不得,“素肉、玉厄、瓜子,这就是你的行李?”看来她在家里藏得宝贝可不只楼梯下面那一样啊。
顾胜一样一样地念完,然后盯着她低垂的小脑袋瓜,“颜玉尔,真有你的。”
颈上的拉力瞬间消失,顾胜放开了掌下因为心虚而不再挣扎的小女人。
“说真的,你是不是猪投胎来的?”
才不是,人家是小花投胎来的呢。颜玉尔低头对着手指,没有吭声。
“既然是行李,那你好歹装一件衣裳行不行?”
“衣服都用来绑绳索了。”
一提到那些价值不菲却被用来当绳子爬的衣裙,顾胜火更大,“你怎么不直接跳下去!”
啊,好恶劣,居然让自己跳下去,颜玉尔有些不高兴地抬起头,“那不行,摔下去好疼的。”
顾胜无言。
“呋,我是要逃跑,又不是自杀。”
顾胜被她气得血液翻涌,闭上眠匀了匀气,接着微微俯身凑近那张写满了天真无畏的小脸,用那阴冷到凶狠的嗓音,一字一句地告诉她,“你不知道吗?从我身边逃走,无异于自杀。”言毕一手夺过颜玉尔怀中的行李,另一只手卡住纤腰,将她整个人捞起来夹在腋下。
扣在头上的豆浆碗掉下来,碎裂声中夹杂着颜玉尔的尖叫:“啊!放开我!”
“救命啊,杀人啦……”杀猪般的惨叫回荡在空旷的大街上,但基于方才两人的互动表现来看,旁观者都觉得这是小夫妻在吵架,所以明智地选择了无视。
除了一个早点摊的小贩,那人先是走到豆浆碗的碎片前看了看,然后急急忙忙地追了上去,“喂,不要跑,把豆浆钱和碗钱付了啊!”
最终,他的聒噪被迎面飞来的一锭银子硬生生地砸断。
颜玉尔于半夜出逃,结果天刚亮就又被顾胜扛了回来。
被扛进房,被丢上床,被扒光光,这些对颜玉尔来讲再熟悉不过的惩罚流程今日却变得格外恐怖,对降魔令的恐惧使得她一直挣扎个不停,只可惜她根本挣不过身上这个壮如山的男人,所以当顾胜压着她开始宽衣解带的时候,颜玉尔只好自暴自弃地捂住脸。
好吧,就让剧痛来得更猛烈些吧,大不了就是昏过去嘛。她其至想最好能够现出原形,吓死这个总把她当成麻袋扛来扛去的混蛋!
可等了好久,预料之中的剧痛都没有袭来,取而代之的反而是越发强烈的快/感,颜玉尔的意志逐渐飘离,任由顾胜灵活的唇与手将她身体里蠢蠢欲动的火焰撩得更旺。
……
屋外的日头一点点强烈起来,而男人的yu/望也彷若烈日,将颜玉尔折腾得几次昏厥过后才稍稍消退。
你以为那次近乎施虐的欢爱就是顾胜给颜玉尔的惩罚了吗?不,没那么简单,那日之后,颜玉尔就被禁足了。
这一次的逃亡计划不仅没有给她带来任何好处,反而让她多日以来辛辛苦苦偷藏的宝贝全部都被没收了。这种没有自由、没有素肉、没有玉厄、没有瓜子的生活,对颜玉尔而言简直是最最最最残酷的惩罚。
如果还能再选择一次的话,她宁愿被打回原型也不会逃跑的。
可惜时光不会倒转,顾胜的怒火也没有那么容易就平息。
这一次他铁了心要让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吃点苦头,所以不管颜玉尔如何吵闹、哀求,顾胜都不肯把她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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