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莲恩接过才翻了几页,清秀的脸蛋顿时都绯红了。天啊!这春宫图哪来的?「快说,谁给你看这个的?」
她哪敢说这是她从灶房摸来的,她看比她年纪小的小平子老偷懒不工作的在看这本书,问他是什么他都红着脸不说,她只好偷摸来看,没想到内容竟是洞房里会做的事,里头画了好多男女角儿脱光光又亲又摸的图,看了还真是羞死人了。
「反……反正那不重要啦。莲恩姊,洞房之夜真的要做这种事吗?」
辛莲恩被问倒了,也跟着羞怯起来。「我没有嫁过人,怎会知道……」
「我以为莲恩姊什么都知道的。」在辛柚罗心里,大她四岁的堂姊辛莲恩聪明绝顶、无所不知,因此成为她爹最得力的助手,时常穿着方便行事的男装外出帮爹作帐、管理酒馆。
被她这么赞美,辛莲恩心里颇无言,好一会儿才开口,「幸好你是来问我,要是你问的是你娘或洪嬷嬷,她们肯定会白眼一翻厥过去。总之,在成亲前,你娘自会告诉你这件事,你不用急。」说完,她安抚的拍了拍堂妹的肩,仔细瞧,她白皙的手背上有着被火纹伤的疤痕。
在她还小时,某年她家失火了,爹娘和仆人都死在那场大火里,只有她幸存活下,之后被她的大伯-也就是辛柚罗的父亲收留,堂姊妹俩一起生活长大,感情甚好。
「可是,我很害怕……」
「这是每个姑娘家嫁人时必经的事,你别怕,就顺其自然吧。」要同样没嫁人的辛莲恩说这番话还真为难她,但她还是硬着头皮说了。
「可是我老觉得我对向大哥还少了什么,无法坦然自在的嫁给他,跟他有肌肤之亲……」辛柚罗低下头,说了藏在心底很久的话。
她的爹娘是一见钟情,从小她就看着他们恩爱的模样,自是对男女之爱有着憧憬,向大哥能力好,人品和相貌无可挑剔,但她并没有想嫁给他的冲动,她想要的是惊心动魄的一种情感……唉,她也说不上来。
辛莲恩听她这么说,晶莹的眸底似乎闪过一抹哀怨又一下不见,正色道:「等你跟向公子成亲后,你自然会慢慢了解他、喜欢上他的。」
堂姊都这么说了,辛柚罗自是不敢多言,再说下去,她恐怕自己太不知足。
何况她很清楚,辛家与向家的联姻是必要的,辛家酒馆虽是老字号酒馆,广受皇上和贵族喜爱,但随着新兴的酒馆、酒楼一家家崛起,相互竞争之下已不若以往风光,爹想重振辛家酒馆的名声,想酿出更美味的美酒,想在全国各地设下更多商号,而向家能够给予金援以及各方面的协助,为了辛家,她不能不嫁。
「我知道了,我不会再埋怨的。」她柔顺的点头,和自己做了妥协-大部分姑娘家的婚姻都是爹娘做主的,她当然也一样,不能任性。
辛莲恩看堂妹那么明事理,虽心疼她,却不禁也迸出微妒的目光,最后只是幽幽化为一句,「柚罗,向公子他是个文质彬彬又温柔的人,他会好好待你的。」「嗯,我知道。」辛柚罗并没发现堂姊溢满愁色的眼神,一心只想结束这沉闷的对话,随即转移话题,「对了,莲恩姊,今天店里有什么有趣的事吗?」
她摇摇头。怎么这丫头前一刻还在担心嫁人的事,现在又玩心大起了?
「今天我们店里没什么事,倒是听说狐君又出现了,他救了被绑架的庆王爷。据传那位庆王爷幼时曾流落民间,吃过不少苦,对百姓有着体恤之心,常向皇上提出为民谋福利的政策,似乎因此挡到某些佞臣的财路,才会遭到报复。」
辛柚罗听得胡里胡涂的,她对狐君的印象仅停留在爹娘说他是个无恶不作的盗贼。「狐君不是强盗吗?怎么会去救庆王爷?」
辛莲恩微笑,知道堂妹被养在深闺中,对坊间流传的事并不清楚。「狐君是强盗没错,可据说他从不杀人还劫富济贫、铲奸除恶,所以又被百姓称为「义盗」,连鱼肉乡民、曾抢夺民女为妾的曹县令都被他抢过。」
她听得头昏脑胀,更胡涂了。「可是我爹娘说狐君抢过日向堂的货物……若说狐君是劫富济贫、铲奸除恶的义盗,为何要抢日向堂?难不成向大哥是坏人?」
这下辛莲恩被问倒了。「这点我也很困惑,日向堂明明作风正派还设有义仓,做过不少善事,为何狐君要选日向堂做为目标下手……」是跟日向堂有私仇吗?
也因如此,狐君的所作所为更受争议了,受过他恩惠的百姓都认定他是义盗,质疑日向堂背地里肯定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而吃过他闷亏或站在日向堂那方的贵族富人,都认定狐君是作恶多端的盗贼,非除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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