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雩,相信我,我比你还想见你大姐。”
拍了拍凤蔷雩的脑袋瓜子,看著她一身男子装扮,龙顼霆心头那对于凤绮霠早就泛滥到不可收拾的思念有如狂潮,又让龙顼霆露出了哀怨痛苦的眼神。
“我还想见我娘跟小蝶,我们快走吧!”
既然在洛阳该办的事都办完了,凤蔷雩满心只想著要回京城去跟娘还有姐妹们一家团圆。
“好,我们这就启程,只是我们这一路还是得要兄弟相称,并且还得请你再帮我最后一个小忙。”
这些年来,龙顼霆自称是凤公子,四处寻找凤蔷雩,并且在找著了凤蔷雩后,为了掩人耳目,他让凤蔷雩乔装打扮成为男子,与他兄弟相称。
“我无所谓!只是,要帮什么忙?”
眨了眨眼,凤蔷雩似乎挺习惯帮龙顼霆出面,耸了耸肩,一口答应了下来。
“我要你……”
低声把自己盘算好的一切告诉凤蔷雩,龙顼霆心上想著的满满都是凤绮霠。
这些年不见,她过得还好吗?听说她有夫婿了,他能冀望那只是谣传吗?
当年,他逼不得已给了她一封放良书,她应该到现在都还恨他吧?
只是,他好想她,每每只要看著凤蔷雩,他就会想起凤绮霠,想起她的怒、她的笑、她的坚持与倔强。
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些他在她眼里初次见到的一切还在吗?
他的凤儿,他满心思念的佳人,有没有可能早已将他遗忘了?
凤家酒坊人声鼎沸,买酒的人潮络绎不绝。凤家酒香醇回韵,名声远播,自然是最主要吸引人潮的原因;但,买酒的顾客里亦不乏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全是因为凤家两大女掌柜生得美艳绝伦、倾倒众生之故。“小掌柜,我要是你丈夫,才舍不得让你这美人守活寡,来跟了我吧!我王某保证你吃香喝辣的。”
几杯黄汤下肚,这等听似心疼却充满轻佻非礼口吻的话总会不时出现,尤其是来自于一些家里有些银两房产的纨绔子弟或是早已娶了多房妾室的员外大户,逮著了机会就把凤家酒坊当成了青楼妓院。
“王老板,我小妹的夫君只怕您还惹不起,不如,让我这把剑跟了您如何?”
长剑出鞘,凤绮霠绽著一朵好甜的笑,但杏眸中却是明明白白满溢著肃杀气息,表示自己并不是在开玩笑。
当年被迫离开龙家,但因为龙顼霆早在求亲时免了凤绮霠的债,虽然之后龙顼霆负了她,却没有追讨债款,这才让凤绮霠有足够的银两能做上酒坊的买卖生意。
并且,因为龙顼霆教过她许多营商的手腕、技巧,再加上龙桦一家,尤其是在龙家当了数十年总管的龙柏鼎力相助之下,凤家酒坊如今的规模可算是京城方圆数百哩内最大、也最负盛名的。
只是,凤家两大女掌柜,大掌柜冰山美人只可远观,小掌柜笑脸迎人,温柔甜美的名声与凤家酒坊之名同样远播,自然,许多不要命的登徒子总是时不时地出现,假借买酒之名调戏。
然凤绮霠虽明白和气生财之道,但只要遇上胆敢出言调戏的男子,她绝不会顾及对方身份,不由分说便以剑伺候,并且昭告天下她与小妹均已嫁为人妇。
“凤大掌柜,我这是开玩笑!只是开玩笑啊!”
带著酒意出言调戏凤霁蝶的王老板脖颈上给架上了亮晃晃的利剑,吓得他几分酒意倏然全醒,额上淌出了冷汗,连声讨饶。
“王老板,您不知道我这凤家酒坊什么玩笑都能开,就是不能开我两姐妹夫君的玩笑吗?”
冰冷的剑尖挑起王老板的下颚,凤绮霠朱唇上的笑绽得更灿烂了,若是没有手上那柄利剑,恐怕王老板整个魂魄都要让凤绮霠这一灿笑给勾出体外了。
“我醉了!凤大掌柜的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吧。”
额上冷汗直淌,王老板差些连说话都要咬到舌头,赶忙将自己的“失言”怪罪于醉酒。
王老板的讨饶声传出了酒坊外,让一呆楞在门外半晌的娇小男子收回了神思,踏入了酒坊。
“这位小哥,买酒还是喝酒?”
凤霁蝶瞥了大姐一眼,摇了摇头,上前来招呼走进酒坊的男子,满脸甜美的笑意,看得人心头小鹿乱撞。
“有厢房吗?”
凤蔷雩望著小妹脸上的甜笑,眉头一锁,忍下了泪水,刻意将嗓音压低问了一声。
“唉……有。请随我来。”
凤霁蝶点了点头,不知怎地,觉得眼前这位公子好眼熟,让她差些就直瞅著对方瞧、没听见他所说的话了,忙回过神领著男子上楼,凤霁蝶一颗心没来由地乱了起来,让她不能不在意跟在自己身后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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