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顼霆回身狠敲了龙桦一记脑袋瓜子。虽然跟龙桦是主仆,但经年在外,两人又都是年幼就离乡背井,因此相处起来早不分什么主仆,除了称呼之外,两人就像好友一般。
“凤……啊!这该不会就是凤家酒庄吧?这么破,不像啊!”
回头瞥了最后一眼那半大不小的凤家,龙桦恍然大悟,却觉得能让他家少爷不远千里而来也要买到的珍稀商货理当价值不菲,怎么可能只是这般,并且细看之下还有些残破。
“你哪一次看上的货是值钱的?跟了我这么多年,那双眼还是大有问题!”
迈开大步向前走去,龙顼霆毫不留情地损了龙桦一句,但心上却难得同意起龙桦的看法。
这凤家酒庄既然名闻遐迩,没道理是这般朴素的光景,还有,方才那个员外说凤家欠了他五百两,又是怎么回事?
声嘶力竭,已然在郑员外家门口跪了整整一天一夜,凤绮霠敲著门的手早已红肿出血。
“郑员外,我求求您!昨天的事全是我不对,请您高抬贵手放我大妹回家好吗?”
这么一句话,凤绮霠从昨日晌午一直说至今晨破晓,泪早已哭干,而本该是银铃般的嗓音也沙哑粗嘎了起来。
她真不该拿刀拿斧对著郑员外又挥又砍,他们要酒就让他们搬,她应该要紧紧看著妹妹们的!
心上的自责一遍又一遍,每喊一句央求郑员外放人,凤绮霠就狠狠地怪自己一回不是、不该。
“你这小妮子烦不烦人啊?吵了一整夜,今晨又当自己是公鸡报晓,还让不让人休息啊?”
郑家门房衔命出来,先是一脚踢开趴在门板上不断敲著门扉的凤绮霠,接著就是一阵好骂,看凤绮霠的眼神就好似她只是只树上的小虫子似的。
“大爷,求求您了!跟员外说我大妹还小,什么都不懂,请让她回家好吗?什么条件我全答应!”
腰际扎实地挨上了一脚,凤绮霠拧眉忍痛,一见总算有人回应自己的哀求叫嚷,连滚带爬地回到踢开自己的门房跟前,也不管对方只不过是郑员外家看门的门房,开口就唤大爷,冀望对方可以因这句称呼为她传话要回妹妹。
“去去去!就叫你滚了听不懂啊?咱们这没你说的小鬼,你再不滚,爷我可要拿家伙赶人了!”
门房一把抓起门边的木棒,对著不断向自己哀求的凤绮霠又挥又出言恐吓,好几次木棒都差些划过凤绮霠的眸子,让人看了胆战心惊。
“有的!有的!大爷,我妹妹躲在昨日员外自我家载走的酒缸里,求您了,让我见见员外,我愿意代替妹妹,只求郑员外高抬贵手,放我大妹回家!”
全然不畏在眼前挥舞的木棒几乎伤了自己,凤绮霠说什么也不愿意放弃这一天一夜跪求而来的任何一个机会,只要有人愿意听她说话,只要对方可能把话传给郑员外,就算那人是对著她挥刀挥斧她也无所畏惧。
“什么酒?我们员外昨儿个什么也没带回来,你讨打是不是?”
威吓的木棒不再只是为了驱赶而挥动,门房见凤绮霠说什么也不愿意离开,提手高举掌中木棒破空挥下,也不管这一棒会打上哪,那挥下的力道铁定会让凤绮霠头破血流、皮开肉绽。
木棒当空,凤绮霠不闪不躲,就怕这么一躲,也躲去了唯一能救回妹妹的机会,只是抱住了头闭上眼,咬起唇等著受这一顿毒打。
“这位大哥,有话好说。”
木棒挥空的飕飕声响划过耳际,双眸死闭的凤绮霠感觉腰际让人搂上,接著往后一扯,整个人便离了地,然门房的咒骂声与一个耳熟的低沉嗓音也跟著那木棒挥空的声响一并落入耳中。
“爷我打狗,你管什么闲事?”
手中棒子挥空,一不留神还挥上自己的左膝,痛得门房高声叫骂,而原本只是威吓意味大过教训的木棒,这会儿可是当真让门房再次高举,打算出气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闲事向来不关我的事,可就不知怎地,这两天净是让我见到了看不惯的闲事。”
一连两天让人说自己多管闲事,龙顼霆轻笑了一声,因为他真没想到自己一早出客栈散步,才走没多久就见上了熟悉的面孔,并且都还没想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动起手来了,待他回过神,就瞅见这门房又气又狼狈地对著他大喊大叫。
“又是你!你放开我!”
一张大掌扣在自己纤纤柳腰上,凤绮霠回头一瞥,没想到竟又见著了昨日为自己小妹挡下斧刀的男子,凤绮霠挣扎著想要他放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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