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的心也很软……”满满的感动快溢出心底,她忍不住低声拆穿他。
他凶巴巴地,“要你管?专心哭你的!”
“哭不出来了……”谁教他一直打岔?
等到容止心绪不再那么激动后,莫追喂她喝了点水润润喉,再把这间牢房打扫好铺上全新的床铺和棉被,抱着自家鼻子还红通通的相公坐在床上,耐心无限地哄她睡觉。
“咱们这阵子就躲在这儿避风头?”容止习惯成自然地像只鸟儿般在他的胸前筑巢,基本上是一到了晚上就窝在他的身上不挪地方。
莫追很得意,“我保证慕殇绝对想不到我们就躲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往后呢?”总不能一直在这儿当囚犯吧?
“当然是逮着机会就回原国去,不掺和北蒙国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他理所当然地说道,然后打了个呵欠搂她在床上躺平,“睡吧,天色不早了。”
也许是因为又换了地方的缘故,容止躺了好半天就是没什么睡意,所以一直在他的怀中挪来动去,试图找个好睡姿。而被她这么不经意地一撩拨,莫追不但身子都热了起来,也同时想起了某件事。
“怎么?”被他转过身子的她,不解地看着他近在眼前的俊容。
“收利息。”他可没忘了她先前说过欠着的。
她讶然地张大眼,“在这?”他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反正墙壁厚得很他们又看不到,况且,再不收利息娘子我就要枯萎了。”他才不管那么多,一口一口地噪吻着她柔润的唇瓣。
彼此气息交融不分你我,是种能让人轻易沉腼其中的眷恋,容止感觉他吹拂在她耳畔的呼吸愈来愈急切,同时他亦不满足地拉住她的手贴上他的胸口,再一寸寸地往下移动。
洁白的纤指一路滑过他结实的胸口,与他腹间一块块线条分明的肌肉,容止突然觉得喉际有些焦渴,在他还想把她的手再往下拉至他的腰带里时,她犹豫地把掌心定在他的小腹间不动。
她红着脸,“再这祥下去……你会很难受的……”
他顿了顿,压低了嗓音危险地问。
“你怎么知道?”她找人练过?
她心虚地瞥开目光,低声在嘴边咕哝。
“四师姊的小黄书我背得很通透……”没办法,写得真的很好看,看没两本她就迷上了。
莫追黑了半边脸,“烧掉,那玩意儿往后都不许再看了!”万恶的四师姊啊,没事教坏他的相公做什么?这种事要教也该是由他来教才对。
“……知道了。”她扁着小嘴,状似有些惋惜。
“可恶,下回我要找个天时地利人和的好地方……”欲求不满的他,忍抑地埋首在她的肩头又啃了几下。
“下回再说吧。”她拍拍他的脑袋,拉来被子盖好彼此。
“你保证会有下回?”
“会啦会啦。”反正又阻止不了他。
他还在罗唆,“咱们说好了,不许敷衍我啊,我已经把它记在帐上了,你要是拖欠的话,我可是要加收利息的……”
“睡觉!”
“向天借胆了啊你,你敢漏了这碗?”
“我喝不下了。”容止一手掩着嘴,看到那一大海碗的热汤,她就有些反胃想吐。
“喝不下?”莫追两手叉着腰,“天没亮我就蹲在小厨房里给你准备食材,文火细炖了一整日,就得了你一句不喝?你说,你对得起我这一番苦心吗?”
她很坚持地摇首,“我真的喝不下了。”
“你、你……”莫追要哭不哭地瞅着她。
容止抚着额,实在不知该拿这个老妈子上身的莫追怎么办才好。
入住这所监狱避风头以来,也不知那个在人前舌粲莲花的莫追是使了什么手段,她一直过着好吃好喝的生活,这隆冬的日子过得可舒坦了。就连离开北蒙国的事也不需她来操心,莫追都已经同石关年商量好了,眼下就等着离开大都的时机到来,她只须乖乖蹲在牢里,专心当她的富贵囚徒就好。
而她那一身的蛇毒,也早就被月穹的解药给彻底解了,连这些年因伤而受损的经脉,也都得到了良好的修复,只是在拔毒之后身子仍虚着,得花点时间把失去的元气和体力给补回来而已。
为此,奉了月穹旨意的莫追就像只老母鸡似的,日日铁面无私地监督着,她少喝一碗汤、少吃一粒米都会被他给逮到,哪怕她都同他说她的身子已经全好了,他也只会把它当成耳边风,照祥努力不懈地将她给补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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