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妃宜将信将疑地看着他。
乌烈有些不悦,“怎么,怕我毒死你?笑话,我想杀谁用得着下毒吗?”
徐妃宜无语,这人真是杀人都杀得理直气壮。
乌烈不耐烦地挥手,“别罗嗦,快喝!”
徐妃宜倒也觉得他不至于给自己下毒,于是便把药碗拿了起来,可唇刚贴到碗边就被那滚滚的热气给逼了回来。她皱着脸将碗放回去,摇着头不肯喝,“好烫。”
“多事。”乌烈横她一眼,大手一探将药拿了过来。
徐妃宜怔怔地看着他把碗放到嘴边,鼓起腮帮连吹了好几口气,那褐色的汤汁被他喷出来的气流吹得荡起涟漪,他、他这是做什么?徐妃宜有些慌乱地垂眼,明明刚才还对他心存怨恨的,可现在却只剩下了悸动,她有些恼,恼自己的没用。
反覆吹了数次之后,他抿着碗沿尝了一口。
确认温度适中了之后,乌烈又把碗递回去,“这次没那么不烫了。”
徐妃宜轻咬着下唇,伸手将药碗接过,顿了一顿之后,便闷不吭声地一口气将药汁全部喝光,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用这药的苦来遮住心头的甜。她这一饮而尽的豪迈样子吓了乌烈一跳,他连忙站起身,“喂,我说的是没那么烫!没那么烫也是烫啊,你怎么硬灌?”乌烈刚绕到桌案那头坐下,徐妃宜便灌尽了最后一口,然后放下碗开始咳。她捂着唇呛咳了几声,感觉到一双大手在用力地抚拍着自己的背,徐妃宜下意识地想要躲,结果却被他顺势搂住。乌烈的大手勾过来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小脸儿扳过去,四目相对后,他的眼底浮现出了心疼与不悦,“你瞧,嘴都红了。”
他用拇指轻轻地蹭了蹭她的唇瓣。
徐妃宜动弹不得,只能别开目光,“我没事。”
乌烈眸色渐浓,声音低了几分,“又红又肿,还说没事。”
徐妃宜觉得下巴上的手稍稍一抬,她被迫仰起头,看到乌烈将脸凑过来。
他匀了匀气,问:“药苦吗?”
徐妃宜仍是垂着眼,“不苦。”
乌烈的声音显得有些严肃,“不信。”言罢又忽而一笑,“我尝尝。”
说完便将唇贴了上来,灵巧的舌迅速撬开她的齿关探入,轻轻扫过徐妃宜的上颚,勾住她的小舌重重地吸吮,仿佛像要把那上面的苦涩通通吞掉。一吻过后,她果然觉得嘴巴里没那么苦了,反而是舌头麻酥酥的,好像没了知觉似的。
他一手搂着她,一手朝自己的衣襟里摸去。
乌烈很快就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来,接着一面意犹未尽地舔着她的唇,一面举起纸包。徐妃宜想要去看,接着下唇却被他咬着不放,只好含含糊糊地问:“是什么?”
“梅子。”
“哪来的?”这荒山野林的哪会有梅子吃?
“别管。”乌烈将梅子塞到她的怀里,轻轻地啄着她的唇,“吃你的便是。”
本以为这女人会怕苦才特意翻出来的,结果发现她喝药竟和喝水差不多。他吻着她的唇轻笑,刚打算把大手探下去的时候却又停了停,还有重要的问题没有问,乌烈铁壁松了松,垂下头看着的徐妃宜,“对了,我想问你,你的月……月……”
徐妃宜拧眉,“什么?”
乌烈老脸发热,“月信……”
徐妃宜闻言怔住,不可思议地瞧着他,“你说什么?”她没听错吧?他说的是月信?这时,帐外的通报声救了乌烈一命。
“将军,军师求见!”
乌烈立刻把问题吞回去,松开了徐妃宜,“传。”
裴良脸色凝重地走进来,“大哥。”
乌烈站起来,还在琢磨着刚刚的问题,所以有些心不在焉,“何事?”
裴良不语,只是沉默地看着他。
乌烈看出他脸色不对,绕过案几走到他面前,“出了什么事?”
裴良附到他耳边耳语了几句,接着目光状似不经意一般从徐妃宜的脸上扫过。
乌烈听完之后脸色一沉,直接将裴良扯到军帐外面去了。
不过几天的光阴,奇怪的人从徐妃宜变成了乌烈。
先是莫名其妙地给她送补药,接着问她月信,最后又和裴良神神秘秘地离开了。之后的几日他变得十分忙碌,总是和副将、军师们凑在一起议事,可近日明明无仗可打,而最令徐妃宜起疑的就是他平时议事都是在将军帐的,就算是有机密,也是徐妃宜回避。但是最近他却将议事的地点改到了别处。
他到底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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