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拂面之结发夫(45)

2025-10-06 评论


“要是真有人敢碰你,我会亲手杀了他!”他厉声地说。

她知道邢阜康说到做到,韵娘可不希望他的双手因此染上鲜血,就算对方再可恨也一样,于是柔声转移话题。

“相公在外头吃过了吗?为了等相公回来,我可一直饿着肚子。”

邢阜康马上褪去脸上的寒气,就怕把妻子饿坏了。“你等一等,我这就去叫人端些吃的过来。”

见他急着走向房门口,韵娘掩嘴轻笑,不过很快又敛去了。

这一刻,韵娘多么想念别庄的单纯和清静,还有呈坎村的人情味,要不是还有些事尚待解决,真希望跟相公一起搬到那儿,这座气派宏伟的邢家大院,就让给其他人,她不稀罕。

翌日下午,大房突然派人传话,要邢阜康带麻姑到善庆堂一趟,问了原因,才知是邢阜翰被那一拳打到内伤,此刻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大老爷相当生气,看来是想兴师问罪。

“相公打算带麻姑一道去吗?”韵娘想先听听他的意见。

邢阜康不假思索地回道:“她并没有做错,我一个人去就够了。”

“是,相公千万小心。”她就猜到会这么说。

他颔了下首,只带了金柱便前往了。

待邢阜康来到善庆堂,被奴才请进小厅,除了大房老爷邢东涝以及长媳柳氏在座,就连赵氏也很难得地踏出佛堂。“你可终于来了!”邢东涝态度轻蔑地冷笑。“那个叫麻姑的死丫头呢?怎么没有一起带过来?快把人交出来!竟敢动手打主子,这种贱婢不给她一点教训,永远不会认清自己的身分。”

赵氏虽然忧心儿子的伤势,但也知道他不可能无缘无故挨打。“老爷,还是先听听看阜康怎么说……”

“奴才打主子就是不对!”他斥道。

有了公爹撑腰,柳氏胆子也大了。“相公无端被打伤,如今卧病在床,婆母怎能反过来替个婢女说话?”

邢阜康连坐都不坐,打算把话说完就走人。

“麻姑是为了保护主子才动手,她有什么错?三位该先去问问自己的儿子、相公,想对我的妻子做什么?”他思前想后,可不认为邢阜翰是正好打修心园外头经过,一定是安插了耳目监视飞觞堂,只等韵娘出门,就能与她来个“巧遇”,足见居心拨测。

闻言,赵氏大为吃惊,虽然早就知道两个儿子心有邢念,但没想到真的会付诸行动,顿时无言以对。

柳氏脸色也跟着刷白了。“我家相公才不会……他才不会……”

她说不出话来,也无法再继续欺骗自己,丈夫的心里在想些什么,自己何尝不明白,但总认为他的胆子没有大到那个地步。

“他只不过想跟你那媳妇儿说几句话,什么也没做。”邢东涝冷哼一声,这些自然是听长子亲口说的。

“他连男女有别,应该避嫌的道理都不懂吗?”邢阜康厉声地回道。“要知道对我的妻子无礼,就是对我无礼,别以为我会容忍。”

邢东涝嘲弄地问:“你的意思是也会动手打他?”

邢阜康转过身,在临走之前,丢下一句话。“保护妻子的名节和清白,是为人丈夫的责任,我不会打他,而是会亲手杀了他。”

这不只是表明立场,也是警告。

而这番话也让邢东涝夫妻和柳氏都从座椅上跳起来,因为知道他是认真的,相信也没有人敢说邢阜康这么做不对。

至于邢阜翰会不会就此死心,那就看他们还想不想要这个儿子和丈夫,否则就得想办法阻止。

又经过了三、四日,就如同韵娘所猜想的一样,邢五终于来到飞觞堂传话,说二老爷要见邢阜康,请他今天未时到修心园。

待邢阜康站在院门外头,等待了那么多年,邢东岳终于愿意见他了,不知怎么,心情格外紧张。

在邢五的引路之下,他来到面对天井的正房外头,从敞开的花格扇门往里头看去,屋里并不做寝房用途,只摆了一张紫檀木桌,上头有两块牌位,牌位前是一口小巧的香炉。

邢阜康的目光锁定在牌位上头,双脚仿佛被什么牵引似的,就这么跨进去,走近一看,左边的牌位写着“贤妻包氏”。

“这不是娘的牌位吗?”他皱着眉峰喃道。

接着,他又看向右边的牌位,则是简单地写着“方十郎”三个字,他觉得陌生,并不是自己认识的人。

“这人是谁?为何要上香祭拜他?”

'听到他的自言自语,站在门外的邢东岳走了进来。“他与我一起长大,曾是我的随从,后来为救我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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