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能一如我们所愿,不再有意外,你父皇那儿也要让人去震一震了,就让他看看外戚的势力有多大,他有没有本事力排众臣的阻拦,立德王为太子。”皇上的能耐她再清楚不过了,是个不禁吓的软柿子,只能吼两句“朕为臣之君”,却提不出任何解决之道。
“有劳母后了,让母后累心。”好在他的身后有一国之后顶着,要不然真要拚得头破血流了。
皇后眼神慈爱地看着皇儿,“自个母子说什么客套话,母后就盼着你好,一生富贵尊荣。”哪个为人母者不愿意儿女有出息,尤其是出自皇室的龙子龙孙,更有那一争的万丈雄心,亲儿成为皇帝,身为母亲的人难道就没一点好处吗?万万人之上的高位谁能不喜。
说是助子称帝,倒不如说是为了皇后自个儿的野心,有了统领六宫的后位还不知足,她还要更多,无止境的权力让人如成瘾般沉迷,她甚至妄想着指点江山,分享皇权。
他们在为帝位谋画,出了宫往西,两尊石狮矗立门口的晋王府也有一道忙碌的身影在月夜中穿行。
一身全黑的夜行衣,于芊芊恍若灯下的暗影,影影掉绰,不带一丝声响闪身而过。
“……送来一撮头发是什么,是要编发辫还是做顶假发,发量太少也做不成呀,顶多搓成发索……”于青松、于青松、于青松……她哪知道于青松是哪号人物,那是这具身躯原主的胞弟,和她这个借住的有什么干系,不就是同一对爹娘,身体里流着相同血液。
偏偏她就得受这威胁,不能真让于小弟被东切一块,西切一截的,不然她还对不起借她“房子”的于灵儿。
好在她本来就对开锁有十足的兴趣,一次是偷、两次是偷,偷习惯了也就顺手了,世上还真没她开不了的锁。
第7章(2)
算好了侍卫的交班时间,低身伏地的她借着夜色的掩护下,轻轻推开了她白日用一片木阻止门栓完全卡死的门,身如夜莺悄然潜入,不曾惊动任何人的潜伏,静待巡逻的侍卫走远。
该说她是个天生的贼,不管室内多阴暗,她有着能在黑暗视物的绝佳视力,书房内的摆设一如白天并无变动,哪里有柜子、哪里有花瓶、哪里有字画蒌……她记得清清楚楚。
说句不谦虚的话,就算她闭着眼睛在屋子里走一圈也不会碰着任何一物,她熟得不能再熟了,连青玉笔洗、湖笔、墨砚搁在哪都是一摸即着,因为是她收放的,笔洗还被她不慎撞裂出一条细纹。
“怪了,到底在哪里呢?”纤指徐缓地拉开抽屉,她不看收拾整齐的书信,葱白指尖探向更里处寻找是否暗藏机关,果然摸到一微突钉铆,喀啦两声,女子手掌大小的暗屉往下一掉,落入张开的手心。
一只漆墨的香樟匣子装在暗柜之中,于芊芊并未将其取出,她从左边袖口抽出一根三寸长的绣花针,看着匣子上三或九的梅花暗纹细细端详一会,接着以针顺着花纹的纹路一针到底的描划,到了第九朵梅花时,一声脆响,匣盖应声弹开。
可是里面没有她要找的东西,除了一堆对她没用的纸,若是银票她还能抽几张笑纳,营兵名册她要来何用?
她将东西又放回原位,并布置得像是从未有人动过一般,香樟匣子上锁,暗屉塞回去,再关上抽屉,四周静谧得听不到一丝丝脚步声,她连呼吸也放得很轻很轻。
找过了书桌再找柜子,她在博古架的夹层又找到一个细长小盒,不过装的是亲王的授爵文书和一枚刻上他名字的小金印,她泄气的物归原位,完全不晓得光是这枚金印就能领出王府存在银号中所有银两,以及调动京城内外隶属晋王的上千兵马,它等同一只小兵符。
“怎么又没有,这王爷也太狡猾了,人家狡兔三窟,你要挖几个洞呀!不能让人痛痛快快一次就得手吗?”来了这么多趟都,再落空的于芊芊忍不住嘀咕了,小声地埋怨晋王太会藏东西了。
人家当然防得严,谁愿意将自家财物摆在明显处让贼惦记,自是能藏得多隐密就多隐密,最好偷儿偷不着。再说,兵符是如此重要,如今又是多事之秋,自然得多留几个心眼。
所以她的埋怨毫无道理,换成是她也不愿家中遭窃,贵重物品肯定藏在别人想不到的地方。
“嗯!这张渔翁垂钓图越看越可疑,金戈沙场的王爷哪有余暇钓鱼,他的嗜好不是杀人吗,应该挂一幅捉鬼大师钟馗像才对,下回提醒他……”于芊芊伸手一掀,果然画后有一道与墙色相似的暗门,三尺见方,她仔细打量了半晌,,将书柜上第三列第七本书往内一压,小门往内缩入,退开约二指长距离,底下是空无一物的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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