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着干什么?还不服侍本王梳洗。”水雾迷漫,全身泡在热水里的南怀齐头往后仰,微闭着眼。
“梳……梳洗?!”
回过神的于芊芊顿时怔愕不已,她明明刚才正在为一条腰带解不开而发愁,怎么才一恍神他已剥得赤条条,整个人浸在热气腾腾的浴桶里,这……他的动作也太快了。
真的好害羞呀!要她替一个身强体壮的大男人搓背……一咬牙,她豁出去了,不就是个光溜溜的男人,她看了当养眼,反正……长得也不差,但她得尽量控制别流口水。
当成杀猪前的清洗,于芊芊一副上阵杀敌的模样,小脸绷得硬邦邦,小手像赶场似的胡乱擦一擦,由后背到前胸,又到石头一般硬的长腿,那些不该看的都当没瞧见,跳过,除此之外她还算尽责。
洗完之后她一身汗,连头发都湿了。
好在南怀齐未再为难她,狐狸要慢慢驯,若是一次就把人吓跑了,下回可就不好摆弄了。
只是看了看昂然而立的yu望,他苦笑地在浴桶里多待了一会,直到它消退了才起身着衣。
他很意外欲望来得这么快,根本不需要她刻意撩拨就来了,以往不管多美、多艳的女人搔首弄姿地勾引,他都能冷静自持地拒绝,和亡妻之间也是兴趣缺缺的敷衍了事,没想到……他自嘲自己的反常,原来之前只是没碰到对的那个人,也讶异这丫头竟是如此特别,不仅屡次让自己按捺住怒气宽容,如今光是闻到她淡淡的发香,他就克制不住想更亲近她,这样他还敢自诩是冷漠无情的杀神吗?
南怀齐对自己因一名女子而起的异样反应感到愤然,他不该对她动情,他们是敌对的,而她更是有目的才接近自己。
可是感情的事若能以常理来看待,那就不会有一见钟情、生死相许了,世上最不能控制的便是“情”。
不懂南怀齐的烦恼,于芊芊只道:“王爷,夜深了,该就寝了,你早早安置了吧!”我也困了,要回屋睡觉,你请自便。
什么守夜,她才不干呢!甭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是夜深人静时分,谁晓得会发生什么事,男人全是不可靠的感官动物,说不定他睡到半夜突然很想这个那个,现成的她不就壮烈牺牲了?
“外间的小床是你的,别走远。”
看穿她想开溜的意图,南怀齐大量地提醒她守夜的规矩。
正要开溜的于芊芊僵住了身子,表情愤愤地龇牙咧齿,她讪讪然地往外间走,拽愤地拍拍一人睡刚好的床榻。
“王爷,你不会一夜频尿十多回吧?肾不好的男人一辈子也就完了,王爷要保重呀!肾亏没药医。”他的呼吸声转为粗重,“……再多话先办了你,让你瞧瞧本王亏不亏?”他亏不亏她不知晓,可她就亏大了。
“王爷,我再说一句,你很不厚道,自己动了也要把别人也给亏了。”南怀齐彻底无语了,在气得咬牙切齿,却仍容忍着她得意地爬上外间小杨的同时,他发现自己真的栽了,栽在这个嘴上不饶人的小女人手中。
好暖和,像是她最爱的毛宝,一个很大的绒毛娃娃。深棕色的毛发,棉花塞得很满,圆滚滚的大肚腩,两片薄薄的耳朵,眼珠子是两颗钮扣,嘴巴缝上红布,没有鼻子。咦!为什么没有鼻子呢?
啊!想起来了,是搬家的时候掉的,在奶奶过世后,她从信息闭塞的乡下搬到大城市,上楼时被电梯夹了一下,等她收拾好家具再回头一看,毛宝小小的核桃鼻不见了。
为此她伤心了好一阵子,甚至日后在频繁的旅行中遗失了毛宝,更让她以为自己被世界遗弃了,连不变的死物也要离她远去,她孤单单一个人……嗯!是她太久没抱毛宝了吗?怎么这只毛宝硬得像石头,敲起来还有砰砰砰的响音,一下、一下发出震动
等等,震……震动?!
第8章(2)
“你要是再往下摸,本王可不保证你还能保有完璧之身。”一道浑厚声音由胸腔中发出,像一道闷雷轰轰。
本王……轰地,不敢睁开眼的于芊芊面上烧红,羞臊得无颜见人。
“我在作梦,我在作梦,我在作梦……”自我催眠。
“原来本王在你梦里,可见你多么倾慕本王,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片刻都不肯与本王分离。”能作梦是好梦,就怕她梦醒之后不能面对,又要防贼似的躲他躲得远远地。
粉嫩小脸皱了皱,暗啐,不要脸,怎么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瑾儿,你长大要娶我呀!好吗,不许嫌我老……”你好意思跟儿子争吗?老人要让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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